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灯光,顾砺羽扣着他的腿,一把将他扯了回来。

    安澜的手臂失力,摔了回去,顾砺羽根本在原地没有动过,安澜试着动了动,顾砺羽的目光猛地下沉,那是alpha被激怒的前兆。

    龙涎香的浓度更甚,顾砺羽明明只是扣着安澜一动不动,安澜却觉得有什么在他的腰腹之间游移,他的膝盖就像被某种力量所控制了,向着两侧下压。

    顾砺羽凑到了安澜的颈间,双手扣住了他的运动裤边缘,他的手指抓得很紧,随时都能把它狠狠拽下来。

    “顾砺羽你醒醒!你进入易感期了……”安澜一咬牙,用力向后一撤,运动裤滑过他的身体,眼看着脚踝就能穿出来,但是顾砺羽却一把将他扣住了,又要往回扯。

    安澜毫不犹豫地狠狠踹向他的肩膀,这一脚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他踉跄着起身,向着楼上跑去。

    顾砺羽的房间里一定有阻断剂。

    安澜的两条腿发软,跑了没两步差点就跌倒,顾砺羽紧随而至,一把扣住了他的腰,他的手心非常热,惊得安澜心里发怵。

    安澜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后给了对方一个肘击。

    顾砺羽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用力地吻在安澜的颈间,那力量仿佛要把安澜的血都吸出来。

    第80章我帮你这样的顾砺羽,安澜从没有体会过。

    他呼在安澜颈间的气息都酝酿着某种力量,侵蚀日极强。

    安澜被他单臂就抱了起来,他的另一只手要去抓安澜不安分的胳膊,而落在安澜颈间的吻凌乱中带着肆虐的意味。

    安澜第一次想骂粗口。

    说好的教我控制信息素呢?

    你怎么反倒进入易感期了呢!

    安澜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咬顾砺羽,很明显那个时候他就忍得很辛苦,刚才又被自己的信息素侵蚀。

    要知道这对于顾砺羽来说也许根本算不上“抵抗”,他原本就眷恋着安澜的信息素,当安澜的信息素过量来袭,这种“攻击”对于顾砺羽来说,就像被放大千百倍的……勾引。

    顾砺羽把安澜摁在了地上,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安澜简直就要魂飞魄散,他伸长了手臂,终于抓住了茶几的脚,据说那是北美胡桃木做的,非常地沉,安澜用力一拽,茶几和地面发出“嗯呀”的声响,在那一刻顾砺羽顿了一下。

    茶几边上的东西掉了下来,其中有几本关于介绍慈善组织的杂志,安澜把它们向后一扔,全部砸在了顾砺羽的脸上。

    顾砺羽侧过脸,又要去扣安澜的腰把他往回拽。

    肾上腺素狂飙的安澜猛地转身,狠狠在顾砺羽胸口上踹了一下,借着这股力量向后滑出了一点,立刻起身就跑。

    他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爬了三四步之后差点摔趴在楼梯上。

    顾砺羽长腿迈开,瞬间就来到了安澜的身后,眼见着就要把安澜扣在楼梯上,安澜向旁边一躲,爬起来又跑。

    奔进了卧室,他正要把门关上,但是门却一把被扣住。

    安澜咬着牙朝着顾砺羽就要踹,但是顾砺羽单手就挡住了安澜的膝盖不说,还一把就把门给推开了。

    “碰——”地一声,震得安澜脑壳都在疼,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吐出来。

    大势已去,关不住顾砺羽了,安澜只能冲到床头柜,安澜眼明手快一把拿到了那个小铁盒子,顾砺羽就把他扛了起来,用力扔了下去,接着跨了上来。

    安澜根本管不了顾砺羽接下来要干什么,他慌乱地把铁盒子打开,而顾砺羽直接将安澜掀翻,一把将他的脑袋摁下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安澜抬起手,将阻断剂扎进了顾砺羽的胳膊里,把药剂全部推了进去。

    顾砺羽仍然摁着安澜的脑袋,恨不能将安澜撞出去,安澜闭紧了眼睛,但是顾砺羽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摁住他的胳膊在明显地颤抖着。

    过了十几秒之后,低哑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你现在……出去。”安澜这才睁开眼睛,顾砺羽挪开了自己的手,转而撑在安澜的耳边。

    他低着头,眉头蹙的很紧,从脖子到脸都很红,像是一睁开眼血就会流出来一样。

    安澜知道阻断剂起作用了,他小心地从顾砺羽的胳膊之间往外挪。

    “快点……”顾砺羽侧过了脸,仿佛不敢看安澜一眼。

    安澜立刻钻了出去。

    他翻过身的时候,膝盖正好碰到了顾砺羽,对方猛地抓住了他的腿,安澜这段时间长了个子,一米八几的身高,那双腿很长,线条很漂亮又有着力度感。

    顾砺羽低下了头,安澜绷着心神不敢动,但是对方只是在他的膝盖上碰了一下就把他给推了出去。

    安澜立刻跑了出去。

    顾砺羽立刻倒了下来,扯过了被子一把将自己盖住。

    被子里还留着安澜的味道。

    干净、青涩、没有丝毫防备的味道。

    血液里的火花已经燎原,这一点味道根本无法让顾砺羽得到安抚,无法让他平静。

    他摸到了那个小铁盒子,打开了另一管药剂扎了下去,心火沸腾根本无法被压制。

    顾砺羽浮躁地把空了的药管扔出去,又给自己打了一针,但是没有任何用。

    安澜的信息素有着他无法抵抗的渗透力,竹枝轻摇,竹叶撩过他的神经,他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