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啦,快来跟我打!”冉冉瘪嘴,“你不是说要跟我们打的吗?”沈诏扛着拍子,扬着下巴,“我们一开始不是说好了吗?好聚好散,你这人……”顾望看沈诏这样子有点眼熟,“他跟谁学的?”宋之言面无表情,“跟你。”顾望,“……”顾望渣了好几个学校的女生,出门就能遇上前女友前男友,到现在还有个梅丽锲而不舍,这样的人,偏偏栽在了贺清桓身上。

    有点不可思议,更加令人不可置信的是,贺清桓没有给他任何回应,顾望还能越陷越深,跟魔怔了一样,可他抽身也快,快得让人同样不敢相信。

    沈诏打不过顾望,跟宋之言联手他俩都打不过,原身本来就挺会,顾望本人也会,他跟宋之言球没接到几个,已经脸红脖子粗的快要打起来了。

    顾望在地上坐着,好笑的看着他们吵。

    “诏子你离我远点行不行?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挤一块?你这样我怕打到你!”“天,你讲讲理,你是怕打到我还是怕打到球?”“你是不是没完了?”“望望,宋之言他要打我!”沈诏是打不过宋之言的,他还没顾望高,也就175,宋之言比他高十厘米,也比他壮,两个人打着玩儿的时候,沈诏一般都是落了下风,除非宋之言让着他。

    顾望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打算过去劝架的时候,对面球场进来两个人。

    越枫把沈诏拎到一边,“小兔崽子一边去。”沈诏用拍子搞了越枫一下。

    越枫,“……”贺清桓更衣室有自己的拍子,他站在顾望对面,“望望,我们来一局。”顾望怔了一下,随即握紧了手里的拍子,笑了笑,“好啊。”公平的对战,顾望从来不怕,抛去了身份立场和其他,他们是现在是完全平等的,顾望挺期待。

    毕竟跟沈诏他们打,真的跟小学生打没什么区别。

    沈诏被拖走,宋之言自觉离场,越枫巡场计分顺便帮忙捡捡球什么的。

    沈诏挺担心的,他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席,“贺清桓羽毛球好厉害的啊,他以前有一次,是不是用球把人脸都打肿了?”宋之言皱眉,想了一会儿,慢吞吞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我记得望望那天也在,完了望望后边那天没来上课。”沈诏,“他打的望望?”“鬼几把扯,他打望望做什么?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打了人,就是十一班的那个光头,死色批,喜欢把镜子扔地上,穿裙子的老师走过去,他就从镜子偷看。”沈诏捂嘴,“是他吗?他昨天夸我戴发卡好看!”宋之言,“哦,那很快他就要夸你不穿衣服好看了。”两个人之间沉默了没有一秒钟,沈诏就操起旁边的球拍抓着宋之言狂扇。

    -是顾望发的球,他穿的T恤,戴了止汗带,少年感快要溢出来,挥动球拍的时候,贺清桓像看到了之前的顾望。

    顾望没有客气,对面是贺清桓不是沈诏,他毫不犹豫的发了最刁钻最难接到的球。

    贺清桓能判断球的运行轨迹,他接了球,在别人眼里也是同样的不客气,划破空气打回去的时候,沈诏都替顾望捏了一把汗。

    球速很快,力道也大,他们俩像要杀了对方。

    宋之言麻了,“刚才顾望为什么跟我们那么客气?他是瞧不起我们吗?”沈诏也麻了,“望望又比以前厉害了,嘤嘤嘤。”“你别嘤,好烦。”“嘤。”“……”越枫靠在两个人旁边,点点头,“顾望一直这么厉害吗?”宋之言跟不熟的人很难一起聊天,沈诏也是,但沈诏有一个地方跟宋之言不一样,别人如果夸顾望,他一定能跟人聊得起来,越枫是抓到了沈诏的命门。

    沈.望吹.诏,“对啊,望望一直这么厉害。”越枫,“不错。”沈诏,“那是。”宋之言在旁边,神色复杂,五味杂陈。

    顾望单手撑在膝盖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捡起地上的球,这是最后一个,跟第一个球比起来,只有更狠的。

    他接球的时候,脑子里零碎的闪过一些画面。

    是原身的,又像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他不认识那个人,是个光头,地点也是在综合楼,他站的这个羽毛球场。

    他是以贺清桓的视角在看,不是以顾望的。

    光头流里流气的舔舔嘴巴,“贺清桓,你喜欢顾望吗到底?人都追你这么久了,你好歹吱个声。”贺清桓一个球发过去,“与你无关。”光头笑嘻嘻的把球打了回去,“那我不也是看你俩这么耗着,挺没意思的,你要是不喜欢,把他让给我呗。”贺清桓的球在加力道,“你想要?”光头理所当然的样子很猥琐,就是顾望看了都觉得反胃,他听见光头说,“想啊,长那么好看,虽然脾气挺烂,人也莽撞,但脸好看,反正玩玩嘛,无所谓,你要是想玩,我可以等你玩了我再……”羽毛球场空旷,光头的哀嚎响彻了整个球馆。

    羽毛球场旁边是打网球的,网球四处飞,有的滚到贺清桓脚边,贺清桓用羽毛球拍打了一个网球过去,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光头应声倒地,捂着脸哀嚎。

    贺清桓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