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也炖了一碗,他单独拿出张纸巾垫着,给他放骨头用,“是……另外的事。”祁鸣看着他这样吞吞吐吐的,试着猜,“私事吗?那也不用管我啊,你去忙吧?”顾得白摇头,忽然叹了口气,“他已经不需要我去帮忙了,他的身边有自己的家人朋友,我去了反而添乱。”“啊……”是‘他’的事啊。

    祁鸣顿时反应过来,这是在说白月光呢。

    就在这时,安静了许久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祁鸣低头看了眼屏幕,迅速回复了两句,就再次把手机收回枕头底下。

    “不瞒你说,我今天就是从他那里过来的。”顾得白一副伤感的样子,演得非常入木三分,努力表达出‘比起白月光我还是更加在乎你’的感情来,“最近流行感冒高发期,他也病了,因为有哮喘,还引起了并发症,很严重,我听说了就想去探望来着。但是听说你倒下了,我竟然就……”祁鸣看着手里的碗,鸡汤突然就不香了,“这是给他做的?”“啊?”顾得白一愣,自己的台词读条被打断,顿时没反应过来,“不是啊,我怎么可能用送别人的东西给你吃?这个本来就是给你做的,祁鸣,你别多想,你看我昨天不也送了保温盒吗?”祁鸣看他这样争辩的样子,就明白是自己猜错了,顾得白语气变得太快太惊讶,明显就是没想到还能这么误会。

    但偶尔这样‘误会’一下顾得白,好像还挺有趣的。

    “是吗?昨天也是给他做的,他没收?我说你最近怎么总让我吃清淡的,是因为他生病了啊……”“没有啊!”顾得白急了,直接站起来,绕着床转了一圈,然后又绕回来,找到床头柜放的餐具盒,“你看你看,这个放筷子勺子的小铁盒,可是你专用的,我怎么可能拿这个给别人吃饭用?”居然真的被他找到自证清白的东西了。

    祁鸣眨眨眼,点头做出信了的样子,忽然就有点想笑,忍不住继续逗了下去,“他也在这家医院,对不对?”“嗯??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祁鸣放下筷子,目光忽然从顾得白脸上离开,黯然垂落在自己依然冰冷苍白的手指上,拼起戏感来,完全不输阵,“我好像见到他了,一个和我长得有些像,但是更加可爱、讨人喜欢的年轻人。他说他也结婚了,有一对双胞胎的孩子,他还会吹唢呐,还是最近才回到这个城市继续生活的……”顾得白登时瞳孔地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真的有这种人还能正面碰上?!他家祁鸣的美貌明明不是大众脸!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响起一个嘹亮的唢呐声。

    祁鸣和顾得白同时一愣。

    可惜唢呐声没响多久,就被不知道谁的破口大骂给中断了,之后又传来了争吵的声音,人群走动,保安被喊来的声音。

    以及夹杂在中间的“你这就是吹丧曲!晦气!”和“这明明是很欢快的曲子你不懂艺术!”的争辩声。

    事情越闹越大,祁鸣忍不住往窗外看去,顾得白也走到了窗口,还推开了玻璃窗,顿时听得更清晰了。

    祁鸣端着自己的粥碗,边听边吃,听着争辩的声音逐渐转为“你怎么打人呢?!”和“推你一下怎么就成打人了你不要无理取闹!”,等他们什么时候闹完。

    结果五分钟后,警铃都响了起来。

    顾得白从窗外收回视线,和祁鸣面面相觑。

    祁鸣:“?”顾得白:“抓走了……”祁鸣:“……”第18章微修有些画面,本应是很美好梦幻的。

    至少在它最初被构想时,还能称得上颇有戏剧日。

    比如当渣攻和替身在病房叙旧,白月光恰好经过,在窗外弹奏当初他们初遇时一见倾心的乐器。

    这个乐器,可以是吉他,钢琴,小提琴,竖笛,古筝,落在院外花红柳绿的风景中,都能自成一副油画。

    但要是这个乐器变成了无比喜感的唢呐,吹着喜感的曲子,再闹出个纠纷……油画效果反正是没了,老夫子漫画的效果倒是差不多。唯一能庆幸的就是提前商量好了,装不认识。

    就在祁鸣以为自己要玩脱的时候,小勤及时赶到,向保安和警方那边证明了王杰不是来无端闹事的人。

    无奈之下,祁鸣一直乖乖留在病房里,发消息让王杰这次先回去休息了,毕竟闹成这样,已经不适合做什么戏逼谁露出真正的马脚了。

    不过,是不是可以再最后挣扎一下?

    “看,那个人影,像不像?”窗前,已经恢复一些体力的祁鸣指着外面,他们只是在三楼,要看清地面的人影还是比较轻松的,“看到他的时候我在想,难怪是顾总会惦念这么多年的人。”“什么啊,惦记他在医院里吹唢呐被报警吗?”顾得白哭笑不得,忍不住抬手揉了祁鸣的头发,因为在病床上睡过,发丝还有点乱,“而且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完全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是呢?”祁鸣凑近他,继续追问,“你们前几天还一起坐了地铁吧,他就在这个城市活动,为什么这么肯定?”“那当然是因为……”根本没这个人咯。

    顾得白深吸一口气,总算及时想到了理由,“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