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牺牲在岗位上。

    不止是欧阳杰,还有罗辑,包括组织里的所有人,以至于此刻,罗辑听欧阳杰前半段话时,心里有些许不满。但听后半段,一切都烟消云散。

    他叹了口气,拍一拍欧阳杰肩膀,说:“欧阳,我知道,咱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思考方式不太一样。”欧阳杰安静了会儿,这回,是到了空气里的烟味儿差不多散去了,他才点头。

    之后,特案组两人出门,给等在外面的邵佑和季寒川说了自己的决定。

    讲话的时候,邵佑坐在一个办公桌前,季寒川就靠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两个人低低讲话。欧阳杰猛地一看,脸色又开始扭曲,嘀咕了句“同性恋啊”。罗辑咳嗽一声,欧阳神色一正,一起走上前。

    他们讲了几句话,然后下楼。

    邵安远那边的人见状,连忙分出一人悄悄跟上,同时拨内线给邵总。邵安远听着,心中冒出些古怪念头。他想:难道……而后就听说,下面有人跟上去了。

    邵安远心中一紧。

    虽然没有人给他阐明全部真相,但邵安远从陈管家、司机等人的拼拼凑凑中,也能想到而今状况。另有,司机在经历了前面的事情之后,状况很糟,提出辞职。邵安远没有强留,给他发一笔奖金,就让人风风光光地离开天诚,回老家做一笔小生意。

    “让人回来。”他在电话里说。

    “呃?”打内线的人一愣,不太明白,但还是遵从了邵安远的意思。挂掉内线之后,就开始给跟下去的人发消息。只是大约因为一直在楼中,对方并未收到,所以久久不回复。这打电话的人皱眉,犹豫一下,站起来,对身侧同事说:“联系不上,这样,我下去一下。”总不能打电话吧,那动静太大了。

    旁边的人也没有反对。

    于是打内线的人下楼。这是他很熟悉的工作场地,说实话,楼梯也没少走。有时候是因为两层之间距离不远,等电梯反倒更慢。也有时候,电梯上人太多,赶不及。哪怕这些都不算,公司楼上的电梯也不是第一次坏。

    他心里并未多想,“咚咚咚”地下楼梯。然而拐过一个拐角,迎面撞上一个面色惨白的影子。

    此人:“……卧槽!”影子:“啊啊啊——!”两人一起尖叫。

    此处是第四十五楼。天诚旗下的产业囊括各个行业,每层不同分工,上下之间也不一定都认识。四十五楼听到楼梯间里的动静,一群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是否要过来看看,如果状况糟糕,要不要报警。

    结果楼梯间的门一开,迎面撞上两个人。他们看看彼此,脸色都不太好,但好歹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面对四十五楼同事的“亲切慰问”,两人都显得尴尬,各自摆手说没事儿,之后一起上楼。

    打电话的人骂:“你前面鬼叫什么呢?!”影子也骂:“你当我愿意叫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卧槽我还以为是小邵总他们什么时候又绕道我上面去了!”打电话的人愣住,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影子搓搓自己的手臂,喃喃自语:“吓死我了,妈的。”平素在办公室里,几人讲话,不说温文尔雅,至少言语文明。到现在,被逼急了,终于爆出几句脏话。

    他们相互询问情况——主要是打电话的人询问影子,毕竟自己待会儿还得给邵总汇报。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他问,“对了,给你发了消息,是没看到?”影子一愣,点头看手机,承认:“嗯,当时挺紧张的,是没看到。”“哎哟,祖宗,也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就说,我待会儿要怎么给邵总交代!”“交代……”影子一愣,“还能怎么办,就那么说呗。”他跟着嘀咕。

    “怎么说?”催促。

    影子深呼吸,像是又想到了不愉快的经历。他花了点时间组织语言,有点心不在焉、神思不属,慢吞吞说,“他们不见了。”“嗯?”打电话的人没听懂。

    “就是,不见了。”影子说,“我原本跟着,但也和他们之间隔了点距离,就是能听见声音吧。结果拐过四十三楼那个弯儿,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再往下,问四十三楼那边有没有人出来,都说没有。我寻思着,应该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骗我吧?所以着急忙慌地再去楼梯间,往下跑了好几层,都没小邵总他们的影子。这人呢,怎么跟凭空蒸发了一样!”“凭空蒸发……”打电话的人陷入一阵沉思。

    影子:“对,然后我就想着,完了,坏事儿了!得给你们交代一下,所以就上楼。”打电话的人:“你没想着拿手机发个消息啊。”影子挠挠头,“嗨,那不是忘了吗,当时实在太慌了。”连言语都很难形容。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那一刻,声音一下子消失,给影子带来的刺激仍然非同小可。他怀疑自己这样得被吓出病来,于是开始琢磨,是否要有仪式感一点,回家的时候买一颗柚子,用柚子水洗眼睛。

    打电话的人安静一会儿,若有所思,最后败下阵来,“我这么给邵总说,邵总会不会开了我?”“呃,那倒不会吧。”“要不要稍微‘加工’一下?”“不,”影子说,“我怀疑邵总也知道点什么,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