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顾虑到这些细节。”他们到的时候警察已经离开,护士刚从病房中出来,看到陌生人简单询问了几句,才让两人进去。

    女人面容有些憔悴,正吊着水,不确定问:“是你们送我来的医院?”纪珩点头。

    女人连说了好几声谢,起身就要给他转医药费。

    纪珩摆手表示不用,提起昨晚的事:“人贩子似乎是有备而来。”刚听了个开头,女人突然掩面哭泣:“是我错了,我应该听他的话。”啜泣声很快停止,抹了下泪珠摇头:“这种事说出来也没人信。”就像适才的警察虽然没有明说,但眼神传达着一个讯息……怀疑她受打击过大,精神有些失常。

    苏尔凑上前,年轻柔和的面容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他轻声道:“我们是专门做节目的,昨天听说闹鬼特地去取材。”闻言女人蹙起眉头。

    苏尔适时道:“媒体的影响力很大,说不定很快能帮你找到孩子。”女人愣了下,不安地绞着手指,终于缓缓说出一个故事。

    她叫陆兰欣,几个月前因为工作不顺经常去寺庙上香,意外发现庙里做斋饭的人是小学同学。两人相谈甚欢,一来二去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

    “后来我怀孕了,他也准备换份工作,”陆兰欣双目渐渐无神:“然而没过多久人便杳无音讯。那段时间,我经常做梦,梦中他说这孩子不能要,会带来祸患。”苏尔和纪珩对视一眼,任谁听都是一个因为被渣男抛弃打击过大导致的精神恍惚。

    “没报警么?”“说让我等消息。”陆兰欣苦笑:“他在这座城市没有亲戚朋友,庙里的住持又说是走正规程序辞职的。”不能定性为失踪案件,调查起来自然也不会太上心。

    苏尔记下来寺庙的地址和她男朋友的姓名,然后问:“照片有么?我可以托人找找。”陆兰欣给他看了手机里的一张合照,苏尔转发了一张。

    “该走了。”纪珩提醒。

    导航上显示从这里到宏泉商场打车也要近一一小时。

    从医院离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上出租苏尔才问:“她说得可信么?”纪珩摇头:“不一定。”苏尔放大照片,里面的男女笑容满面,他的目光却不由定格在背景上。

    “这是……桃树?”纪珩瞄了一眼:“看着挺像。”主持人没说具体位置,他们便在宏泉商场门口等着。

    商场才开门,客流量不大,站在这里可以清楚看到进出的人。

    “有玩家。”苏尔顺着纪珩的视线望过去,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皆是戴着胸牌。

    “刘朗,朱语……”他念出名字:“我记得都是3分行列。”纪珩点头。

    苏尔笑了笑:“挺厉害的。”分数高代表两人各有麻烦,最终能成功组队不容易。

    见面后才刚打了招呼,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插入:“赶上了。”跑过来的叫徐洋洋,和他组队的玩家名字很有意思……贾看花。

    昨晚两人追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现场的狸猫才是值得关注的。这会儿看到和纪珩并肩站着的苏尔,贾看花迟疑问:“你化人了?”拒绝面对不堪回首的往事,苏尔问出更关心的:“孩子呢?”“没追上。”知道这句话可信度不高,贾看花多解释了一句:“有人接应人贩子,身上还带着枪。”能在城市中这么嚣张的,背后肯定有张厉害的关系网,贸然招惹没好处。

    “不如交换一下信息?”徐蕃死后,朱语成了唯一的女玩家,她给人的感觉很精明:“我这里有一条不错的线索。”苏尔想了想,讲了关于陆兰欣的故事。

    贾看花紧接着说:“味道……追逐中我嗅到了婴儿身上有淡淡的桃花香。”朱语眼神闪烁了一下,最后开口:“我离徐蕃不远,本来是想去找她组队,然而等到那人已经死了。”苏尔:“我看过网友贴得照片,凶手把她的脖子当做花瓶。”“倘若是那样就好了,”朱语神色复杂:“不是插进去的,是自然生长。”这句话相当于一个重磅炸弹,徐洋洋表现得最为激动:“真事?”无端被怀疑,朱语不悦地冷笑一声:“我亲自检查过,连着筋,拔都拔不出来。”纪珩忽然问:“什么花?”论坛图片被血糊了,且多是花苞不好判断。

    朱语沉声道:“桃花。”空气顷刻间安静下来。

    想到苟宝菩给自己的桃枝,苏尔垂了垂眸没说话。

    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朱语探究的目光望过来,苏尔从容地看了眼时间:“还差一分钟。”十点整,主持人依旧没有现身。

    苏尔在群里问了一句。

    徐洋洋面色古怪:“有群?”因为分数低,他和贾看花来得路上十分不顺,还卷入了当地帮派斗争,险些没被干掉。见状连忙打开平板,加入群聊。

    纪珩轻声提醒:“看路口。”一辆房车正停在那里,格外显眼。

    同一时间,群里发来一个车的表情符号。众人朝房车走去,车门没锁,走在最前面的玩家试探着敲了两下。

    “上车。”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空间很宽敞,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