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指望不上。

    陈仰深呼吸,平静的问工人:“你亲眼看见的?”“没有。”工人说,“我睡不着,就玩手机上的小游戏,我确定候车室的门是关着的,没人进来过,他不见了,那肯定是回去了啊。”另一个三七分中年人拉着脸拍椅背:“他一定是发现了回去的方法,偷偷跑了没有告诉我们,亏我还给他烟抽,真他娘的不讲义气!”.陈仰不怕这几个不熟的活人,就怕打火机鬼突然在他眼前现身,他绷着脊背用眼神搜了三个中年人的行李。

    都是普通东西,没发现异常。

    不对!

    陈仰瞪着手指的方向:“那两个塑料桶是谁的?”“光头的。”工人说完就跟三七分对视:“他的桶怎么还在这?”“其他消失的乘客,行李也不在了啊。”陈仰的喉头发干:“人可能在桶里。”工人跟三七分都傻了:“什么人在桶里?哪个人?小兄弟你开玩笑的吧?”“揭开桶上面的盖子看看就知道了。”陈仰说着靠近他的搭档,捉住冰凉的拐杖。

    两个中年人不相信,也没去揭盖子,只是跌坐到椅子上神神叨叨。

    “怎么可能,光头个子不高,可好歹是个成年人,怎么可能装得进这种桶里。”“还两个,人怎么装进两个桶……”“切碎了就可以。”一直没出声的朝简说。

    第26章乘客朋友请注意现在的问题是,两个大塑料桶的盖子谁来揭。

    陈仰看一圈,吸口气,往桶那里走了几步,不知怎么想的,他扭头去看少年。

    朝简拄拐走在他身旁,却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还催他快点。

    陈仰的额角抽了抽,简单给自己做了下思想工作,尸体而已,不是鬼。

    十几秒后他就走到角落里的坐椅旁,一手一个去揭塑料桶盖。

    没揭开。

    像里面有什么吸住了。

    陈仰只好一个个来,他费半天劲才掰开一个盖子,那条缝刚出现,就涌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缝变大,盖子整个揭开,映入陈仰眼帘的就是一桶碎尸块。

    一块挨着一块,挤压得很紧实。

    腌肉一般。

    陈仰是不怕,但恶心,他忍着反胃去掰开另一个桶。

    两个桶全揭开了。

    候车室里被令人左右的血肉味道笼罩,孙一行软倒在了椅子上,两条腿抖个不停。

    另外两个中年人都哇啦哇啦的吐了起来。

    一时间又添加了呕吐物的酸味。

    空气更难闻了。

    .文青不知何时蹲到了陈仰一旁的椅子上,他兴奋的伸脖子看桶里的碎尸:“哇,骨头竟然都敲碎了,大手笔啊大手笔。”陈仰:“……”文青摸摸下巴,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我猜是个女鬼干的,心细。”陈仰的脸一白,闭嘴行吗?

    “哎呀,才死了两个。”文青从椅子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太慢了,要快点啊,这么多人呢。”陈仰有点发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盯着两个桶的碎尸看,还抓着桶的边沿,把桶摇了摇,震几下。

    被那味道冲到的文青翻了个白眼。

    难怪冯老……文青眼里闪了闪,嬉笑道:“帅哥,你在找什么?”“头。”陈仰不跟他说,对的是另一边:“桶里好像没有。”朝简语调稀松平常:“倒出来看。”陈仰:“……”文青:“……”.倒出来是肯定不行的,摊在地上能吓死那两个中年人。

    陈仰让孙一行去厕所拿了拖把过来,检查完桶里的碎尸,真的没有头。

    第二个了,头都不知去向。

    陈仰把两桶碎尸拎出了候车室,放到过道上,打算制造动静引出其他候车室的新人。

    该刺激刺激他们了。

    文青对陈仰的这个举动嗤之以鼻,他说智障们就是要死,死多了,规则才能快点被发现。

    陈仰的观点跟他不同,对于其他队员们,可以不绝对信任,不把背后交出去,但还是需要。

    像第一个任务,张延他们就都有查到线索。

    “帅哥,我们道不同啊。”文青眯了眯眼,耸肩邪笑:“那就看谁在这一轮活到最后吧。”他手一抛,硬币在上空奇异的翻转,迟迟不落。

    陈仰没注意那枚出场率很高的硬币,注意的是文青抛硬币袖口往下滑,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他这手和他的性格一样,都不符合那张乖乖仔脸。

    手掌很大,糙糙的,手腕上都是细小伤疤,新的旧的,数不清。

    利器划的。

    .陈仰等文青走了,就跟朝简提起他的那些伤。

    朝简垂眸:“自残。”陈仰一愣。

    “伤口分布的间距有规律,长短,粗细,深浅都有讲究。”朝简平淡的语调,说着可怕的话,“不是抑郁,是创作。”陈仰看少年的眼神有点奇怪:“你怎么确定的?”刚才也没见他有多关注文青。

    陈仰想到少年吃的抑制类的药,再联想他失控时的片段,咽了咽唾沫,迟疑道:“你不会也……”朝简冷冷看他。

    陈仰迫于压力,正要把这事翻篇,就见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