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一些规定比外面还严苛。

    玩家都拿着一样的孤儿身份,连年龄设定都强行给他们统一成二十岁。

    “方才来打人的应该就是卫长,”苏尔对纪珩道:“他眼神不大好使。”玩家中有几个怎么瞧着也不像二十岁的。

    纪珩:“这种事游戏里很常见,比如游戏里的原住民会下意识忽略玩家的胸牌。”一提胸牌苏尔立时收到好几波不善的注视。

    “五十九,”有人盯紧他的胸牌,声音阴阳怪气:“很高嘛。”苏尔皱了皱眉,在看清对方魅力值4的数字后,默默移开眼……真的不好责怪。

    在被进一步开怼前,他好心提醒:“还是先把脏衣服换了,你刚挨了鞭子,万一影响魅力值……”那人面色一变,谁知道魅力值是怎么计量的,万一掉到1,不就玩完了?

    大家陆续朝祠堂外走。

    或许和腿长有关,往外走得时候,纪珩没迈出几步,便和其他人拉开一段距离。作为队员,苏尔自然是跟在他左右,分出心神观察周围的环境,说:“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他还以为因为魅力值,会公然遭到许多玩家的迁怒。

    “都是老玩家,若有怨言也只会在方便时坑你一把。”纪珩淡声道:“蛇蝎美人的成就,他们不得不顾忌。”苏尔思索着要不要解释两句,纪珩又道:“当初有玩家试图杀光游戏里的其他人。”苏尔点头,表示记得,赵三两提到过这件事。

    纪珩:“那是个二十人的大副本,他杀了其余十九名玩家,连最终boss一并坑害,却没获得成就点。”“……”而一个年纪不大的新玩家,特意被副本强调了‘蛇蝎’二字,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苏尔摸摸鼻尖,决定在这次副本中用行动扭转风评。

    根据资料上提供的地址,兜兜转转终于找到落脚地,所有人都住在一个不大的破旧院子里,这是育堂给分配的,但在二十三岁后就要离开自寻住处。

    此刻大家聚在院中,理了理目前已知的线索。

    为了消灭罪恶,这个世界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卫长负责惩处,一旦违反就要受到惩处。镇上有个统一的祠堂,里面供奉的是历代卫长,所有的刑罚要在祠堂执行。

    他们之所以被鞭打,仅仅是因为偷偷喝了点酒。按照规定,未免人在酒醉后作出失控的举动,每个月的饮酒名额有限,且要提前申请报备。

    一个玩家忍不住嘀咕:“李白要是生活在这里,得自杀。”“还是关注眼前的问题为好。”高个子的男人一开口,数名玩家都在仔细听他说话。

    苏尔看了眼对方的胸牌:沉江北。

    纪珩给他做普及:“沉江北是问世的队长,他旁边的是万亿,都是一个队的。”苏尔多关注了一下这二人,能被纪珩特别点出的,想必本事不小。

    万亿在沉江北之后做补充:“不错,剩下几天想熬过去不容易。”有人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微发白,按照主持人透露出的信息,卫长选拔的结果起码是在六天后公布。

    “一共就七天时间,”刚换完衣服的戈旭岩打了个哆嗦:“岂不是说不存在提前通关的可能?”众所周知,在游戏世界停留时间越久,危险系数越大。

    “多半是中高级别的副本。”两名女玩家之一抿了抿嘴道:“这次运气可真不好。”另一名女玩家叫温不语,要实际很多,看向阴影处的主持人,轻声询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定?”书海先生用寡淡的语气回复:“没有。”苏尔敏锐地察觉到,他在说完这句话后气氛立时一僵,纪珩的面色倒是变化不大,他虽沉默寡言,却履行了队长的责任,在苏尔表现出不解时会主动解释:“明面上的没有,不过别忘了这小镇处处都是规矩。”喝个酒都会被送去祠堂鞭打,稍微再严重些可能会致命。两厢一对比,苏尔忽然觉得新手场只是夜晚不能出门有多么仁慈,想到这里不禁喃喃了一句:“我该对月季绅士好一点。”离他左手边不远的万亿听到这句低语,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注视苏尔。

    他倒是不像其余人对苏尔有掩藏的敌意,反而开了句玩笑:“副本里主持人很多,如果没有意外,恐怕你们不大可能再碰到了。”苏尔垂首不语。

    万亿揶揄道:“很遗憾?”苏尔摇头,望向阴影里的某处:“落花风雨更伤春……”吟诵时手无意识放进兜里,电击器冰凉的外壳让他莫名心安,遂即绽放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不如怜取眼前人。”书海先生似乎感觉到什么,朝这里看过来,冷不丁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作者有话要说:苏尔:我要把对月季绅士的亏欠变成加倍的宠爱,弥补后来者。

    书海先生:……第12章规矩(修)书海先生严肃少话,他就像是一位威严的长者,让人不敢生出任何造次的心理。

    对待苏尔,也仅仅是因为对方胸牌上标注的成就点多看了一眼,目光接洽后便重新移开,继续杵在角落当中。

    万亿:“天色还早,各自行动吧。”无人反驳,玩家间三三两两结伴出发,似乎都是认识的,苏尔挑眉问:“莫不是都用了组队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