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语无伦次,“我说了,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他不听。”李正呢喃:“这不怪我吧。”“怪不到你头上。”张总道,“是他自食其果。”“还差点害了我们。”王姐不会同情刘柳,她只对任务规则感到恐惧跟无力,“要不是小李拼死赶在最后关头接起那通电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李正见乔桥走近,他一把捉住她的手,革命战友一般攥紧。

    乔桥安慰的话讲不出来了,手疼。

    没人注意到潘霖泪流满面,他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吓哭了。

    幸亏他今晚让郑之覃把他打晕的时候,对方没那么做,不然他就完蛋了。

    潘霖看向吞云吐雾的男人,他又救了自己一命。

    “金主是不会对宠物有感情的。”潘霖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又咬舌尖让自己清醒点,他一步步走向郑之覃,走进刺鼻的烟雾里。

    “覃哥,谢谢你。”潘霖小声说。

    郑之覃夹着烟的手捻他后颈:“谢我什么?”潘霖没有对郑之覃的明知故问发表意见,他乖顺的垂着头,让对方把自己后颈那块皮肤捻疼。“你对我真好。”潘霖说。

    潘霖听到男人状似温柔的笑了声,他没瞧见对方的神情,却能想到是冷淡无情的,也很凉薄。

    .陈仰盯着服务台那里的女人,刘柳从掉下去到死,她全程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叫。

    惊吓过度,大脑是木的。

    “有一半是怪物!”女人后仰着头,嘴张大,喉咙里扯出尖锐的叫声,“一半!”那叫声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像是一只被人掐住脖子往地上砸的小鸡,鲜血飞溅,濒临死亡。

    李正往乔桥身边缩:“草,吓死了。”潘霖也吓到了,他抱住郑之覃的腰:“又是这话,她每次出现都说,搞什么,被怪物洗脑了吗。”张总有一点怵那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人:“怎么把那疯子忘了。”余哥狠狠抽一口烟,白雾拢了一脸,他轻声说:“她竟然还在水里,不怕吗。”“怕过头了吧,忘了跑。”王姐红着眼感概,“她命真大。”“……”陈仰听着大家的吐槽声,视线跟随那个女人,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到墙边。

    裹脚的时候,陈仰的动作忽然一顿,她的脖子上没挂工作证!

    陈仰舔了舔发干的唇,那女人唯一的同事是两个白羊座之一,也就是第二个死者,现在没人认识她。

    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明天要是再碰到,得想办法跟她聊聊。

    “啊啊”哑巴走到陈仰身旁,给他一个独角兽小冰袋。

    陈仰接过来摸了摸,凉凉的,他放到脸上贴着:“谢谢妹妹。”哑巴看他能用,小眼睛弯了弯。

    陈仰目送小哑巴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坐着,他低头看看冰袋,又放到另一边脸上磨蹭,火烧的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叹息。

    左右两边都有咳嗽声,有些杂乱,不止陈仰一个人感冒,病菌在空气里流窜。

    陈仰昏昏沉沉的靠着墙休息,迷糊间他把不冰了的小袋子丢掉。

    下一秒,陈仰的手心里多了一抹微凉的触感,他本能的抓住往怀里塞。

    隔着衣服不够,陈仰将那东西摁进自己脖子里。

    那东西霎时僵硬,又乱动起来,蛇一样在他锁骨处游移。

    好痒。陈仰的眼皮像是也被一团火烧着了,眼球都是烫的,他醒不过来。

    过了会,那东西被陈仰捂热了,一点都不凉了,他不满的一把扔开。

    朝简见陈仰咕哝着摸索小冰袋,他的腮帮子抽了抽,一脚把那玩意踢开,接着就把手放在墙上,等凉了再伸过去,让陈仰抓着蹭。

    陈仰把那东西蹭热了就丢掉,片刻后它又回到他怀里。

    总是冰凉的。

    .早上七点四十多,怪物还没上班,大家精神萎靡的散开,各自活动。

    陈仰发烧出了一身汗,身上已经臭了,他自己闻不出来,鼻子不通气。

    朝简灵敏的嗅觉也跟死了一样。

    A3楼的一楼跟三楼都有售卖机,一楼有水,三楼成了大家唯一的选择。

    陈仰从售卖机里按了一罐八宝粥,稀稀拉拉的挖着吃,他吃了三分之一就不吃了。

    八宝粥没馊也没坏,纯粹是他没胃口,舌头发苦。

    朝简拿过大半罐八宝粥,用陈仰吃过的勺子,吃他吃剩的八宝粥。

    陈仰喝几口水,抿了抿干裂的唇,捋着这个任务的脉络。

    同一时间,余哥路过二楼的垃圾间,他随意的看了眼,里面的两个大垃圾桶已经满了塌陷下来,周围掉落着一些拉几,一阵阵恶臭往外飘。

    余哥受不了的捏着鼻子,他刚要转脸离开,忽地愣住。

    “嗯?”余哥往垃圾间走近几步,看清了垃圾堆里的一样东西,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是张总的领带!”怎么会?余哥用力吞了一口唾沫,张总一直都有系那条领带,刚才还在衬衣的领子下面挂着,现在怎么会埋在垃圾堆里?

    “而且已经脏破这样。”像是很久前就扔在这里了。

    “那我这两天所见到的张总……”余哥想到这,浑身的汗毛“蹭”一下竖了起来。

    余哥跑进垃圾间,捡起领带就跑,他要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不能耽搁。

    “小余?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