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是圣职者的关系,他自动地认为我涉世不深,总会把人当做好人来对待?又或者,他因为照顾26岁的江户川久了之后,也习惯给年长者操心了?还是因为武侦社需要操心的人太多了?

    我想,我以后总会得到答案的。

    ***离开凯悦旅馆之后,我径直去了另一家比较便宜的青年旅社。不久前,我在那里用假名登记了一间房间。我的房间在701号室,房间虽小,五脏俱全。我原本以为如果武侦社没有招揽我的消息的话,我就暂时住在这里面。

    毕竟冬木教会并不会提供住宿,我需要给自己找到下榻的地点。

    而我专门回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省钱,过来退了这间房间。我为的是——回收我留在703号室里的录像。

    我之前有提过一件事,我做过很多兼职,也了解黑市的情报,其中有一个原因是我也做过黑市的兼职——卖过一些武器。

    前些天我网站上有人要我运一批武器到冬木市某间旅社,对方联系我的时候是用的女声。毕竟我在这行做了几年,在业界有些口碑,所以她并没有对我有太多的防范。或者说,这一行里面要是没有基本的信任,想做久也不可能。

    她要的量很大,除了现时最先进最令军火商眼馋的半自动狙击丨枪之外,两支特制的瞄准器底座,两座军备级别的夜视瞄准镜,以及适手的定制枪,还有其他的烟雾筒,和塑胶炸丨弹。单论炸丨药的量,起码可以拆掉三四栋高楼大厦。

    我能理解她是一名专业杀手,也可以根据她的订量看出,她应该还有另一名同伴。他们的目标大概会比想象中的棘手,所以才会配备如此多高精密武器。可,冬木市并没有任何黑势力盘踞的平安小市。

    所以,我把武器送进她指定的位置之后,我随即在网上订了这间旅社的房间,并且换了一身工作服在703号室的死角安装了智能摄像头——不需要拔出存储卡,只用连接的App就可以看到录像,也可以追溯7天以内的录像。

    今天那名女人和她的同伴汇合了,对方是一名男性——黑发阴沉的男性,从头到尾,女人都没有提过对方的全名。只有反复地提到“远坂家”、“教会”、“从灵”等陌生的词汇,以及对我来说,可能会比较熟悉的名字——“言峰绮礼”,与言峰老神父是同一个姓氏。

    他们的内容集中在讨论昨天晚上某个姓远坂的家族里面,有个从灵把叫做“Assassin”的从灵处理了。而“Assassin”的召主“言峰绮礼”跑回教会避难,被“监督者”进行保护。

    从放摄像机开始,只有今天中午开始的录像才比较有内容。

    他们的对话涉及了三个不同的身份类别:“召主”、“从灵”和“监督者”。其中,“召主”之一有“远坂家”,从灵中有一名为“Assassin”的,而“监督者”和冬木教会有关系。

    根据这三点,我可以得到很多的讯息。而且今天下午开始,他们便把炸丨药和武器往身上和行李上装备,这足够说明这是他们行动的信号。

    一旦开始行动,接下来就是可以预想的内容了。

    我趁着他们外出行动的时候,打算回收自己的录像机,当我用特制的磁卡打算打开703号室的时候,我的手机在我裤子的口袋里响起了铃声——那是屋子中内设的运动感应器启动的提示。

    一般很少人会打电话给我,再加上我有工作和学习的任务,从来不会在电话上设置响铃。

    此刻响铃响起来,这足够说明,明明没人的屋子里,此刻凭空出现了人。

    我假意自言自语起来:“怎么刚好打电话过来了?”我拿起手机,往逃生楼梯开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坂口安吾永远风评被害!

    绫小路学“下药”部分可以在“港黑卧底绫小路”第25章标题为“第二十四章”可以看到,绫小路真的是从坂口安吾那里学来的hhhh。

    第8章第八章一点点而已有人说过,遇到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现场,跟遇到火灾一样,逃跑时,绝对不要用电梯。

    因为心急而逃进了“安全局域”的举动,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更像是把自己丢进了窘迫孤立无援的局面。

    在靠近逃生楼梯方向的同时,我一边拿起耳麦开始听703号室里面的声音,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然而,我离开房门后不久,我能感觉到自己肌肉依旧是松弛的状态,说明对方并没有真正地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这里说的“肌肉依旧是松弛的状态”,指的并不是我拥有神奇的,独一无二的可以用身体器官感应周围的能力。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有这种能力,区别在于这方面有没有得到锻炼而已。

    在瑞士日内瓦大学医院里,艾伦·佩尼亚曾经就“视觉皮层”这个切入点组建了一个调查研究。他的研究结果表明,即使在没有正面直视某人/物/景,活跃在大脑内部的杏仁核会让人们感知到微妙的“被注视着”的感觉。

    这可以说明,哪怕在视野范围外,无意识的视觉系统也能监控到。

    举个简单的例子,有些人在路上走着走着,偶尔会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回头看果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尾随。

    所以,我并不是有什么超能力,只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并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