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后两天供他们寻找希望。”比起的痛苦地等待,在任务里搏命好歹有点盼头。李子仓心中得到一丝诡异的慰藉,啃着酸果子说:“现在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晚上的分工?”依珠举手做投降状:“我特别招狗,从小到大狗见到我都喜欢追着咬。”最近表现格外活跃的苏尔也默默站在一边。

    纪珩好笑:“你也怕狗?”谈不上怕,但对于大点的狗,苏尔是有些畏惧的,碍于面子不愿意承认,便蹙眉说:“我做人是真的狗,同性相斥,那狗肯定不待见我。”“……”话都说到这份上,谁也不好拿这件事打趣。

    最终万亿揽下这活儿:“到时候我牵狗离开,如果有特殊情况,就弄晕它。”夜色在商讨的过程中一点点降临。

    天黑后,守在村口的村民也陆续回去,苏尔等人找准时间出去。大黑狗正趴在杆子下,很有爆发力的一身精肉如今贴在地面,带来的威胁似要减少几分。

    万亿绕到杆子后解下绳索攥紧在手里,同时扔过去一块从厨房找来的肉。

    黑狗睁开眼,没有立即表现出攻击性,闻了闻肉块,舔了两下兴趣寥寥。

    万亿试着牵它往一边走,黑狗离奇地配合。

    “先等等。”纪珩:“别牵太远。”万亿跟他想法一致,黑狗能镇邪,它一直被圈在村门口,地底下的东西估计没那么简单。

    一铲子下去过于用力,依珠有随时照镜子的习惯,怀疑脸上沾到了土,掏出镜子,首先看到的是在黑暗中微微开始闪动的红心。

    每挖一铲子,红心跳动的频率就会增加,众人不约而同停下动作。

    依珠捏了捏长指甲:“麻烦了。”地底下埋着的怕是能要人命的鬼物。

    苏糖衣开始打退堂鼓:“要不重新再想想办法?”眼下只剩两天时间,重新找线索谈何容易。

    纪珩淡淡道:“死路就是生路,经历过三次生死劫才能离开这里,下面的东西就代表一次。”前提是挖出来后他们还能活着。

    说归说,没人敢贸然行动。

    “说好的圣婴呢?”李子仓欲哭无泪:“分明是魔童。”“至少解决了一个疑惑,”苏尔面色微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玩家死在这里。”圣婴能够提供庇护,但它的本质还是厉鬼,厉鬼以杀人为乐。

    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放出圣婴能对抗神明,不过圣婴也想要他们的命。

    万亿:“现在放出圣婴,我们要被追杀一天一夜,明晚放出生存机率会大一些……”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他们想到的先前那些玩家肯定也能想到,最终生存下来的依旧寥寥无几。

    苏尔:“往好处想,至少可以确定村民战斗力一般。”但凡他们实力足够强悍,白天哪能任由自己等人作威作福,威胁主要来自于神和圣婴。

    汪!

    黑狗突然叫了一声,好在声音不大,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苏尔蹲在离狗三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看。

    万亿以为这是要迁怒到狗身上,正准备劝两句,苏尔忽然说:“我记得圣婴会保护村里十四岁以下的孩子,让他们免遭夜晚饥渴的痛苦。”下午小孩被威胁说出信息时,大家都在场,是以听到这句话只是可有可无地嗯了声。只有纪珩朝苏尔这里看了一眼,万亿注意到这一幕,忍不住问:“他想做什么?”纪珩:“阅读理解。”“……”这不是玩笑话,别人探索剧情的时候,苏尔是真的在逐字逐句展开分析。

    果不其然,他疑问的点与众不同:“圣婴怎么区分开小孩和大人?”正常人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圣婴可以看作是守护村子的邪灵,村子里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它。

    苏尔捧了一手土:“如果圣婴能在村子里游荡,我自然不会问这个问题。”万亿眯了眯眼,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可它被镇压在地底,还用黑狗压着。”嘴上喊着圣婴,实际上村民很是畏惧。

    苏尔笑道:“村民明显更害怕神,否则祷告时不会只求神宽恕罪孽。”他们来之前,必然有玩家把圣婴放出来过,然而圣婴最终又被封印在地底,其中少不了有村民和神的合作。

    万亿摸了摸下巴:“可它没有弄死村民,还帮忙守护小孩。”这哪里是圣婴,简直是圣父。

    “小孩子的想法要简单很多,而且执念很深。”苏尔说:“圣婴在乎的是孩子本身,同病相怜,它愿意守护孩子。”不过孩子一旦满了十四岁,这份怜悯心瞬间消失,它便任由这些被自己守护大的孩子饱受和他们父母一样的痛苦。

    苏尔站起身:“言归正传,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圣婴如何识别小孩。”依珠最先回答了他的问题:“判断一个人是谁,最直接的方法是通过外貌和声音,进一步熟悉后或许能从习惯,性格,眼神等细节中辨别。”这其中任何一个因素套在圣婴身上都显得勉强。

    埋在地底看不见,单靠声音万一新生儿是个哑巴呢?

    “落了一种。”依珠抬起头,正好看见苏尔往前走了一点,缓缓说出两个字:“气味。”停步后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