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而难过吗?”云信之还未说话,一旁的云漠却冷声道:“师父他并不欠你。”殷衔不悦地扭过头来。

    “殷宗主,感情之事不可勉强,”云漠快步走到了云信之身旁,“您若无事的话,还请离开吧,鸣悬峰是师父独居之所,想要参观剑宗,大可去其他峰头。”殷衔目光阴寒,却很快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起来,他轻柔地看了一眼云漠,又提起了那股诡异的女音,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似乎知道今日无法再继续下去:“信之,我还会回来的。”说罢,他就真的走了。

    身后一直兢兢业业的执法堂二位弟子均是神情恍惚。

    一时间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他们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不过能进执法堂的弟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哪怕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乱麻,该做的事情,还是会认真地做好。

    殷衔离开后,云漠和斯然也很快回了临观峰,将这鸣悬峰的清净留给云信之。

    一把年纪的也不容易,平平静静地生活了那么多年,突然间遇到这等事情,实在是需要好好静静。

    而这件事情后,斯然也迎来了难得的宁静。

    具体表现就是,殷衔终于不再定时来临观峰打卡了。

    他一不来,整个峰上的空气都感觉清新了几分,斯然也终于能享受一下坐在树下发呆的美好时光。

    发呆的时候,就难免胡思乱想一通。

    如果那天殷衔在鸣悬峰上说的都是真的,那他的过往确实遭受了不少苦痛,但就像云漠所说,云信之并不欠殷衔,这一切的痛苦也与云信之毫无关系,若是想用这个来逼迫云信之,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唉,感情的事,理不清啊。

    还是单身好。

    自恋也不错。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几日,全宗警戒令还未撤去,斯然总感觉这殷衔也差不多该离开剑宗了。

    总这样住下去不行啊,小白鸟再胖下去就真的要飞不起来了啊!

    这天早上,斯然习惯性地出门看云漠练剑,刚一迈出洞府,眼前就急急地飞来了一柄纯黑的长剑。

    墨剑悬浮在半空之中,斯然出来了后,它便格外急切地窜了过去,拿着剑柄一直蹭斯然的脸,剑身还不停地晃来晃去,和平日里撒欢的活泼感不同,倒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斯然不会剑语,看着墨剑在空中一阵胡乱狂舞,冰凉的剑柄时不时地往他身上戳两下,力度还挺大的,冰冰凉凉的一贴,在这夏天倒是种全新的体验。

    斯然试探道:“你的新剑鞘做好了?”墨剑猛地摇了摇剑柄,锋利的剑尖在地上急躁地一戳,戳出来一个深深的裂缝,它很少这般狂躁的模样,斯然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缓缓浮现上来。

    “是云漠出事了吗?”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的跳动逐渐加重,声音有点低哑。

    墨剑整个剑竖直地上下狂舞了起来,地面上被它戳出一个个小洞,泥土四飞。

    斯然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云漠在哪里?他出宗了吗?剑宗内应该不会有危险,那他是——”墨剑等不及了,剑身一横,飞速地贴上斯然的小腹,直接把他给横着抬了起来,整柄剑骤然腾空,疾速地朝着远处飞去。

    斯然只觉得整个人瞬间离地数尺,被高空的冷风糊了一脸,他大脑空白了一瞬,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毫无防备被抬到高空的惊恐便占据了整个头脑。

    “飞、飞低点——”斯然缩着身子死死地攥着剑柄,心里头对御剑飞行仅存的那一点期待顿时消散一空。

    墨剑载着他一路超速疾驰,带着残影冲入了鸣悬峰内,好在它还知道慢停慢启,落地的时候放满了点速度,才没让斯然五体投地般直扑而出。

    斯然刚落地,就看到周围已然站了不少不少人,粗略看过去,多数都是剑宗长老级别的人物。

    他们均是利剑出鞘,周身灵气涨动,双目警惕地盯向半空中悬浮着的殷衔。

    殷衔周身的灵力也在疯狂地涌动着,他一身红衣在风中狂舞,双目散发着不祥的红光,脸上全是诡异扭曲着的黑色纹路,十指微微张开,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带着满脸病态而诡异的笑容。

    斯然被墨剑一路快递过来的时候,正巧落在了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修士旁,斯然落地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那青年修士惊奇道:“你、你与漠儿,竟是这等关系!?”斯然:“……”漠儿?指的是云漠?

    斯然抬头,这位青年修士看上去有点脸熟,但却又想不起来是谁,按道理说自己的交际圈也就那么大,不至于认不出来人。

    所以……这位帅哥你是哪位?

    斯然眼里明晃晃的疑惑都快要化为实质了,身后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回头一看,竟是谢容卿。

    谢容卿轻咳了两声:“斯然,这位是信云尊者啊。”斯然:“……?”你不要骗我,云信之不是个老爷爷吗?

    谢容卿见斯然一脸懵逼,显然是对情况一无所知,便拉着他到一旁简单解释了几句。

    概括来说,就是这殷衔果然是要搞事的。

    殷衔的实力也就在分神期左右,哪怕他修行功法诡异,也绝对不是剑宗内数位长老甚至是高阶弟子的对手,可谁也没有想到,殷衔手中竟有一个残破的半仙器。

    这灵器超脱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