DING的时候,玩家无法逃脱,只能被动地迎接死亡”。

    这已经得到验证。

    可反过来,似乎也能理解成:如果没有面对选择、不碰到“BADENDING”,那就……不会死?

    季寒川把聪聪拉进来,一半是因为虽然没搞懂本局的“祂”是谁,但有个能沟通的小内应,总是好事。另一半,则是想在自己与冯兴贤还有两条命的时候,做个测试。

    看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这能不能算是一条“生路”。

    至于为什么是选择聪聪。之前季寒川余光看到老板娘打这孩子,这一幕几乎是在明示玩家,本场游戏里的鬼怪之间存在能力阶梯,聪聪等级要低于老板娘。

    用他来尝试“沟通”,稍微安全一点。

    聪聪显得十分纠结,牙齿在弟弟手背、手掌上摩擦,把壮壮的一只残手咬出斑驳痕迹。

    季寒川:“三、二——”聪聪像是被他吓到,顿显紧张,忙乱地扯住嘴里的手指,将其扯出。

    冯兴贤匪夷所思。

    平常小孩儿吃这套也就算了,怎么连小鬼都吃这套?哪怕数到“一”,韩川也没办法对这小鬼做什么吧?

    可偏偏聪聪真的开始害怕。

    他喉咙被弟弟的手填满,脸憋得通红,眼泪都掉下来,喉咙不自觉地干呕。

    季寒川盯着他,淡淡说:“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了?”聪聪眼泪汪汪地看他,拼命努力拽手。他嘴巴被撑得很大,唇角发痛,好像要被撕裂了。喉咙被撑着,好在弟弟的手臂不算粗,饶是如此,也堵得他气管没法呼吸。在窒息的痛苦中,他眼睛一点点睁大,眼神开始失去焦距,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缓慢。

    冯兴贤看得啧啧称奇,心想:你到底还是不是鬼啊!

    终于,聪聪“呕”了声,把最后一截也扯出来。

    男孩儿手里捏着一截湿淋淋、沾满了各种粘液的小臂。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滚而下,脸颊更红了,刚刚是憋得,这会儿则是哭得。鼻涕都留下来,一路从鼻孔蜿蜒到嘴巴,脸颊都皱在一起,涕泗横流中带着哭腔说:“不敢、呜,不敢了。”季寒川很严格,吩咐:“把你吐出来的东西扔垃圾筐。对了,之前弄脏的那些……贾永萱?”他嗓音抬高了点,叫人。

    听了他的话,聪聪哭着进盥洗室,把弟弟手臂扔掉。

    同时,屋内床边,正在和女人讲话、听她悲惨遭遇的贾永萱回神,应道:“怎么了?”季寒川:“你那边好了没?”贾永萱:“什么好了?哦哦,换衣服吗。还没,晓晓姐在给楠楠喂奶。有事吗?”刚刚那段时间里,她已经和女人互换姓名,知道女人姓郭,名叫郭晓璐。之所以会半夜出现在街上,则是因为一堆鸡飞狗跳的家事。总结一下,就是:男人不是东西,帮亲不帮理的公公婆婆更让她气得快乳腺结节。

    季寒川喊:“床单不是脏了吗?你把脏床单抱过来,去其他房间拿干净的换一下。”“哦哦。”贾永萱虽然累了许久,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听到有活儿要干,她连忙从软椅上起来,把被小孩儿弄脏的床单、毛巾等抱起来,拿到门廊。

    “呀,聪聪换好衣服啦?”虽然对“男人”这个群体生气,之前男友岑鸿也惹得贾永萱十分不虞。但聪聪还是小孩儿,当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贾永萱看见脸颊上还挂着金豆豆的小男孩儿,尽量摆出亲切的笑脸。

    季寒川:“嗯。聪聪,来帮姐姐把床单一起丢了。”男孩儿乖巧地走上前,从贾永萱手里接过脏床单。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正是厕所原先的垃圾袋。

    贾永萱看他认认真真做事的样子,又冒出那个帮他洗头的念头。最好顺便洗把脸,热水敷一敷,否则明天起来眼睛会肿。

    小小的人,才到贾永萱肩膀高。这会儿抱着一大块床单毛巾,费劲儿地用一只手搂住所有东西,另一只手去开门。

    “让聪聪去?”贾永萱皱眉头,看起来不太赞同。可她刚要说什么,视线却被歪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岑鸿吸引。

    贾永萱:“岑鸿他怎么了?”季寒川低头看去,记起岑鸿刚刚被贴在门上的聪聪吓晕,到现在晕了大概两三分钟。

    冯兴贤竖起耳朵,想知道韩川这次会怎么胡诌。

    可没等季寒川开口,他们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大叫:“吕峰,你竟然这么对我?!”“薇薇,你冷静一下。”是一个男声“我怎么不冷静了?!”刚刚的女声,“你看不出来她只是借着你往上爬吗?连Nature的一作都能让出去,你够可以啊?!我竟然才知道这件事,”她听起来快气疯了,“那段时间你天天泡实验室,我说什么了吗?我以为你们之后才……结果你们那会儿就勾搭上了?!”“……”第三道女声,只是要小很多,一墙之隔没法听清。

    “对,薇薇你误会了,真不是我‘让’,原本就该是瑶瑶的,瑶瑶当时也特别辛苦。”“她辛苦?”前面的女声冷笑,“是啊,我看她的确辛辛苦苦,都快爬上院长的床了,回头就把你踹了。”话说的这么难听,第三道女声的嗓音也提高了些。可总体停下来,还是细声细气,反驳:“洪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偏见。我们这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