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不同的。我看网上的科普资料,龙涎香非常贵重,真正高品质的龙涎香非常稀少。劣质的龙涎香气味很难闻,但是高级的龙涎香不仅气味柔和,而且持久。清灵温雅,有微妙的丝绒感……还能增强其他香料的香气。”安澜抱着手机念着网上的答案。

    “但是作为alpha的信息素味道,它的掌控欲很强。”顾砺羽回答。

    安澜想了想,“要不你还是给我闻一下吧。堪比黄金的龙涎香……这种香料我买不起,太贵了。”顾砺羽好像笑了,虽然非常不明显,但是安澜就是知道他笑了。

    忍不住又用脚踹了他一下。

    “你笑什么?”“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贵’来形容我们顾家alpha信息素的味道。”原本尴尬的被拉开的距离,好像又变得亲近了。

    “我不闻你的脖子了,那样搞得我们俩好像要搞黄色一样。你拿手腕再给我闻闻。”安澜直接翻过身来,看着顾砺羽。

    “你不怕闻了之后,剩下的几个小时又睡不安稳?”“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卖豆腐。”安澜发现自己很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潜力。

    “好吧。”顾砺羽的声音轻轻的,幽幽的,很大度地将他的左手的胳膊伸了过来。

    安澜有一种“我们终于和好如初”的错觉,轻轻托着顾砺羽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鼻尖,然后沿着顾砺羽的手腕嗅了三下,一直嗅到顾砺羽的掌心。

    “闻到了吗?”顾砺羽问。

    安澜闭上眼睛,他所有的辨识能力都集中了起来,拨开最为浓郁的沐浴露味道,进入一个最为纯澈和原始的空间,顾砺羽的手指动了一下,又要去拨弄安澜额前的头发了,但是安澜却强硬地扣住了顾砺羽的手。

    “别动。”安澜用命令的语气说。

    顾砺羽从手腕到手指都僵住了,仿佛时间倒流,露水飞溅回尘埃之上。

    “好像有清新的苔香……很有生命力。”安澜轻声说。

    他的气息落在顾砺羽的手腕上,顾砺羽的指尖很轻微地勾了一下。

    “它又像是……很温润的木质芳香……还有一点甜。”“安澜……”顾砺羽的声音低哑,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又像是在恳求安澜放过他。

    但是安澜却没有听见,因为这很淡很淡的信息素味道并没有让安澜感觉到任何的攻击日,相反它变化多端,很神秘,仿佛越是仔细去辨别,就越是会陷入一个曼妙无比的世界里。

    就像是一场心甘情愿的坠落。

    “还有在海水中轻轻荡漾的海藻……连成一片一片一片的薄纱……”“安澜……别闻了……”顾砺羽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更加用力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腕。

    但是安澜却还沉浸在那阵淡到几乎没有的味道里。

    “海水和日光过滤了所有的杂质……一百年……两百年……龙涎香的味道……”顾砺羽伸出另一只手,下了狠心,在安澜的后颈上捏了一下,安澜终于不再说话,睡了过去。

    窗外晨曦的微光降至,顾砺羽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弥漫着竹叶的清香,绵长悠远,缠绕着神经,沁入思想的至深处。

    顾砺羽试图将自己的手腕收回来,但是安澜却一直扣着,仿佛一用力,他又会醒过来,顾砺羽只能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澜睡熟了,他发出轻缓的呼吸声,仿佛在梦里也追寻着什么,朝着顾砺羽的方向挪动着,当他越靠越近,额头抵在顾砺羽的肩膀上,顾砺羽的双腿曲了起来。

    明明上半夜还被顾砺羽的信息素碾压得做了个离谱噩梦,强制欲霸道总裁那种,写有颜色小说都能写出一整个系列摆一面书柜的那种,但是下半夜安澜却睡得很香,甚至可以用很甜来形容。

    他是被食物浓郁的香味给吸引了,迷迷瞪瞪睁开眼睛,伸长了手把床头桌上的手机摸过来一看,卧槽——中午十二点半了!

    他的闹铃呢?为什么闹铃没响?

    安澜把闹铃打开,发现它处于关闭状态。不可能啊,他的闹铃是自动设置的,除非他今天早上六点半的时候自己把闹铃给摁掉了啊。

    再一侧身,发现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顾砺羽早就不在了。

    难道他背叛自己独自上学去了?

    安澜捶了捶脑袋,赶紧坐起身来准备换衣服,但是楼下的客厅好像传来什么动静。安澜趴在楼梯上向下看,发现客厅的饭桌上摆了好几个盘子。

    安澜用力嗅了嗅,是蒸蛋的味道。好像还有葱爆虾?蛋黄鸡翅?

    安澜快步下了楼,就看见顾砺羽正把一个小砂锅端上桌子。

    “既然醒了,就赶紧刷牙洗脸,吃午饭了。”顾砺羽的声音传来。

    “我们不去上课了吗?你怎么不叫我起来上课啊?”安澜问。

    顾砺羽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说了句:“你昨晚凌晨三四点才睡着,叫你起来去上课,你也听不进去,还不如睡个饱。”“那……学校那边怎么办啊?”高三了旷课,可是会被老师给念死。

    “我请好假了。”顾砺羽回答。“你请一个学期的假,老师也不会有意见的。我怎么办呢……”“你的假我也请好了。”顾砺羽说。

    “哈?什么理由?”可别时拉肚子、发烧这些常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