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的男人搭讪,那男人眼里的神色很明显了,来意也彰然若揭,顾望长得好看,老男人都喜欢养这种漂亮的小男生。

    他们结了账,在餐厅门口跟贺清桓和越枫迎面撞上,贺清桓的视线越过顾望,直接落在了之前那个搭讪顾望的男人身上。

    这几个男生太扎眼,来往人的视线都忍不住停驻,那个男人更是如此,准确来说,他的视线一直跟随者顾望。

    直到他看见贺清桓,跟贺清桓的视线撞到一起。

    贺清桓自然的走到顾望面前,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走吧。”以绝对占有的姿态。

    那个男人脸一僵,无声讪笑两声,避开了贺清桓带着戾气的阴郁冰冷的眼神,他想跟自己身边朋友说话企图转移注意力,吃力的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

    那个漂亮干净的男孩子,身边怎么会出现这样令人恐惧的人?

    也只除了他,顾望和其他人都毫无所觉,宋之言看着贺清桓竟然跟顾望相处这么亲密,他看着沈诏,“诏,我是不是看错了?”沈诏跟他差不多,“望望,你这是把你们班长泡到手了?”宋之言,“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天天跟望望在一起啊!”他跟沈诏抱在一起哇哇大叫,明明前不久望望还说不喜欢贺清桓了,今天贺清桓就那么那么亲昵的揉他头发。

    他们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顾望看着他俩,无奈解释,“我跟贺清桓,嗯……只是朋友。”宋之言,“真的?”沈诏,“为什么要做朋友?这还能做朋友?”顾望很诚实的坦白,“因为不喜欢了,所以做了朋友。”也是因为不喜欢,所以才能做朋友。

    宋之言和沈诏也是母胎单身,宋之言把自己和孟鸥代入后想象了一下,他现在喜欢孟鸥,想到如果是做朋友,他肯定心如刀绞,但他要是不喜欢呢,那没问题。

    贺清桓和越枫走在他们后边几步,顾望的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越枫侧头去看贺清桓,发现他神色如常,心里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贺清桓几不可闻的“嗯”了声,情绪不显。

    沈诏在前面,声音也不好太大,他只让顾望能听清,“你自己悠着点,不喜欢了最好,贺清桓这人,你知道的,我跟你说过。”宋之言难得附和沈诏的话,“望望,那你别喜欢他了,做朋友挺好的,以后还能占占他们家便宜。”“……”沈诏,“宋之言你好现实啊。”宋之言白他一眼,“你不食人间烟火行了吧,贺清桓既然主动示好望望就接着,为什么不接,你醒醒,这本来就是个现实的社会,你以为我们学校前赴后继喜欢贺清桓的是喜欢的他人,别傻了。”沈诏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怕顾望受伤害。

    顾望垂着眼安慰他,“我有分寸,你别担心。”沈诏扯了扯顾望的袖子,“那你,万事小心。”他用词不准确,顾望想笑,发现又笑不出来。

    贺清桓的确优秀,他拥有一切所有人都想扑上去巴结的家世和能力,但沈诏和宋之言没有,虽然宋之言把事实摆到台面上来了,那也是在顾望安全的前提下。

    -台球版块占地不算广,球桌散得很开,每桌配备一个工作人员一个服务生,旁边是长沙发和单人沙发,茶几上吃的喝的玩的都有。

    他们五个人,越枫要给贺清桓和顾望创造独处的条件,忽悠着沈诏和宋之言跟他再去开张桌子,宋之言那么不好忽悠的人,都被越枫带偏了。

    沈诏很快就想通了,他走时还挥挥手,“望望,学会了也教教我。”越枫一把揽住人脖子,“我教你。”沈诏挣了一下,没挣动,他伸手拉宋之言,“言言,越枫掐我脖,你快弄他!”他们之前自我介绍了,沈诏爱撒娇,不分亲疏,他喊越枫两个字,越枫挑眉,意外的好听。

    宋之言从旁边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球杆,“掐着吧,掐着你就没法过来捣乱了。”沈诏,“……”听听这是什么屁话?

    不远处的另一张的桌子,贺清桓擦好了一根球杆,递给顾望,“看别人玩过吗?”顾望点头,“进球得分我知道。”这里玩法多,贺清桓教的英式的斯诺克台球,是主要流行的玩法,其他的,贺清桓也不打算涉及太多,玩球只是其次而已。

    球桌中间22个球,主球是白球,球杆以打主球将目标球撞进四角的任意一个球袋,进球能得分,白球如果能连续碰撞两个目标球也同样得分。

    台球对打球的人要求挺高的,不是简简单单的追着白球戳,以白球撞击目标球,不管是否能进球,都要能够判断白球的运行轨迹,以便更好的打下一杆球。

    贺清桓习惯左手握杆,他俯身,球杆置于食指与手背第一个节点,杆首对准白球。

    彩色的球在球桌正上方的白炽灯照耀下,反射着一层像刚釉上去的漆。

    白色被击中,二十来个球被打散,有一个直接入了袋。

    贺清桓看向顾望,“望望,自己来。”顾望也不知道怎样算厉害,但第一杆就能进球,那肯定是厉害的。

    顾望聪明,他看着贺清桓的姿势,只是过了遍眼睛,他就能学到个七八分,只是球杆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