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孩子没了等于要了他的命,他都不理智了,哪还管得了别的。”长发室友唏嘘。

    另外两个室友也跟着说了两句,她们现在还是女儿,没有当妈妈,不太懂为人父母是什么样,说的也都是不痛不痒的看法。

    “那我们的任务就是陪学生们到高中毕业?”杨雪自言自语,“我怎么觉得不会是这么简单?”“陪他们到高三简单吗?死了多少人了?”吴玲玲瞪着猩红的眼睛,情绪有些失控,“再说了,不然任务还能是什么?任务背景已经查清楚了,厉鬼的身份也确定了……”陈仰听着队友们的分析,没表态。

    “小智障们,动动脑啊。”文青叹口气,“你们真的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刚才开过口的曾进几人集体被骂智障,他们不约而同地往陈仰那看,指望他能给出答案。

    然而陈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给回应。

    “文先生,我们没说对吗?”杨雪不得不跟性格捉摸不定的文青打交道。

    “很遗憾的告诉你们,并没有,阅读理解零分,我都心疼仰哥,白找了这么多线索。”文青将口香糖吐在纸巾上面,连声强调,“零分零分零分!”大家:“……”文青没在附近找到垃圾桶,他就把被纸巾包着的口香糖塞进口袋里:“假设那个厨师常什么……”钱汉积极道:“常庆。”“啊对,常庆,谢谢钱同学,笔芯。”文青笑嘻嘻,“假设常庆是厉鬼,那就有个不合逻辑的地方。”曾进几人都看着他……额角的乌黑胎记。高二了,他的身高没怎么长,胎记却长大了一点。

    “不合理之处和当初怀疑他儿子常超是厉鬼一样。”文青抵着墙壁的脚一下一下轻点,“这么说吧,常庆要是厉鬼,那死亡禁忌就不会是‘不能耽误别人学习’,而是‘怪罪同学影响到自己学习’,懂?”“可是,不是厨师还能是谁?”麻花辫和她的三个室友眼神交流。

    短发室友脑子打结:“时间线走得这么快,搞不好待会就到高三了,难道还有新人物没出来?!”“不是已经出来了吗?”白棠说。

    “谁啊?”吴玲玲一听到教授的声音,她连忙提问。

    钱汉挨着他哥,再次积极发言:“班长?是吧,是他吧!”“厉鬼在班上杀人的时候,他都在位子上面坐着啊。”吴玲玲一脸茫然。

    陈仰从自己的世界出来:“这个我可以作证,他确实在我旁边。”下一秒陈仰又说:“但现在他也确实是线索的指向。”陈仰看了眼队友们,矛盾吗?矛盾就对了。

    这种感觉在陈仰通过王阳的死状推断出杀他的厉鬼是他认识的人时就出现了,那时候矛盾感便在陈仰的心底生根发芽,拔不掉了。除非让陈仰搞清楚矛盾背后的名堂。

    突有一股阴风从大家身边吹过,他们脸色各异。

    “有,有有有血!”曾进指着不远处的地面结巴着叫喊,他恨自己视力好,一瞥就瞥到了。

    陈仰跟白棠对视一眼,是上次那个男鬼!看血迹蔓延的方向,他又去办公室了!

    白棠见陈仰跟在了那串血迹后面,他下意识照做,他们进长廊的时候,血迹的前方就出现了一个驼背的胖男人。

    那男人边走边神经质地念着什么唤着什么,他的衣服是血红的,身体扭曲得让人头皮发麻。

    白棠受到惊吓,愣在了原地。

    “走!”陈仰已经确定了男鬼的身份,一把拽住白棠离开。

    ·陈仰回到角落后没有说话。

    “他是常超的爸爸。”白棠忽地出声,亲自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文青嗯嗯:“白教授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听到了他念叨常超的名字,超超。”白棠咬了下发白的唇。

    文青问:“他的死状怎么样?形容一下。”曾进和几个女生拼命捂着耳朵对白棠摇头,别说!求求你了!

    白棠没说,他也怕,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的手脚都在颤。

    “躯体变形可以推测是出车祸死的。”陈仰梳理着头绪,“他没等到儿子回来,死后产生了执念,时不时来找班主任,问有没有他儿子的消息。”陈仰把校服拉链拉上去,他又说:“从黄雨闻到的油烟味和饭菜味道可以确定,窗外的那个也是常超父亲。”“他透过报纸缝隙往教室看,想看看儿子回来了没有。”.角落里静了一会,白棠开了口。

    “我有一点不明白。”他哑声道,“常超的尸体在哪?会不会没死?”“没死的可能性小到只有……”文青的拇指掐着食指,“哎呀比划不出来,总之就是没有。”众人:“……”陈仰的视线往教学楼方向瞥去,有学生从楼道里下来,欢快地拿着饭盒去食堂打饭,姜未也在其中,他边走边看书,那副专注而沉静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

    姜未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陈仰看不到他的世界,不清楚那里面都有些什么,要好好探查一番才行。

    “死在学校里却找不到尸体,有这样的藏尸地吗?”陈仰收回的视线无意间从文青那经过,他的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对方提过的地点。

    ——水塘!

    “你们还记得常庆更衣柜里的那张画吗,常超喜欢水。”陈仰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