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枪冲上去,抬脚将镇民踹进河里,一落水,那具尸体就逐渐变黑,然后他像黑色的粉末一样,忽然崩坍,融进水里。

    不等陈仰回神,其他的尸体就站起来了。

    这一幕就像是一场大型的直播,站着的死人一个个的躺下去,视频倒着放,异常惊悚。

    画家脚肿着,又有洁癖,出力有限,朝简也有限,陈仰一人到处跑,体力消耗得很快,就在他想骂脏话得时候,向东回来了。

    向东扛了一大捆又粗又长的竹竿,他快速分给其他人,一人一根。

    一竹竿扫过去,能扫一波。

    向东把几个尸体扫进水里,眼角扫向气定神闲打尸体的朝简,竹竿是对方让他搬的,对方料到河里可能会有动静,就事先搜寻了镇子里的竹竿,还是粗长度刚刚好的那种。

    啧,向东挥动竹竿,吼道:“幸亏这些怪物没攻击性!”陈仰不能更赞同。

    要是丧尸,那他们几个人现在已经凉了。

    陈仰他们忙活的时候,有个吃过鱼的尸体趁乱离开了河边,他越靠近河岸,眼里的空洞就越淡,意识正在恢复,鱼眼也在开始往人的眼睛上变。

    就在他即将踏上河岸的那一刻,乔小姐一脚将他踢下去,拎着丢回河里。

    这一出让河边的陈仰明白了一点,不能让死了的镇民去河岸上面,上去了就活了。

    到那时诅咒会进入下一个轮回。

    他们的任务时限不多了,没时间在这里等下去。

    “都死了……”葛飞站在河岸上往下看,“钱汉,你不是说你在镇西看到过活着的镇民吗?”钱汉说:“我是看到了。”他拽着葛飞往下面走:“人手不够,我们不能傻站着旁观。”葛飞挣脱着说:“陈先生,这些镇民活过来,对我们的任务不是好事吗?那样我们才能继续找目标,都死了怎么找?”“进了下一个轮回,所有吃过鱼,长着鱼眼的镇民都会变回人,一切重新开始,相当于重新洗牌。”香子慕从后面过来。

    “那这么说,不论是让他们活过来,还是不让他们活,我们都找不到任务目标,”葛飞不走了,“横竖都是死,何必费这个劲,等死好了。”香子慕拿起一根竹竿,加入队伍,她用劲很巧妙,看着轻轻一下,尸体却全都掉进了河里。

    “不用,只要不让一个镇民上去,阻止轮回就行。”香子慕说。

    “阻止了,这些人全都成了粉末,不还是任务失败吗?一个吃了鱼的都没有。”向东也不懂,他的智力是武力的挂件,不够看,上不了台面。

    有。陈仰无声的说了一个字,余光往钱汉那瞥,又掠过他……移向他身旁的葛飞。

    下一刻,乔小姐指着陈仰余光停留的位置,用她独有的慵懒调子说:“东哥,打晕他。”葛飞意识到了什么,他疯狂推开抓着自己的钱汉,露在纱布外的眼睛里满是恐慌,以及扭曲的愤怒。

    “一个个的,都他妈让老子干体力活。”向东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葛飞,一拳砸晕。

    葛飞晕倒在地,向东的智商突然飙升,他把人翻个边,剥开纱布一看。

    没眼睑,鱼眼。

    .众人解决掉所有尸体,精疲力竭的瘫坐在河边,面对他们的是静静流淌的河水。

    乔小姐往向东腿上躺,向东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一脚踢开:“大姐,你这周睡的都是死人,感想如何?”“不错啊。”乔小姐抛了个媚眼,“我连丧尸都睡过。”几人:“……”向东把他们的省略号翻译过来:“那你怎么没被咬死?”“昨晚我去找高德贵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我懒得回去,随便找个地儿歇了一晚。”乔小姐累了,没再逗人玩,她不顾形象的脱掉高跟皮鞋,按揉酸痛的脚心:“至于我们的生辰八字为什么会被放在那几个房间的床上,只能以后再探索了。”“以后?”陈仰猛地看她,“任务是连贯性的?”乔小姐没有摆出说漏嘴的慌张,她只是挑挑红唇,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谁知道呢。”话落,乔小姐就将话题引到另一个人身上:“我的是小事,现在该我们的主角钱同学上场了。”钱汉垂着头,卷毛一缕缕的贴在脑门上面,青涩的脸上滚满了细汗。

    陈仰见钱汉迟迟不出声,就说:“上次鱼潮来的时候,你一直在搓手,我问你怎么了,你说抓鱼抓得手上黏糊糊的,洗干净了,那种触感还在,其实你是紧张的吧,你抓到了名字鱼,藏起来了。”钱汉闭紧的嘴唇露出一条缝隙,可他还是没有说话。

    “那条鱼是珠珠的。”陈仰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钱汉的嘴张开,他说了什么,却没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发出一声类似哽咽的音节。

    那天他是抓到了珠珠的鱼,他慌得不停搓手,没想到陈仰会观察到他这个小新人的举动。

    当时他应付陈仰的时候,心跳的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快吓死了。

    钱汉把那条鱼藏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又很怕鱼会被老鼠吃掉,或者被人抓走,每天都过得很难熬。

    钱汉想了很多处理那条鱼的方法,却都没有付诸行动,犹犹豫豫。

    之后就是葛飞用老吴的鱼做实验被发现,老吴从乱石谷回来,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