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又睡觉去了,不过好歹之前的小妖……之前的灵物没白费,%的激活度下来。

    地上的一堆灵物失去了最本源的属性之力,颜色也晦暗了不少,斯然把这些扫成一堆用火给点了,免得流传出去,祸害了哪个新人炼丹师。

    被粉刷成了淡棕色的石洞中央,有一堆跳跃着的五彩火焰,估计是燃料颜色各异品种不同的缘故,这火焰颜色也格外的妖娆。

    等到一堆灵物烧了个干净,斯然便把灰烬收了起来,寻个时间直接放归山林充当肥料算了。

    体内的灵力无时无刻不再自行运转,吸纳灵气的速度虽然还比不上云漠天灵跟那么夸张,但已经足够让斯然惊喜的了,他哼着小曲,破天荒地坐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正儿八经地盘腿修炼了一个时辰。

    或许是赶得巧,这一个时辰的修炼下来,体内的灵力终于积聚到了一个临界点,从炼气六层爬了层上来,到了炼气七层。

    斯然唏嘘不已,觉得自个这个爬字用得极妙。

    这身体上一次进阶,还是在快两年前。

    算起来,这炼气一层花了半年,炼气二层花了一年,炼气三层一年半,炼气四层两年,五层两年半,六层三年,这等差数列看得真让强迫症舒服。

    不过嘛,这炼气七层实际上每个大境界里的一个坎,不仅靠积累,还得需要点灵性,而且七层后每层都比之前要难上数倍。

    要是没有灵根激活这档子事,斯然至少也要个十来年,才能跨过这一层。

    斯然美滋滋地伸了个懒腰,决心好好庆祝一番。

    这庆祝的方式,无非就是出去搓一顿,毕竟这修真界也没有他熟悉的娱乐设施,连想唱个歌都没现成的伴奏,玩个麻将都凑不齐人,想来想去,也只有美食能够给人幸福感了。

    说到美食,不得不说,这辟谷丹实在是一种邪恶的产物。

    吃一粒就能保好几日不饿,本身又没什么滋味,干巴巴的咽了下去,连享受美食的胃都叛变了!

    斯然来着修真界,算算差不多也有一周了,他磕了三粒下级辟谷丹,一粒能抵两日的那种,一丁点修真界的正常食物都没入口,嘴里寡淡到几乎怀疑人生。

    好像吃火锅薯片凉皮烤鸡炸串红烧肉奶茶烤鱼煎饼果子啊——斯然舔了舔嘴唇,小说里不都写什么修真界灵气浓郁食材格外鲜美吗?想必这里的食材做出的美食也会格外的好吃。

    他带着满心地期待出了门,下了临观峰,找租白鸟处的小厮要了份剑宗的地图,撸着小白鸟的头顶毛,心不在焉地想着美食,晃悠悠地落在了地图上那一小块看上去格外敷衍的集市。

    下了鸟的时候,小白鸟一反常态地大声叽叽叽,斯然还有点纳闷,就觉得手心里痒痒的,摊开手一看,几根白毛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

    小白鸟垂着头,豆豆眼里充满了愤怒。

    斯然沉默片刻,怜爱道:“小小年纪,怎么就脱发了呢。”小白鸟:“???”小白鸟破口大骂:“叽叽叽——叽叽——叽!”斯然心虚地把手心里的头顶毛糊回了小白鸟头顶,一溜烟地跑远了,留下只懵逼的小白鸟晃了晃头,几根白毛慢悠悠地飘了下来。

    他拐了个弯,脚下湿润的泥土便被青石板地取代了。

    眼前就是剑宗的集市,放眼望去,路的两旁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符合强迫症审美的灰色小商铺,尽头似乎有个可以摆摊的小广场,总体看来人流量极其稀少,两边开着的店寥寥无几,看上去格外荒凉。

    斯然都看傻了,本着来都来了的朴素想法,硬是找了家开门的酒楼,推开面前满是灰尘的大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趴在柜台后的年轻男子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哟,换班来了?今个怎么来得这么早,莫不是——”斯然和年轻男子对视片刻。

    年轻男子嗖得一下抬起脑袋:“你谁?来打架的?去他妈的我就知道那家伙又给老子惹事了!”斯然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眼外边的牌匾,咬了咬牙又迈了进来,沉重道:“我以为你们这里是……酒楼?”年轻男子都要拔出剑了,闻言愣道:“是……吧。”斯然木然道:“我是来吃饭的。”年轻男子:“吃饭的?”斯然迟疑道:“是……吧。”两个人再次对视片刻,均沉默了几秒。

    年轻男子冲了过来,斯然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就差被拔腿就跑了,结果那年轻男子亲亲热热地把斯然给拽进了店,感动道:“开张半年了,你还是第一个客人!”斯然:“……”朋友,你这话听着很不好啊。

    斯然懵逼地被年轻男子按在了酒楼为数不多的一张椅子上,这酒楼里还真就年轻男子一个人,连个上菜的店小二都没。

    年轻男子热情问:“想怎么吃?”斯然生怕这是家黑店,谨慎问道:“你这里有菜单吗?”“菜、菜单?”年轻男子愣了愣,转身从柜子下边一通捣鼓,翻出来一张破破烂烂的纸,摆在了斯然面前,“当然有,就这个,你看看怎么样?”斯然定睛一看,纸不行,字还不错,竖排列着“水煮”“清炖”“红烧”六个大字。

    斯然纳闷了:“就这?”年轻男子点头:“对啊!”“不是,你这水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