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小说 > 科幻小说 > [穿越重生]有病(完结) > 分卷阅读52
    带着手铐,坐在凳子上安安静静的。

    袭珧揉着额角,似是闲聊的开口,“听说你自打进了这个门儿,就没说过话?”周华亭不吭声,也不动,像是入了定。

    袭珧哼笑了一声,“不说话,可以,那就让我来说说看。”“你的女儿,周兰兰,五年前被你前夫张云满殴打致死,却没见着尸体,因为被你藏起来了。半年后,你嫁给了霍凡,把周兰兰的尸体装在娃娃里带去了他的家。

    在这期间,你一直在关注张云满的踪迹,因为你要报仇,但是很遗憾,他因为在大街上暴|力行凶被抓进了局子,到现在都没出狱,于是你开始崩溃,开始幻想你的女儿没有死,还好好的活在你身边。

    渐渐的,你成功把自己催眠了,越来越觉得女儿独自一人被关在小房间里会很孤独,就把第二任丈夫的儿子霍乱,带到女儿面前跟她交朋友。

    但是几年过后,你的情绪越来越控制不住,理智也逐渐消失,为了女儿的生日,竟然愚蠢的绑架了两个人,只是想让她们陪着一起过生日。”袭珧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说,“知道为什么病的越来越重么?”他压根儿没等周华亭的回答,直接说,“因为你中毒了。”袭珧冷淡的看着她,“青叶和致幻剂混杂,常年服用,已经病入骨髓,治不好了。”周华亭的手指猛地颤动了一下。

    “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么?这种药品,市面上根本就没有,看着像是黑市里的东西,你好好想想,谁会这么做,说出来,我争取给你减刑。”依旧是沉默。

    袭珧困倦的往后一靠,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

    “来一根儿?”说着,他给周华亭递了一根。

    周华亭夹在手里,熟练的就着袭珧的火儿点燃吸了一大口。

    她手指还在细微的颤抖,抽了半根儿后才稳了一些。

    终于,她缓缓开口,“我很对不起凡哥。”“为什么?”“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爱过我的男人。”周华亭生孩子的时候,根本不是二十岁。

    而是十七。

    她被人欺骗,就这么丢了第一次。

    这个孩子,明知道不能留,但她还是留下了。

    因为她没有家人。

    她想知道,有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不定,她们能成为一个幸福的家庭呢。

    抱着这样的期望,孩子被她自己拉扯到了四岁,终究还是撑不住了,需要的东西太多,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不够。

    实在没办法,她只好和那个一直追求自己的富商结婚了。

    生活确实轻松了很多,有了钱,也有了设计师的事业。

    但是她发现,半老的富商婚后竟是有暴|力的倾向。

    起初只是摔摔东西。

    但日子久了,原先的客气早已不复存在,他开始动手了。

    刚开始还只是扇周华亭的脸,把她推在地上,后来就毫无顾忌的上脚,又踢又踹。

    年仅五岁的周兰兰扑上去阻拦,更是被那老男人视为碍眼的玩意儿。

    连带着一起打。

    周华亭懦弱无能,只得硬生生的挨着,从没想过反抗。

    三年后。

    又一次的酒后暴|力。

    周兰兰被继父踹到了心口。

    心脏的位置被连踢了好几下。

    直到不再跳动,毫无声息。

    把小姑娘活活踢死的张云满,早就跑了个没影,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一具尸体。

    周华亭回到家,看到女儿早已冰冷的尸体,一声都没发出来。

    抱着她坐在房间里坐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她去找张云满,却听说他在街上突然发狂殴打行人,更是有磕|药的嫌疑,直接被抓进了局子。

    她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方向。

    沉寂了一段时间。

    她再婚了。

    嫁的人叫霍凡。

    他人很好,表情虽然一直都很严肃冷硬,但心却是柔软的。

    会在晚上帮周华亭洗脚,擦脚,温柔的把她抱到床上。

    每天早上都会贴在自己耳边说早安。

    他还有个听话懂事的儿子。

    看见周华亭就红着脸偷笑,不敢跟她对视。

    是个缺少母爱的可怜孩子。

    周华亭看见他就会想起周兰兰,不自觉地就胸口发闷。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尖叫着想要冲破荆棘丛扑到他身上。

    周华亭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煎熬的压着那股黑暗的冲动,一心对霍凡好,挡在他面前教他怎么保护自己。

    然而,平静的美好终究被打破了。

    霍凡死了,就死在这栋房子里,死在自己眼前。

    狰狞的尸体碎片像是沾满了血色的怪物,朝着周华亭一点点的挪动。

    终于,那些黑暗再也没有压制住。

    喷涌而出。

    霍凡下葬后。

    她走到还在压抑着哭腔,连哭都不敢大声的霍乱面前,蹲下身轻柔的帮他擦去了眼泪。

    语气和曾经一样,流露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我带你认识一个新朋友好不好?她叫兰兰,比你大几岁,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周华亭的烟抽到烟头处,燃烧的火光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黑黑的焦黄尾巴。

    她把烟摁到面前的烟灰缸里,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