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没有顺着皮肤的纹理模糊不清,大约是最近写的。

    记得进副本的那天月季绅士给每个人测过心跳,这么说来,节目拍摄时刚好是五月二十号。

    听着还挺浪漫。

    下一片人皮上记载的日期是同一天。

    5月20日,天气晴。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起做菜时,我们配合的很好。我问他要不要和我结婚,他说你别开玩笑了。

    苏尔目光一暗,实锤了……故事里的男主人公是张拜天。

    第三张人皮依旧同个时间点。

    5月20日,天气晴。

    他下海抓鱼单膝跪在我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他带来的不是珍珠!海底那么多蚌,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找到一颗珍珠!却给我臭鱼烂虾!果然,他不想和我结婚!

    该死,他该死!

    5月20日,天气晴。

    零点一过,那人像是假面骑士一般出现在窗边。我就知道自己还是有魅力的,我们跳了支舞,他让我闭上眼睛,我能感受到灼热的视线。

    然而他走了,他说我们不能犯道德上的错误!

    通篇看完,苏尔第一反应是曲清明有妄想症,她和张拜天不过是随机组成的搭档,又不是伴侣。

    把人皮按照之前的顺序放回,锁好抽屉,苏尔陷入沉思。曲清明对结婚有很大的执念,这应该是一个关键信息。

    暂时放下疑惑,又在房间翻找一圈,确定没有更多的发现,苏尔准备离开。

    临到门口,他忽然折返,打开抽屉重新看了一遍最后一张人皮上的文字。

    零点一过?

    那天晚上自己在主持人门口念情诗,张拜天住在一楼,如果他出来,双方应该会碰到才对。

    苏尔走到窗边趴在窗户上,半个身子探出去朝下看,果然看到一些攀爬的痕迹,有几处地方的鞋印是遮掩不住的。

    只是这些痕迹的方向似乎是从纪珩的房间延伸而来。

    带着疑惑关上门。楼下,纪珩依旧在和曲清明聊着虚假人物扎特利斯基的一生。

    苏尔想了想,找纸扎了几朵花,背着手走下去。

    他下楼的一刹那,曲清明似乎察觉到什么,黛眉微微蹙起。然而下一刻,苏尔在她展开更深层次的分析前,拿出纸花:“献给最美丽的女士。”曲清明眼中的狐疑消散,露出真切的笑容。

    苏尔心下微叹,知道对方是隐藏型恋爱脑后,应对起来要容易很多。

    没过多久,曲清明的笑容突然淡了许多,苏尔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落地窗外,工作人员抬着不少海鲜,为晚上的聚餐做准备。

    其中金发女郎也在。

    曲清明眉目中流露出一丝愁苦,仿佛真的在为和鬼搭档伤神。

    苏尔都想为她的演技点个赞。

    纪珩:“先回房间。”看样子不准备一次性和这么多工作人员接触。

    苏尔扫了眼跟在月季绅士身后的几只水鬼,毫不犹豫选择跟他一道,美其名约一起聊聊天。

    门一关,苏尔便提起在曲清明客房中的发现,说完后问:“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找过她?”纪珩点头。

    苏尔指出其中古怪的点:“日记上写着,你让曲清明闭上眼睛,然后用灼热的视线盯着她。”纪珩:“我感兴趣是胸牌的真假,结果发现是真的。”闻言苏尔若有所思:“就是说曲清明做鬼之前很有可能是玩家。”胸牌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哪怕不停换衣服,它都会自动出现在新穿的衣服上。想要取下只有一种方法,玩家死亡,届时上面的数值会全部变为灰色。

    纪珩:“只是一种推测,还有一种可能,真正的曲清明已经死了,鬼盗用了她的胸牌。”苏尔仔细回想之前透过第三只眼瞧见的场面,印象中胸牌的数值是正常的。

    纪珩看出他的困惑,稍一沉吟说:“那只眼睛或许有局限性,目前来看只针对鬼。”苏尔:“还有个地方很奇怪,日记里提到珍珠时措辞格外激动,曲清明好像很渴望得到一颗。”门外开始有些吵,打断两人的交流。

    一群鬼忙着做晚餐,金发女郎夸张的笑声不时传来,苏尔隐隐有预感今晚的聚餐不会简单,摊了摊手说:“鸿门宴。”纪珩很平静:“随机应变。”晚七点,所有人准时聚在餐厅。

    苏尔出现前曾试图在胸牌处黏上一朵小花,遮住名字。可胸牌有自己的想法,跟犟驴一样闪了下光,黏在上面的东西就自动掉了下来。

    纪珩做科普:“普通物品盖不住胸牌。”哪怕他利用高级道具,也只是让武力值一栏变成问号,没有办法进行隐藏。

    海景别墅处处是高档奢侈品,豪华的水晶吊灯打出来暖橘色的光,长桌上的饭菜看得人格外有食欲。评委,工作人员还有玩家依次找位置坐下,唯独月季绅士是站着的。

    他很贴心地给每一位倒上半杯红酒,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说:“让我们欢迎新来的工作人员。”苏尔第一次坐姿没那么笔直,一只胳膊搭在桌面,状似无意遮掩住胸牌,很想让水鬼无视他的存在。

    此刻水鬼就在斜对面排排坐,它们并不像是民间志异里形容的水猴子模样,相反容貌和人类相似。有着一头相当顺滑的白色长发,红眼睛,五官仿佛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乍一看,根本分不清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