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了大财衣锦还乡……”余光打量着屋中简易的布置:“还是在没有原始资本支持的情况下。”夏至:“根据我打听来的信息,许鹤是经商发财,具体做什么生意不得而知。”任何一个人都可能白手起家,但在恐怖副本里,往往需要多想一层。

    纪珩注视着苏尔:“我有一个想法。”“……”苏尔撇了下嘴,为什么要复制他的口头禅?

    对视间纪珩的笑容骤然收敛:“杀死邮票鬼的是王三思。”苏尔轻轻挑了下眉。

    结论太突兀,夏至愣了片刻一脸惊骇看过去,第一反应是就算胡扯也不能扯到这种地步,可还没等她提出质疑,游戏率先给出回应:[恭喜玩家纪珩破解邮票鬼的死因,获得邮票鬼的馈赠:银色子弹(对付狼人的利器)。]众多疑问堆在心底几乎快要爆炸,夏至唇瓣抖了好几下,最终只憋出一句:“王三思怎么可能杀得了邮票鬼……”“不在于能力,而是身份。”纪珩没因为说对答案有太多喜悦,反而目中多出些凝重:“每个人扮演的身份决定了他会经历的命运轨迹。”夏至纳闷:“王三思不就是个家庭调解员?”纪珩摇头。

    一直沉思的苏尔目光动了动,忽然轻嚯了一声,起身朝外面走:“稍等我一下。”夏至好奇:“去哪里?”苏尔想着她留下来,免不了继续提问,而纪珩厌恶无止境地做解答,于是问:“一起么?”夏至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纪珩选择独自待在屋中,似乎知道他们的去处,没有跟着但也没阻拦。

    夏至以为苏尔会去存放香炉的地方,然而两人一路走到许鹤父母屋外。

    明明是闷热的夏天,这间屋子门窗紧闭,夏至一度认为进去后会发现腐烂的尸体。直到苏尔把窗户撬开一条缝,两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被铁链拴在床上,不停扭动,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不正常状态。

    “给我,给我药……”撬窗户的动静分明挺大,老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不断重复这两个字。

    夏至莫名觉得这一幕瞧着眼熟,直到看到地上的针头,瞳孔一缩……电视里吸了毒的人很多就是这种状态。

    再联系到许家兄弟种种异常,不禁生出一种可怕的猜想。

    老人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窥视,略灰白的眼珠猛地朝这边看来。

    苏尔弯下腰,提前一步把窗户合上。

    回屋的路上,夏至吹着夜风,许久缓过神:“许鹤是贩毒发家?”苏尔点头:“所谓的能达成一切梦想,说穿了梦里什么都有。”有些在现实中郁郁不得志的人,懦弱地选择用毒腐蚀灵魂,达到另一种享乐的极端。

    夏至深吸一口气:“可任务要求是找到正确的邮票,通往自由小镇。”副本在教唆玩家走上犯罪的道路?

    脑海中一闪而过什么,夏至突然停下脚步:“有贩毒的就有缉毒的。”“空降的调解员和镇上没有固定住处的单身汉,”苏尔神色平淡:“我、纪珩和王三思最可能的身份是潜伏在这里的警察。”至于许家,明显是个毒窝。

    眼睛一眯看向夏至:“卧底不会委身给家暴男,所以你的身份应该是……”“线人。”夏至冷静下来,展开分析:“因为忍受不住丈夫虐待,又没办法离婚,所以选择秘密举报。”这样一来不但可以永久脱离苦海,说不定还能用线索换得一些奖金,衣食无忧地过好下半生。长期被家暴反而成为某种无形的障眼法,让她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见王三思,哪怕次数再多也不会引起怀疑。

    难怪适才纪珩会当着她的面说出重点,大家是一个阵营的。

    交谈间已经走到屋外。

    纪珩不知什么时候出来,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看似在赏夜景,可惜目中没有任何星河倒影。

    苏尔直接用手在门槛上抹了下,随意在旁边一坐。

    “有答案了?”苏尔点头:“身份牌已经对应好,只剩下最后一点。”纪珩相当平静:“王三思。”苏尔颔首,沉声道:“有线人提供信息,许鹤父母又吸毒,再不济也能来个人赃俱获,可他依旧逍遥法外。”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是卧底中出了叛徒,在中间虚与委蛇拖延时间。

    靠在门上一动不动的夏至面色有些难看:“王三思杀邮票鬼,邮票鬼竟然代表正义。”语气中的嘲讽意味很浓。

    苏尔幽幽道:“或许几年前理治局没有这么腐朽,上头接到举报要抓毒枭,少不了当地理治局的配合。”现在看到的这些理治局工作人员远不到退休年龄,然而后来这些人全部消失不见,应该是遭到了某种不测。

    “假设当前是在经历过去某个节点发生的事情,现实里王三思依旧是家庭调解员,这么多年过去,他很有可能把小镇发展成据点。”王三思配合许鹤解决工作人员,再把自己的人手安插在理治局中。先前成人用品店老板说香炉是托理治局的关系才能买到,间接提供了佐证。

    夏至眉头渐渐舒展:“如果是这样,许鹤也不过是抽到身份牌的普通玩家。”只不过对方需要扮演的是毒枭角色,未必有真正罪犯毒辣的手腕。

    “是么?”纪珩低低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