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其实有些困倦了,左耳进右耳出。

    快要走到这条路的尽头,青莲智者停下脚步:“为了追寻戏剧性冲突,我留了一条生路同样是一条绝路给你们。”·酒店里的玩家多数已经回到房间,无视那些古怪的注视,苏尔目不斜视坐电梯上楼。

    纪珩才洗漱完不久,靠坐在窗边,难得带着些懒散。

    苏尔拿了两瓶咖啡回来提神,顺便复述了适才的对话:“主持人故作神秘,也不知是要表达些什么。”纪珩手中多出一张空白的纸条:“可能和它有关。”这是来的第一天青莲智者下发的奖励,当时他用了各种方式甄别,得出的结论只是普通纸张。

    苏尔:“青莲智者说过在弄虚可以找到使用方法。”纪珩嘴角微掀:“有些话听听就行了。”苏尔细品了一下这句话,觉出是在打太极,主持人也在希望之城,答案说不准只能从他身上找。

    脑海中思索着很多问题,直至带着困惑入睡。

    新一天的朝阳初升,翌日苏尔醒来时,在床上静坐了半分钟,大脑处于完全放空状态。

    所有人都起得很早,来到餐厅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用餐。

    早餐的形势换了个花样,是自助餐。

    青莲智者只取了馒头和一碟小菜,动筷前先说:“选择很重要。”不少玩家面色难看,再度想起他们白白浪费三天的事实。

    依珠手指卷着头发,冲苏尔那边招手,示意到旁边坐。

    苏尔和纪珩坐下后,她软绵绵说:“主持人这张嘴可是比我还毒。”苏尔笑了笑,安静吃早餐。

    照旧等众人吃得差不多,青莲智者才缓缓开口:“今天的游戏叫龙凤呈祥。”苏尔昨晚没睡好,一不留神把心底话说了出来:“听上去还挺喜庆。”青莲智者没有责怪他的插话,继续说:“规则很简单,黄昏时城东吃月饼,城西嫁女儿,城南放河灯,城北插茱萸,你们挑个感兴趣的参与一下。”他说得很模糊,玩家不得不开口提问。

    “只能参与一个活动?”“不限制。”见他们若有所思,青莲智者笑了下:“量力而行,风险与收益是成正比的。”游戏开始的晚,白日里新一波的怪物涌进弄虚,苏尔没再去收过路费,踏实待在酒店。

    日落西山,天边一片赤红。

    苏尔提前吃了晚饭,临走时穿了件外套,便和纪珩出发。

    酒店门口停着四辆公交车,他踌躇片刻,低声和纪珩交流几句,上了去往城西的那辆。

    后面几排已经坐满,似乎大家都倾向于后面的位置。

    巧合的是选择参加上一轮游戏的玩家,除了李子仓都在这里,剩下七个苏尔不大熟识。

    他刚一坐下,外面便有人敲玻璃,偏头一看竟是李子仓。

    “我去城东了,”他说:“那里有月饼吃。”“……”看其一脸馋样,苏尔突然觉得无渡和末世比,其实还算不错。摆摆手祝他好运,苏尔靠在座椅上轻轻一叹。

    万亿就坐在他后一排:“我还以为你会去城南或者城北。”苏尔带着疑惑地‘嗯’了声,旁边纪珩竟然笑了下说:“因为你总不按常理出牌。”龙凤呈祥原指喜事吉利事,放河灯自古有悼念亲人之意,甚至有超度亡魂之说,插茱萸则是重阳节的习俗,意为驱邪治病,加上‘遍插茱萸少一人’这句诗太有名,放在恐怖副本里让人多少有点瘆得慌。

    这二者和‘喜’都扯不上太大关系。

    既然这游戏名为龙凤呈祥,往喜事上靠好处约能多一点。

    苏尔认为他对自己有误会:“我求稳。”万亿扯扯嘴角,意味深长反问一句‘是么’,便不再说话。

    似乎是为了应景,开车的司机一张惨白的脸上打着两坨腮红,一路车速飞快,中间没有停下过。

    司机模样怪异,不过对于身经百战的玩家来说,顶多也就多看两眼,他们真正的战场在城西。

    一下车便看到街道两旁高挂着大红灯笼,红彤彤的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过年。路口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视线扫到其中一名玩家时脸上的笑容变淡:“穿着一身黑来,也不嫌晦气。”被点名的玩家叫乔月,心中暗道不好,再看其他人,均是穿的很有色彩感。包括苏尔,临出门前特地换了个浅蓝色的外衣,不扎眼看着还很活力。

    中年人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不过阴测测地瞥了眼乔月,过了片刻才十分热情说:“婚礼还缺几个人手,愿意兼职的可以报名。”说着依次发了一张表。

    苏尔粗略一扫,有服务生,有收份子钱的,连宾客都有。

    中年人解释:“新娘家没什么亲戚,为了不显得寒颤,要雇几个群演。”正面看完又翻过去,背面一面空白,苏尔低头皱眉:“怎么没有新郎的角色?”“……”问得人真心实意,中年人神情却不大好看:“大喜的日子,掂量着点开玩笑。”苏尔十分认真:“你仔细想想,新娘或许是故意让人来假扮亲戚,方便逃婚。”他还分析了几个热点案例,后说:“万一有一方悔婚怎么办?留着我好歹是个备选。”中年人嘴角抽搐,咬牙切齿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