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往上提了一下,“不瞒您说,我已经和严总提出辞职了,这是刚上楼收拾的私人物品。““你辞职了?”“当然,及时止损嘛。”主管笑笑,“我不像你们,觉得不行就换下家。可你们呢,自家的企业,一辈子都得耗在这。你看严总,都急得跑下来淋雨了。”此时严子书面如死灰,正在推开白景离撑在他头顶的伞,还真给人一种绝望之感。

    严驹心里开始打鼓:“你怎么知道?”“刚才严总都告诉我了,他说出了天塌地陷的大事!”主管咋舌,“平时严总耀武扬威的,你瞧他现在,我刚才和他顶嘴,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呢。”严驹本来还觉得主管这话是无稽之谈,可瞧见严子书此时的样子,转念一想,还真蹊跷。

    严子书对他们母子深恶痛绝,当年严韶光把他们带回家的时候,严子书就对他一顿捶打。后来每次遇见他,都是黑脸,只要他稍一挑衅,严子书会控制不住地揍他。

    而他自己则在严韶光那里装得很乖巧,和竭嘶底里的严母严子书一对比,严韶光自然就把心思偏向了他们母子。奈何严子书跟开挂了似的,出国以后像换了个人,不但学业拔尖,回国以后甘心在公司基层隐姓埋名,干出不小的业绩。

    严韶光再疼爱他也白搭,偌大的严氏集团还是落在了严子书的手里,他自己能力欠佳,只能倚仗严韶光的关照,担任一个虚职。

    好在他手里股权比较可观,不至于沦落带在严子书面前夹着尾巴的程度。

    但今天的严子书实在蹊跷,他拍下那段视频,严子书不但没对他动手,对他说话连个脏字也不带。刚才他要求严子书把总裁的位子给他,严子书居然还答应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

    莫非真的……严驹心里一紧,隔着花坛冲严子书喊话:“喂,严子书,你会这么好心?真舍得把总裁给我做?”“没错,公司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严子书把白景离轻轻推开,脸上带着苦笑。

    白景离还试图给严子书撑伞,严子书却紧走几步,直接跳进了喷泉里。

    水花四溅,在场的人目瞪口呆。严子书湿淋淋的站起来,头发上往下淌水,看着都冷。

    白景离跟上去,皱着眉冲他伸出手:“快上来。”“我不。”严子书杵在里面不肯动,身上再冷,也抵不过心里的冰寒。

    严驹目睹这个场面,不由摇头:“这货疯了。”主管则在一旁对他说:“严经理,瞧见了吧。他都说公司不重要了,还想把总裁给你,你可千万别上当啊。”严驹也记着严子书刚才这句话呢。

    严子书可是比谁都在意公司,现在居然说公司不重要,那得出多大的事?

    纵然严驹不敢往深处想,头上还是冒了汗。

    再看严子书泡在冷冽的水池里,大有把自己冻死的架势。白景离一个劲儿喊,他就是不肯上来。严驹沉下脸,走过去说:“严子书,你把话说清楚,你特么是怎么当的总裁,居然把公司祸害成这样?”可严子书根本不看他一眼,只对白景离说:“亲爱的,你还管我做什么,我已经给不起你想要的东西了。”其实严驹接触的富二代里也有gay,包养着男日小情人。和纨绔子弟泡妞一样,隔三差五给买个奢侈品,开豪车带出去玩,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现在严子书却说,他已经“给不起”白景离想要的东西。

    严驹觉得,自己快要站不稳了。

    这时,白景离皱着眉说:“好,你不上来是吧?”他一把扔下伞,跨进了水池。

    严子书呆住了。

    这水有多冷,他最清楚。本来是想惩罚自己的,没想到白景离居然也和他一起受冻。而白景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盯着他:“行,我和你一起。”严子书又感动又痛心,赶紧拉起白景离的手:“亲爱的你这是干什么,快上去,太冷了。”白景离不为所动,反手握住他:“你什么时候上去,我就什么时候上去。”严子书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痛苦地闭起眼,“可我真的很难过……”主管觉得不太对劲,跑了过来:“严经理,这是哪一出啊?”“这没你的事儿,拿着你的东西滚蛋。”严驹烦躁地冲他吼。

    主管无故被骂,不由怒了:“你特么神经病啊,活该你们公司倒闭,得意什么,呸!”主管气势汹汹地离开了,严驹无暇顾及别的,冲池子里嚷:“严子书,你少在这腻歪,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爸知不知道?”严子书却仿佛没听见,旁若无人地和白景离牵手站在水池里。

    雨越下越大,幸亏如此,否则看热闹的人一定很多。

    忽然,严子书把白景离扯进怀里,扳起他的头,让他仰视自己。

    白景离一愣:“做什么?”“当然是做我爱做的事。”严子书脸上的忧郁一扫而光,眼中是浓浓的占有欲,“宝贝儿,你为了抗拒我,居然跑到这么冷的地方来,是不是嫌我对你的惩罚不够?”客服对白景离说:“白大仙,现在完全入夜,他又恢复成霸道总裁的记忆了。”白景离:“……他开口的第一句,我便听出来了。”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严子书居然还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