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过任何害人的机会,万一躲在暗处,他们就危险了。

    谭眉观察着地上的血脚印,一直蜿蜒到大门口,“这是谭明志的鞋印,他们已经逃出去了。”这时,几个警卫匆匆走进来,见着陆州便行了个军礼:“陆教授,您没事?”“我没事。”陆州问,“你们见到谭明志了么?”警卫点头:“他带着一帮人从这里出来,我们冲他喊话,没想到他假意要束手就擒,却忽然拿枪打死了我们一个同事,并开走了一辆军车。”在丧尸兴风作浪的末世里,警卫们对死亡和流血事件已经司空见惯,但不代表他们就会因此漠视生命。饶是这位警卫极有职业素养,在叙述同事的死亡时语气依然平稳,可眼睛里却出现了一丝泪意。

    陆州快步走出屋子。谭宅周围是一大片草坪,草坪里面还撇出了开车的小公路。路中间孤零零躺着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鲜血将白布染红了一小片。陆州低声说:“您的同事是为了救我们才牺牲的,我……很抱歉。”警卫摇头:“您不必自责,是谭明志有罪,我们一定要抓到他。”“对,将谭明志绳之以法,才是对死去的人最大的安慰。”陆州怀里的白景离也愤愤地开了口,可当他看向另一个方向的一滩鲜红色时,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爸爸,你看那里。”陆州闻言望去,只见公路尽头,十数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那里,血液汨汨地流着,显然才死去不久。

    警卫解释说:“这是圣菲公司的人,他们暴力袭警,企图掩护谭明志逃跑。我们打死了几个人,还是让谭明志开着车离开了。我们剩下的同事已经去追了,我也已经上报了情况,请上峰派员拦截他。”“辛苦你们了。”昔日金碧辉煌的豪宅,现在血流成河,破败不堪。谭眉百感交集,和警卫简单交接几句,便要带着陆州父子离开,可是她却发现,军车不够用了。

    本身调过来的就不多,现在被谭明志开走了一辆,警卫们为了追赶他,又开走了几辆,此时只剩下一辆了。谭眉只好回到地下车库里开出了她自己的车。

    虽然没有什么保护设施,甚至不算是豪车,但聊胜于无。

    谭眉载着陆州和白景离往实验楼疾驰而去,白景离在后座,靠在陆州的肩上,望着窗外迅速后退的风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陆州勾起嘴角:“是啊,不过,现在可以醒了。”谭眉通过后视镜看见父子二人的和谐一幕,欣慰地微笑起来。暮色四合,片片落叶铺满公路,好像洒满金光。

    白景离抬头问陆州:“可是爸爸,我亲生父母的死亡真相,还有那些往事……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呢?害得我差点误会你。”谭眉忍俊不禁,提醒他:“可不是差点,是已经误会了。”白景离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一边:“哦……”他别扭起来,总是不自觉地眨眼,陆州觉得很可爱,拿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认真地说:“嘉嘉,爸爸和你感情那么好,可你在误会我是凶手以后,不还是非常厌憎我么?“白景离抿了下嘴:“我已经知道错了。”“爸爸不是在怪你。”陆州无奈地又点了他一下,“你要知道,圣菲公司势力太大,而且穷凶极恶,人命在他们那里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你知道圣菲公司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会千倍百倍地仇恨他们?要找他们报仇?”“那是肯定的。”白景离攥起拳头,“我一定要为父母报仇,让圣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陆州微微一叹,“你看,所以我才不能让你知道啊。”谭眉一边开车,一边帮腔,“对啊嘉嘉,就算你不找谭明志报仇,谭明志还把你害得这么惨呢,更不用说你刻意上门找他讨公道了。陆教授不告诉你,就是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他是在保护你啊。”白景离终于明白了陆州的苦心,陆州一直为他着想,可他却动不动拿恶意揣测。

    他怔怔的抬起头:“爸爸,谢谢你,我真是太不懂事了。”下一刻,系统提示音在陆州脑海中提示:“宿主萨玛,反派黑化值减弱10%!还剩下20%!好快啊!”没想到这次陆州嫌弃地回他:“是挺快的,但是……也太快了点。”系统:“……”以前说要快点的是你,现在嫌弃的也是你。嗯,开心就好。

    “嘉嘉长大了,以前你可是从不向爸爸认错的。”陆州的嘴边一如既往,带着温和包容的微笑。“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白景离点头,“可是爸爸,我还有个疑惑。”陆州问:“什么?”“那张写了hjbj的光盘里,到底是什么?”陆州刚要回答,忽然车子剧烈地震了一下,猛地一个急刹车。白景离没坐稳,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靠背上。陆州赶紧拉住他,问谭眉:“发生了什么事?”谭眉喉咙里咽了咽,回过头说:“我好像撞到了一个人。”陆州一愣:“你撞人了?”“他忽然扑过来,我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谭眉打开车门,“我下去看看。”正在这时,陆州的通讯器响了,他接起来,陈部长有些着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陆教授,你现在在哪?”“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