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可怕的。

    转念一想,纪珩才离开不久,李家三兄弟便全军覆没。多半是他交代温不语指使李守章动的手。

    果然,纪珩才是蔫坏的那个。

    正念叨着,正主就来了。纪珩手中拿着个木匣子,慢悠悠跨过门槛,不见丝毫急躁。

    苏尔:“这么快?”纪珩:“许以重利,没什么做不到的。”横竖也是最后一天在副本中,剩余的钱币留着无用,他便去找了温不语,把钱都凑在一起给了玉匠。

    片刻后正色道:“之前路过卫长家,他惊闻李家三兄弟噩耗,伤心欲绝,身子突然就垮了。”“……”苏尔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提出质疑。

    纪珩道出重点:“我回来时,卫长已经宣告要提前进行投票。”苏尔回忆之前,皱眉:“若非我要竞选卫长,其实你早两天就可以通关。”让其卧病在床,再解决李家三兄弟,送李守章上位,一气呵成的操作。

    纪珩摇头:“主持人称副本为游戏,世界探索度很重要。”好比苏尔挖掘出鬼王这个隐藏boss,有利于最后结算。

    说完把木匣子里的吊坠递过去。

    苏尔险些被老太太刺杀,自然不会留手,这会儿找了把劈柴刀充气势,一脚踹开门,在老太太惊恐的目光中,打晕了对方。

    换下吊坠后,又拿给纪珩。

    纪珩:“你收着。”苏尔略有迟疑,先用了半朵鬼骨花,现在又得到吊坠,有些说不过去。

    “培养新成员很耗费时间,”纪珩直接挑明了说:“目前你是队伍中实力最弱的,活下去才是要紧事。”苏尔:“我担心被人抢了去。”纪珩不以为然:“那就再抢回来,顺便让掠夺者付出些利息。”投票时间定在午后,卫长是真的不行了,说话都很困难。

    走在街道上听到有人在议论,苏尔不禁问:“你对卫长做了什么?”“只是把曾经枉死在他手上的魂往过去引了引,”纪珩淡淡道:“阴气太盛,人体一时受不住。”活人引鬼?

    苏尔不禁看了他一眼。

    沉寂久了的镇子因为接连的突发意外变得有些热闹,连老太太幽居的地方之前都能听到些喧嚣声,倒是坟堆这里,至今安静的可怕。

    棺材自被挖出后便孤零零地停在黄土上,苏尔和纪珩对视一眼,走上前轻轻敲了敲。

    棺材猛地一震,苏尔连忙后退一步,即便如此,还是被扬起的尘土糊了脸。

    苏尔咽下口中的土腥味:“按照昔日约定,你会保举我做卫长。”若是别的鬼,苏尔不会信,但鬼王的执念便是遵规矩,即便它内心不想,行动上也得做出截然相反的决定。

    棺材内没回应,苏尔权当默认,继续道:“今天下午投票,还请守诺。”“距离卫长选举还有两日。”良久,终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苏尔:“你睡过头了。”“……”轻咳一声,苏尔改口:“玩笑话。事实上卫长病重,投票日不得不提前。”“病重?”喑哑的嗓音头一次透露出尖锐。

    苏尔面不改色说:“若是我心狠些,大可以在选举结束告知你,届时我不是卫长,你就属违约。”闭眼片刻缓缓睁开:“夫妻一场,才来特意告知。”话音一落,便见周遭树枝摇曳。每一次细小的微动都在引起地面落叶巨大的颤栗,强劲的罡风下,苏尔感觉到胳膊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本意想负手而立做出绝世独立的假象,可惜风太大,吹得身影不稳,连连倒退。

    一路退到纪珩身边,后者拉住他,笑得颇为玩味。

    苏尔摸摸鼻尖,决定制定新的人生规划:猥琐发育,不要浪!

    他痛下决心的时候,棺木开了条缝:“红纸。”短短两个字带着森然的杀意。

    苏尔从纪珩手中接过红纸,上前递过去。可怕的手骨从缝隙处探出,有一瞬间尖锐的指骨和脆弱的脉搏只差丁点距离。

    “那我就回去等结果。”苏尔临走前说:“相应的,我会为你取下老太太手上的吊坠。”算是示弱,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直至彻底远离坟堆,苏尔才道:“老太太想杀了我,鬼王会解决她;卫长重病,算还了来得时候那几鞭子。”顿了顿抬头看天:“书上所写没错,善恶终有报。”挺有道理的话,但纪珩听在耳中,一时竟无法分辨其中善的一方是谁。

    午后的太阳又毒又辣,卫长被人搀扶着站在祠堂前,身前是投票箱。

    外面围得水泄不通,镇民纷纷屏息凝神盯着不过半人高的投票箱,就像是在看稀世珍宝,满眼放光。玩家早就到了,温不语来得最早,找了个好位置……站在一颗古树下的巨石上。免受人潮拥挤,视野也开阔。

    白燕也在,苏尔几乎要忘记还有这么个玩家存在。后者也挺不好意思,游戏第三天,她就因为伤口感染大部分时间不得不躺在床上,本以为要死,没想到全程躺赢。

    看到纪珩和苏尔,连忙招了招手,低声道:“怎么才来?票都投完了。”她跟着温不语做选择,投了苏尔。

    苏尔只说去了个地方,然后看向沉江北和万亿。

    “我们选的你。”万亿笑了笑。

    投票日期提前,肯定和纪珩脱不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