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昭等人从悦来酒店出来。他们神色凝重,对守在外面的人说:“先回去,明天广播。”十二点,“超市”在39楼外刷新。陶孟和钟欣走进去,路过红酒架时,钟欣提议,“要来一瓶吗?”陶孟有点意外,看着她。

    被他注视着,钟欣像是又开始害怕。她轻轻地说:“我只是觉得……”抿一抿唇。

    陶孟笑道:“怕什么?好,拿一瓶。”他很大方,“白酒也要一瓶。”钟欣笑一笑。和白天那会儿不同,当下,她脸上又有了妆容。

    两人买菜,是陶孟来刷积分。期间遇到其他玩家,看陶孟和钟欣大包小包,提了很多东西,甚至有生鱼。那玩家意外,问:“你们这是?”陶孟搂住钟欣,说:“准备去梅园住一晚。”玩家懂了,促狭地挤一挤眼睛。

    陶孟转头,叹气:“原本想要低调一点的,可到现在,怎么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钟欣说:“没办法。”又看他一眼,“可我不会杀鱼。”陶孟笑道:“好说,我来。”听这样的对话,他们倒真的像是一对普通情侣。

    这天晚上,夜已经很深,偏偏有一间屋子里亮着灯,有烟火飘出。

    季寒川和邵佑正在玩飞行棋。

    他们两个人,按说不够。宁宁自告奋勇,想要一起加入。季寒川说:“可是还差一个。”宁宁冥思苦想。

    她说:“那让小娟一起来?”季寒川微微一顿。

    “程娟?”他向宁宁确认,“她可以‘来’?”宁宁咬着下唇,考虑片刻。

    她说:“可能可以。”少女抱着电脑,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季寒川与邵佑颇耐心,等女儿完工。

    期间,季寒川嗅一嗅:“好像有香味,有人这个点烧菜?”邵佑说:“嗯,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季寒川笑道:“不用。”不过说这话,他还是站起来,走到窗边。

    原先只关了纱窗,但这会儿,季寒川把玻璃窗一起关上。

    他冷静地走过去,又冷静地回来。

    同一时间,钟欣背对陶孟,在给两人倒酒。

    她说:“我喝不惯白酒,就喝红的了?”陶孟说:“惯的你。”但并未反对。

    钟欣唇角弯起一点小小的弧度,把准备好的红色药粒,搅入杯中。

    等把酒端上桌,陶孟看到,还有些意外。

    “不是说我喝白的吗?”钟欣淡淡说:“你也陪我喝一杯红的。”停顿一下,瞄一眼自己这边的小酒盏,“嗯,礼尚往来。”陶孟很无所谓,说:“好。”认真说来,钟欣毕竟是第一次学着菜谱上的步骤做这道焖鱼,所以味道只能算一般。

    不过陶孟还算“赏脸”,把一道鱼吃了快精光。他说:“没有家里做的味道。”钟欣客观地:“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陶孟笑道:“对,也该让你知道。”他们喝酒。

    钟欣劝酒,但只劝陶孟喝白。她的态度很明显,陶孟都察觉到,钟欣是否太“殷勤”了点。他考虑一下,端起红酒杯,见钟欣脸上露出些失望。接下来,陶孟便有意无意,总是喝那杯红酒,同时,也看钟欣的表情。

    红白掺杂着喝,不多时,陶孟有了醉意。

    他走起路来,步子摇摇晃晃,一身酒气,去亲钟欣。

    钟欣扭头,避开。

    陶孟皱眉。喝了酒的男人,力气比往常要大一些,他拉住钟欣的头发,强行要亲她,同时手开始撕扯钟欣的衣服。钟欣说:“哎,还没洗碗呢。”陶孟有些迟钝,想:这好像不是要拒绝的样子。

    他动作稍微松一些。

    钟欣去洗碗。

    洗碗过程中,她苦恼:难道那些药失效了?

    她做了两手准备,既要去校医院拿头孢,也要用上从教学楼边上小洞里捡来的老鼠药。前者下在白酒中,后者则在红酒里。原本想着双管齐下,可现在看,哪边都没下。

    水流“哗哗”,冲着钟欣的手,也冲去一池子泡沫。陶孟靠在门边看她,说:“‘游戏’还没出现的时候,我想过很多次,以后如果要结婚,要和什么样的对象。”钟欣笑一笑,“我这样的?”陶孟“嗯”了声,说:“如果我的标准是十分,可以给你打——”钟欣:“八分?”陶孟:“五点九分。”钟欣耸一耸肩,不说什么。陶孟就笑,晃晃悠悠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钟欣“呀”了声,水溅在身上。陶孟慢慢亲她脖子,看她洗完碗,又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根绳子,温柔地说:“欣欣,我要绑住你。”钟欣一顿,说:“不用了吧?我又不会再咬你。”陶孟笑一笑,说:“但我怕你杀了我啊。”钟欣面色微动。

    好在因醉酒,陶孟思绪迟钝,没有发觉。

    他嘟嘟囔囔:“肚子怎么这么疼?奇怪。”钟欣端详他,嘴巴里说:“是不是刚刚那鱼没做好,还生着?”陶孟听了她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要感受一下。他说:“不知道。”钟欣慢慢地:“哦。”她还要等一段时间。

    相比之下,季寒川和邵佑先迎来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宁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