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的女子,在踏入里世界的边缘时,她研究过本土比较出名的人物,所以她分析出了——“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呢?我们明明做的和你是一样的事。”是的,佐佐城信子透过红头罩血淋淋的人物简历,看到的却是一个清理罪恶的“犯罪者”,无论表面上是如何被包装为追逐利益的罪犯,实际上他手下的亡魂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尤其是女人和孩子,红头罩几乎碰都没碰过,所以她本以为他们的行动不会招来他……但她还是在对方出现的那一刻,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利用自己威胁对方。

    毕竟……她在某种意义上,的确是“无辜”的。

    “你是说他……”苍王尽管平日里对女友冷言少语,只专注于自己理想的“事业”,但是他却很信任她。

    “那么今天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红头罩正视着苍王,实则透过他的肩膀与佐佐城信子对话,“把犯罪包裹上‘理想’的外衣?这只会点燃更多‘愚者’的火种,效仿你以审判之名给别人定罪而作恶……这——简直糟透了。”“那么你呢,红头罩?!”苍王在得到红头罩竟也是“志同道合”之人的暗示,更加痛恶起似乎要阻止他的红头罩,“有名的法外之徒,同为法律的践踏者你有什么资格——”“我确实没有,正因为我没有,所以我从不称呼自己在行驶正义,也不需要别人知道我的思想,”杰森没有被对方嘲讽的话语挑起一点情绪,面色平静道,“因为,光明下的人只要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需要逮捕的罪犯,就够了。”如果那些普通的警察,有谁被这样的思想所动摇,那么终有一天,他们会冤死在这样的犹豫之下——谁也不能保证,对面人皮之下是人是鬼。

    “不行……”佐佐城信子怕红头罩之后的话,会让苍王“清醒过来”,那他会更痛苦,“我们不能停下。”“你是在欺骗自己吗,”杰森似乎要将佐佐城信子的灵魂看透,“火焰是不可控的,你想看着苍兰之火燃烧到他的身上吗?”更何况,面前这个男人的眼底早已有疲惫的迹象,这个女子也是,离失控都已不远了。

    现在他们手上还没有无辜者的鲜血,但……佐佐城信子被叫破了自我欺骗,眼里满是茫然。

    她知道啊,她当然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被发现……可就此停手,此刻背对着她的男人很快就会懈掉精气神,迎来自我终结的结局……“回去吧,重新回到体制内,你的理想没有错。”杰森无法干脆地对这样的两人下手,这个男人追逐理想的愿望没有错,同样,他也无法对这个女人下手,她只不过想要自己的爱人活下来……所以,重要的是说服苍王,给他一个目标和理由让他不至于在体制内继续绝望,比如——成为罗宾在体制内的协助者。

    ‘不要相信那个男人哦,他也不过是改革的失败者。’‘你的爱人回去后会更快得清醒地认知到,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无可救药……’佐佐城信子的脑海中,忽然回响起了谁的话语。

    ……“轰——”太阳刚沉沉落下,天边突然的火光大盛,将横滨的郊区短暂地拉回倒了白昼。

    “唔咳咳……”杰森跪倒在草坪上,压抑住身体内翻涌的激荡,捂着嘴的指缝间溢出红色的液体。

    在他不远处的身后,是燃烧着余烬之火、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苍王基地。

    之前杰森与苍王周旋谈判,但正当他感到苍王的动摇时,佐佐城信子嘴角突然勾起诡异的弧度。

    这丝异样刚被杰森捕捉到,还未等他深想,眼前这两人的身上突然响起某种熟悉的声音先兆。

    接着,情况急转直下,佐佐城信子从背后拥抱住了苍王,引爆了两人身上藏着的炸.弹。

    最后映入杰森眼里的一幕,便是急剧膨胀的火光,吞噬了相拥的两个人。

    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用了闪现道具,恐怕他也在劫难逃,这场变故实在是太过出乎他意料了,在佐佐城信子有异动前,那两人的表情和肢体语言竟没有反映出一点征兆。

    他因此被迫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只能说还好他们用的是“普通”的炸.弹,没有亚拉穆塔那款那么“够劲”。

    他身上携带的闪现道具,曾是罗伊“纠缠不休”的老对手——柴郡猫所用的手腕植入式短程移动器。*罗伊用差不多的原理其复刻了下来,但他依然没办法做出更好的改良。

    这种触及到了空间领域、能成为便携式的道具已经十分难得,想要超远距离的移动,还得是庞大的精密仪器才行——比如泽塔传送科技,或是拥有量子传送门的、万分稀有的外星飞船。

    如果想硬是要短程移动器做更远距离瞬移,会有很大概率的异变——柴郡猫在这玩意短路失控后,生物频率变得异常,整个人都呈现出“褪色”的表象,并且差点被拽出了大气层。

    与那个相比,杰森宁愿只用它来避开致命要害,其余……用身体硬抗过去死不了就成。

    他可没有柴郡猫那样,拥有能感受生物频率的超能力队友,到时候他很可能独自死在别人探测不到的异度空间层面。

    “乌——”警车、消防车的鸣笛声响起,由远及近。

    杰森边闷咳着,边扶着树木支起身,在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