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他刚才去要了沈诏微信,人家不给,那东西太傻了,他说不熟没必要加。

    贺清桓看见了那一幕,现在越枫嘲他,他就直接扎越枫心窝子。

    世界上怎么会有贺清桓这么狗的生物?

    越枫气归气,拎着球杆想打几个球,懒得理他,顺手去拿袋子里的球的时候,看见地上躺着一张金色的卡。

    捡起翻过来一看,是房卡,上面印着601,六楼是最后一层的客房,再往上是空中花园,这一层都是总统套房和豪华套房。

    贺清桓和越枫他们也在这一层。

    越枫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这个桌子,我们是第一桌客人么?”工作人员虽然不懂为为什么越枫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诚实的点点头,“是的,来台球区消费的客人并不多,您和您的朋友们是第一桌客人。”越枫扯了扯嘴角,他扔了球杆,走到贺清桓面前,把房卡丢到了茶几上,“你家望望的房卡。”温泉山庄的总统套房不是普通有钱能消费得起的,如果是顾望他们,那就没错了。

    贺清桓看了一眼,顾望今天上衣穿的T恤,没有口袋,应该是俯身击球时从裤子口袋掉出来的。

    他把房卡揣到了自己口袋里,“我等会给他。”越枫忍不住笑了,“真给?”贺清桓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越枫立马噤声。

    -外边开始放烟花了,院子里聚了不少的人,临近十二点,还能有这么多人,足以想象出这座山庄的烟花有多么吸引人。

    顾望和沈诏还有宋之言围坐着一个小茶几,顾望觉得有些冷,来看烟花前上楼套了件宋之言的卫衣,他自己没带,以为用不上。

    但山里的夜晚比市里是要冷很多的,一阵风吹过来,能带起一层鸡皮疙瘩。

    顾望窝在藤椅里,抱着一个靠枕,卫衣帽子顶在脑后,连宋之言都觉得顾望这样子挺乖。

    他们三个人,顾望是长得最具欺骗性的一个人,小时候三个人总一起闹腾捅娄子,一般都是顾望带头,沈诏盲目服从,宋之言在质疑后选择服从。

    结果每次被家长逮到了最后都只有他和沈诏挨骂,顾望只需要掉两滴眼泪,说再也不敢了。顾大志就要心疼死,骂是不可能骂的。

    顾望小学六年级用钢笔戳了人家大腿,顾大志还为了安慰顾望带人去了一趟游乐园,积木拖了一车回来。

    从小到大,顾望凭着这张脸,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

    宋之言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顾望看向他,疑惑,“你怎么了?”宋之言摸摸的自己的脸,“但凡我再帅点,孟鸥说不定就喜欢我了。”沈诏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么说?孟鸥不喜欢你又不是因为长得丑!”宋之言心里一热,沈诏长大了,也知道维护他爸爸了,但他还没欣慰完,沈诏就说出了后边的话,“她是因为你不仅长得丑,还是个死直男。”宋之言,“……”顾望,“……”宋之言一脚差点踹翻了沈诏的椅子,他求救一样看向顾望,“望望,你谈过那么多次恋爱,你给我传授传授经验呗。”“……”顾望哪有什么经验,那都是原身的经验,他比母胎单身还要过分,他都没喜欢过人。

    但看着宋之言像大狗子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顾望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命吧可能。”宋之言脸一下子就垮了。

    沈诏差点笑翻过去,言狗向望望取经,无异于一个学渣问一个学霸你是怎么考到一百分的,完全是自取其辱。

    他们笑闹完,远处一道火光划破了黑夜,冲进了头顶那片墨色般的夜空,在短暂的静谧过后,它“砰”的一声炸开。

    色彩繁复的烟花在夜空泄淌开来,珠光玉线布满天际,层层铺散,在将要淡去之时,后边的又接上,半边天都被映得发亮,院子里宛如白昼。

    顾望的脸在漫天烟火下,影影绰绰。

    沈诏在拍烟花的时候,没忍住顺手也拍了顾望两张。

    烟火表演结束,人群慢慢散开,顾望视线从逐渐暗下来的天空收回,打了个哈欠。

    宋之言看向他,“望望,你困了?”沈诏也说,“望望你先回房间睡吧,你从开学后每天都学习到两三点,肯定超累,我跟宋之言去网咖打两把游戏再去睡。”实际只是定时发个朋友圈的顾望,“……”但顾望也确实感觉到有些困了,他跟沈诏和宋之言道了晚安,准备回房间睡觉。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四处跑的人还是不少,灯火通明得让顾望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座山庄,属实有点奢靡了。

    在房间门口,顾望在裤兜里没摸到房卡,他一愣,房卡丢了?他洗完澡出来穿的裤子裤兜很浅,本来以为不要紧。

    他又下楼去之前去过的地方找,餐厅里已经在做卫生了,顾望问阿姨有没有捡到房卡,阿姨说没有。

    顾望又去了院子里一趟,也没有,最后是台球厅,工作人员又换了一个,男生表情漠然的擦着球,看见有人过来立马挂上了标准的迎客微笑。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在听见顾望问有没有捡到房卡,他还是笑得十分灿烂,“不好意思没看见呢。”顾望只能去找前台。

    “请您出示身份证。”顾望一怔,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