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试探:“有什么用?”东风居士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

    纪珩却在这时伸手:“给我。”苏尔:“凭什么?”两人言语争锋,险些出手,尔后纪珩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

    苏尔怒目而视。

    纪珩一脸平静:“等你死了,捡尸。”东风居士最讨厌吵闹,见他们没有丧失理智自相残杀,懒得继续看闹剧,回到原来的教室休息。

    他一消失,苏尔的目光重新放在狐仙身上,略带遗憾。

    若是主持人不出现,其实可以利用神像破裂这点要挟狐仙说出当年真相。

    如今好处也收了,再去激怒主持人是自找没趣。

    纪珩褪去适才表演时的浮夸:“不亏就行。”苏尔点头:“但愿小煤球有这个价值。”广播室彻底失去探索的必要,临走前苏尔看了眼狐仙:“得防着点别人借我们运。”纪珩纠正:“是‘我’。”除非有人活腻歪了,才会借苏尔的运,连狐仙都无法赐福的人,就算借了,大抵也是滔天霉运。

    苏尔轻咳一声:“借运需要头发和生辰八字,生辰八字并不易得。”纪珩知道他想说什么,摇头:“有些人会在现实里专门收集其他玩家的八字,以备不时之需。”头回听说有这种操作,苏尔惊讶地挑眉,很快便自己想通,游戏里的神鬼不少,生辰八字的用处有时候比想象中要多。

    譬如……冥婚。

    纪珩眼神令人捉摸不透:“目前不确定这批玩家里有没有心术不正的,真要有会很麻烦。”话音落下过去好几秒,苏尔都没有接话,再开口时神情复杂:“其实我很欣赏你这点。”突然的转折令纪珩怔了下。

    苏尔认真道:“实力强也不会大言不惭说‘有本事就来借’这种无脑霸气宣言。”在审时度势上,他做得比自己还好。

    陡然被赞美了一下,纪珩纳罕地生出一些不好意思。

    苏尔垂眼:“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想要借运总能想出千万种法子。

    冷不丁抓住纪珩的手腕:“一直都是你保护我,给我道具,这次换我来保护你。”说罢按着对方的肩头示意他坐下。

    “我现在去找刀,你留在这里。”“刀?”“对,剃度!”苏尔:“剃干净,再把剪下来的头发烧了。放心,有我在谁都别想拿到你的一根头发丝。”既然生辰八字成为不可控因素,那就在前者上做文章。

    “等等。”纪珩刚要站起来,又被按了下去。

    苏尔语重心长:“出副本后头发又会原封不动地回来,没影响别舍不得。”理是这个理,但纪珩并不想顶个光头在副本里游荡。

    他传达出强烈拒绝的意思。

    苏尔只得放弃。

    半晌叹了口气:“网上说得没错,年纪大了就会把头发看得很重。”“……”纪珩转过身,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也笑了:“亏你能想得出来。”缓了缓才开口:“不过想法不错,可以高价转卖。”单蒙,李自在,金丽雅……纪珩一连点出三个人命。

    “这是玩家里实力最强的几人,也是最容易被借运的对象。”苏尔并不乐观:“万一他们已经和狐仙做了交易,计划不是要泡汤?”纪珩:“有实力又稍微有点脑子的,不会这么做。”弱者需要借势,强者不同,实力足以自保的情况下,肯定要经过再三衡量。

    苏尔想了想:“也对,真要借肯定要借更强人物的。”一旦对方活着出去,等于招惹了一个大敌。

    “总共就两栋教学楼,会有碰头的时候。”纪珩多提了一句:“目前来说任务更重要。”拣了芝麻丢西瓜,不明智。

    “好。”并肩往外走,苏尔恢复正经:“张小花的心愿是找到投毒案真凶,倒是和我们的目的一致。”探究故事主线,寻凶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纪珩:“狐仙害人用不着下毒,最大的嫌疑人是教师或者学生。”当然现实里不乏有某个工作人员报复社会的可能,可副本讲究因果,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思考,苏尔脚步下意识放慢:“牛奶分袋装盒装还有瓶装,前两种需要用到针头,假设学生作案,父母的工作应该具有特殊性,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顿了下后目光愈发幽深:“毒药的来源。”老鼠药学校处处都是,溶于液体会改变牛奶的味道甚至颜色,缩小剂量又不足以致死。

    凶手肯定选了另外一种药剂。

    双方心照不宣开始寻找办公室,试图通过花名册了解学生的家庭状况。

    苏尔重新加快脚步:“惨剧发生后,学校荒废的突然,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找到不少残留的资料。”‘运气好’这个前提从他口中说出就很微妙。

    本人似乎也察觉到这点,微微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楼道一两分钟就能走到头,办公室很好找。

    窗户紧闭,门推开的刹那有股刺鼻的霉味。

    桌上搁置着几张因为年限长变得发脆的试卷,苏尔小心翼翼拿起,确定是六年级的试卷。

    抽屉和柜门都是上锁的,正准备和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