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副本给我安排的身份是被家暴的女人。”苏尔手一直没离开电击器,对这句话持怀疑态度,玩家武力都不差,怎么会被追着打?

    垃圾箱内又黑又脏,女人捂住口鼻,解释道:“每天我有一个小时武力值会失效,只能被动挨打。”苏尔:“以弱胜强的方式很多。”女人:“之前有玩家下耗子药,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第二天就被抓进理治局里,说是要判刑。”在这个世界,理治局行使着警局的权利。

    苏尔听出不对,皱眉问:“你什么时候进的游戏?”女人:“两天前。”苏尔有些惊讶。

    隔着一片黑暗,女人似乎知晓他的困惑:“这次大家进副本的时间都不一样,还有一个玩家进来五天,不过昨天死了。”女人咒骂道:“该死的设定!我去报案理治局以调节为主,离婚必须经过家庭调解员的批准,但家庭调解员也是一名玩家,他的设定是为了数据好看不能批准离婚。我每次逃跑都会被抓回去,然后又是一顿毒打。”“……”“前车之鉴,弄死丈夫会第一时间被抓住。不管最后获得什么刑罚,一旦在牢里待上七天,没在规定时间完成任务就是个死!”苏尔同情说:“听着挺惨的。”女人:“你还是快点走,按照游戏设定,我不管藏到哪里都会被找见。”苏尔:“没别的办法?”女人叹道:“每天武力值失效的时间段,必然会遭遇毒打,只能在你追我赶中消耗时间。”苏尔没迟疑,重新走到街道上,果然看见正前方有一名壮汉提着棍子骂骂咧咧走过来,逢人就问见到我家婆娘没。

    苏尔假装醉酒晃晃悠悠走过去,故意指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她朝那个地方跑走了。”壮汉本是朝着他说的方向走,谁料路上被绊石头了一下,摔倒的时候手里的棍子刚好飞到垃圾桶上。

    咚的一声响,里面的人被吓到,条件反射叫了一声。

    壮汉目光一变,拍拍身上的土走过去,猛地踹向垃圾桶:“臭婆娘!你还挺会躲的!”女人不得已爬出来,对苏尔抛去一个无奈的眼神……瞧见没,无论躲到哪,都会被发现。

    好在今天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壮汉刚想再踹过去一脚,突然感觉有些饿,凶神恶煞道:“还不赶快滚回去做饭!”女人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跟着他往回走。

    没了长发的遮挡,苏尔终于看清胸牌上的名字:夏至。

    酒味和垃圾箱的味道窜在一起,街道上的行人都纷纷避着他走。

    苏尔也知道讨人嫌,主动走去僻静的地方,望着热闹的街道眼神有些异样。

    游戏对玩家的安排向来公平,好比当初温不语实力一般,但她在副本里的身份和卫长候选人的儿子是恋人关系,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武力值的不足。

    适才那名叫夏至的女玩家,身份设定可谓相当苛刻。同为一个副本的玩家,光棍汉的身份却好很多。

    这不符合游戏的规则。

    苏尔垂下眼,只怕前面还有不少未知的坑在等着自己往下跳。

    意识到这点,他倒宁愿去走夏至那个设定,至少残酷点明面上可以看出,现在这样一不留神说不准就会触发死亡点。

    “抓住他!”吼声打断思绪,仿佛一阵风刮过来,苏尔眼睁睁看着身边多出两个牛高马大的人,一左一右按着他的胳膊。

    “押走!”苏尔没有挣扎,被扣押着推推搡搡带去未知的地方。

    任凭想象力再充分,他也没料到最后会被带去理治局。

    从办公和制服就可以看出,这里的局子完全不规范。一名大婶正哭哭啼啼,说什么昨晚上收摊被个蒙面人摸了下屁股。

    苏尔才进来,大婶瞪大眼睛就开始骂骂咧咧。

    “肯定是他们俩中的一个干的!”他们俩?

    苏尔左顾右盼,很快瞧见最左边还有一人在被询问,同样衣衫褴褛一身酒气。那人微微偏过身,看清侧脸后,苏尔险些笑出声——纪珩?

    看打扮估计是跟自己一样,落了个单身汉的设定。

    “镇子上谁不知道这就是两个地痞流氓!”大婶还在控诉着:“他们娶不上媳妇,才把主意打到我头上!”苏尔没去讲理,从被家暴女玩家的经历就可以看出,在病态的环境里,道理是讲不通的。

    这种时候,能捞出去一个是一个。

    于是他很干脆利落道:“是我干得。”承认的太快,哭诉的大婶反而愣住了。

    苏尔:“大姐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我是一时被蒙了心。”有人担责任,纪珩自然是被释放。两人根本没时间做私下交流,纪珩被强行赶走。

    一扇铁门之隔,苏尔在里面深情款款诉说恨不相逢未嫁时,示爱示的连理治局的人都听不下去,想把他押去暗室关着,谁知苏尔转身头就往墙上撞,高喊着如果见不到大姐就不活了。

    因为这种无赖行为,他最终被当做垃圾扔了出来。

    踉踉跄跄从楼梯上下来,苏尔还追着大婶不放,直到看见纪珩才停下脚步。

    “很精彩。”纪珩对他的表演做出评价。

    苏尔收起痴心不改的嘴脸,正色道:“你有房子住么?”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