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估计死不了,不过脚可能会被灼伤。

    苏尔:“从山脚到村子有一截距离,连一棵野草都没有,这不正常。”闻言苏糖衣下意识眺望远处山上一片青绿,近处村里的林木也不少,不禁蹙眉。以村子为轴心,方圆几里地温度都不正常,杜绝了晚上有人逃跑的可能性。

    偏过头再去看苏尔,由衷感叹:“终于明白你活到现在的秘诀。”如此浪还能长命,和极度的谨慎脱不开关系。

    出不了村,众人只能暂时回屋休息。天微微亮时,玩家便醒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聚在一起。

    鸡叫三声,村子重新恢复生机。

    夜晚惫懒的黑狗白日时不时叫上一声。众人寻着小孩嬉闹的声音找去,最后在井边发现一个啃鸡爪的小孩。

    联想到昨晚在附近挖到的手骨,苏尔面色不大好看。他冲小孩招了招手:“玩游戏么?”小孩不像成人那么会做表面功夫,这会儿没人看着,有点不耐烦:“不玩。”嘴里吐出鸡爪的残渣:“不过如果你们肯吃供奉的猪头,可以考虑。”没再坚持,一行人转身回院子。

    ·凳子,白绫,菜刀……进入屋子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工具。

    准备工作完成好,苏尔故意制造出特别大的动静,路过的村民随意扫了眼,脸色倏地大变:“你们在做什么?”院子里的画面极其惊悚——正对着的屋子有人在上吊,有人磨刀要划脖子,甚至有举着火把准备烧院子的。

    “别过来!”举着火把的苏尔低吼道。

    “千万别冲动。”村民生怕火把点燃,跑过去找村长。

    村长不能见光的事情做得多了,说是心狠手辣完全不为过,乍一见到这阵仗,也惊呆了。

    “我们想去见神,一刻也等不了。”苏尔先发制人。

    村长差点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以往的外来客被火烧死时是何等绝望,竟然还有上赶着的!

    “不能现在……”险些说出关键点,村长咬了下舌尖,改口道:“好端端的,怎么想去寻死?”动静太大,引来不少围观村民,苏尔看见人群中那个啃鸡爪的小孩,顿时一脸悲怆:“就是他,不跟我们玩。”“……”苏尔:“孩子是最纯洁的,被他们嫌弃的神使,不配活着。”语毕一挥手,屋内纪珩脖子卡在白绫上准备蹬凳子,李子仓作势切腹,其他的更是花样百出。

    “等等!”村长冲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慢慢朝前靠。

    苏尔哪里看不出他在打的主意,退到屋门口,对着试图悄悄翻墙而入的壮汉扬起火把。

    村长明显不敢赌,万一都死了,他们全得跟着陪葬,勉强扯了扯嘴角:“有话好好说。”苏尔犹豫了一下。

    发现有转圜的余地,村长松了口气,再三保证没有人敢嫌弃神使。

    苏尔瞥向啃鸡爪的小孩。

    “……”啪。

    小孩手里的鸡爪掉了。

    村长轻轻推了他一把,咬牙切齿:“去和这些哥哥姐姐们说说话。”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次来的神使脑子没一个正常的。

    无视村民异样的眼光,苏尔特别开心:“快来,一起玩老鹰捉小鸡。”抬头看村长时,他的语气就冷了很多:“一起玩?”村长刚想说话,苏尔没给机会:“可惜我们人够了。”“……”人聚在一起,村长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只能让村民先散了,临走前抓着小孩的手,交代说:“乖一点,别惹神使不快。”小孩点点头,慢慢走到苏尔面前,似乎被鸡爪噎着:“我想喝水。”说着打了个饱嗝。

    苏尔让他进屋,倒了杯水。

    杯子快要送到嘴边,小孩又递过去,讨好说:“神使先喝。”瞥见他指甲缝里的粉末,苏尔笑了笑:“你再不喝,我们死给你看。”小孩的手在发抖,苏尔到底没为难,拿过杯子放在桌子上:“熊孩子我见多了,上一个比你厉害,不但能下毒,还纵火。”李子仓离纪珩近,好奇问了句:“真有这样的?”纪珩点头:“苏尔以德报怨,教会对方读书识字。”不过那孩子恐怕至今为止只会说一句‘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小孩心跳个不停,村长伯伯偷偷塞药时给的安排是弄死一个制造混乱,他会趁机带人冲进来制服几个,可惜计划失败了。

    苏尔斜眼望向门口,扬声道:“说了我们人够了,想做游戏的下次提早报名。”藏在门后的村长骂了句脏话。

    守着的一名壮汉问:“还等么?”村长眼珠一转:“回去吧。”人一走,玩家暂时恢复正常。

    苏尔拉了把凳子坐下:“让我们继续早上的话题。”小孩现在是真的害怕他:“老鹰捉小鸡?”苏尔摇头:“这个游戏叫我问你答。”人在屋檐下,小孩僵硬点头。

    苏尔:“以前的神使去了哪里?”小孩眼神飘忽不定:“没见过。”苏尔笑了笑,开始一段极富想象力地描述:“他们被烈火焚身,火一点点烧干皮肤里的油脂,因为灼伤痛苦地嚎叫……”小孩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这是欺骗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