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斯然没回答他:“忙不忙?”“不忙,闲得很,”谢容卿笑道,“大家都在忙着重建洞府,我嘛,运气比较好,洞府完好无损,就门口劈没了几棵树,我觉着啊还是那个牌匾挂得好,山顶洞人四个大字,风水极佳——”“你还挂着这四个字呢?”斯然嘴角抽抽。

    谢容卿看了他一样,恍然大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起来这字还是你的功劳,文采不错啊!”斯然:“……”不敢当不敢当,他只希望谢容卿这辈子都别知道这四个字的真实含义。

    斯然按下嘴角的抽搐,面带微笑,双目诚恳地看着谢容卿,伸出了代表友谊的手:“我有个想法,是有关话本文学发展与经济共同成长的小小计划,你觉得如何?”#剑宗,习剑场。

    完成了为时一个月的外出任务后,云漠带着一身血腥味回到了宗门,之前的雷云引来了不少势力的窥视,上层派了好几个高阶修士,费了些功夫,才把那些蠢蠢欲动的目光给压了下去。

    黑色长衣的衣角沾了不少敌人的血,虽然用了净尘符,但云漠还是有些不喜。

    他其实有点隐藏得很好的洁癖,平日里并不会显露出来,只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会尽量将自己收拾打理得干净一些。

    习剑场位于剑宗两大副峰之中,是一块天然而生的巨型岩石,其上极为平坦,位置又很适中,便被建成了专供年轻弟子习剑的场所。

    云漠每次回乾天峰交任务时,都会路过习剑场,年轻弟子们爱热闹,习剑场内总是叽叽喳喳一片。

    然而今日,却有所不同。

    云漠扫过一片寂静的习剑场,内心疑惑。

    场内依旧是那么多人,甚至比起以往还多了不少,大家的练剑热情难得的格外高涨,只是每个人看上去都……特别高冷。

    准确来说,应该是故作高冷。

    往日里毛毛躁躁的师弟们难得的收敛了过于丰富的表情,嘴唇紧抿,眼神凛然,满脸写着不苟言笑四个大字,说话声也刻意低沉了几分,能用单字不用双字,能点头就不开口,弄得整个习剑场格外的安静。

    除了寂静外,还有白。

    一眼望过去,全是白衣服。

    平时嘛,大家练剑都是随便穿穿,真要说起来还是灰色褐色的衣服偏多。

    有段时间还流行过红色紫色,不过也就一阵,而且是局限于小范围内的爱好,哪像现在,白衣服白衣服,每个人都是一身雪白的长衣,有点晃眼。

    这是……怎么回事?

    云漠心中不解,却也没有过多探究,只当是这一个月里修真界又有了什么新的潮流。

    然而当他路过习剑场时,场内的师弟师妹们却投来了堪称灼热的目光,高冷的表情也不维持了,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块,小声嘀咕着什么。

    修真者多耳聪目明,这些小弟子们也没学会传音入密,哪怕他们再怎么压低了声音,讨论的话还是一句句地往云漠的耳朵里钻。

    “啊啊啊果然,还是云师兄最有那种感觉了!”“这就是话本里边写的高岭之花禁欲风吗?呀,这样一看,简直一模一样!”“要是云师兄也穿白衣就更像了,一袭白衣,月下舞剑,这一段我看了好多遍!”“主要还是云师兄长得好看!临月剑仙可是三千世界的第一美人!”云漠:“……?”#剑宗乾天峰,斯然专属养伤小屋。

    乾天峰的主殿尚在重修之中,好在其他几处建筑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害,戚封专门在其中一处房屋内给斯然弄了个安全性极高的房间,专供其养伤期间所用。

    屋内的陈设本来剑宗一贯的简约风,只是前些日子谢容卿搬了个超大摇椅过来,又在旁边摆了几个放零食的小桌子,这画风就有点偏了。

    “奇了怪了,你这脑袋瓜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情节?”谢容卿翘着二郎腿坐在个藤木摇椅上,嘴里磕着新买来的瓜子,“拜你写的话本所赐,这几日,山下新出了好多剑修的话本,我都看了一遍,还不错,不过都没你写得好。”斯然谦虚道:“还好还好,普通水平而已。”他文采其实也就一般,只是看得多了而已,想到修真界似乎对剑修刻板影响深刻,他索性第一篇便从此处下手,琢磨出了一个皎然如月、飘然若仙的高冷剑修形象。

    修真界崇尚强者,他就给笔下那个“临月剑仙”安了个极致的实力,凄惨的身世,绝美的面孔,高冷的性格和偶然流露出的那一丝纯粹与温和,简单来说,就是美强惨加反差萌。

    结果看起来,效果不错。

    谢容卿又道:“你不知道啊,这段时间我下山,路上好多女修都在偷偷看我,昨个还有人跑过来跟我告白,要知道,平时除了本宗偶尔有几个小姑娘会被我的脸欺骗外,基本上都没人搭理。”斯然来了兴趣:“告白了?然后呢?”“还能有什么然后?当然是拒绝了,”谢容卿咬着嘴里的瓜子仁,“谈恋爱多麻烦啊,还浪费练剑的时间,有那空不如修炼修炼,看看话本也比这强啊。”斯然:“……”你以前没人搭理是有原因的。

    “哎,对了,你接下来准备写什么?”谢容卿很快便把这一茬抛到了脑后,“店里的老板天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