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我只吃白食,你自愿的。”越枫,“……”沈诏在回家路上把这事儿都跟顾望说了,他以为顾望跟他反应肯定差不太多,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顾望只是淡定的回了个-[我知道。]深秋与初冬交接这两天,冷得出奇,沈诏莫名觉得,望望现在跟贺清桓越来越像了。

    -第二天天气阴沉,乌云大兵压境从远处飘散过来,最后在教学楼顶上聚集,黑压压的,叠加了好几层,云里正在蓄积暴雨。

    A市多雨,多雪,冬天一来临,雪也会立马跟着来。

    现在估计是最后的几天雨了。

    顾望穿了有棉夹层的浅色牛仔外套,里面白色的卫衣帽子露了出来,桌子上面垫着校服,他一来就开始睡觉。

    顾望现在已经不用再做跟班里人一样的作业了,他做的是跟贺清桓难度差不多的提优卷,但这并不妨碍班里人问顾望题目。

    现在班里两大尊学神,贺清桓太敷衍了,别人问他题目,他给人丢草稿纸,但贺清桓不打草稿,他会看了别人问的题目之后临时打草稿,草稿就是一个公式,要么一个答案。

    贺清桓会给两个解题方法。

    套公式。

    答案在这里,自己验算。

    说了跟没说一样。

    但顾望不一样,顾望虽然懒洋洋的,但很耐心,语调也平和,时不时打个哈欠,漂亮的手指在作业本上偶尔点两下,赏心悦目。

    贺清桓到的时候,看见顾望旁边围了好几个人,男孩子被围在中间,撑着脸,这个说两句,那个说两句,时不时会笑一下,贺清桓扯了下嘴角,眼神最深处泛起淡淡的冷意。

    但他还没走近,就有人发现了他,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另一个人,几乎是瞬间,围在顾望桌子旁边的几个人就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顾望手里的笔都还没放下,他接了贺清桓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口,懒懒道,“早。”贺清桓没说话。

    顾望戳了戳贺清桓,“贺醋桓?”“……”贺清桓这才看向顾望,眼神毫不收敛的从顾望脸上一寸寸看过去,他收回视线,从桌子里拿出作业做,“你想猝死吗?”顾望怔了一下,随即道,“我没有。”顾望天气冷嗜睡,有时候甚至可以睡到叫不醒,去医院检查过,身体没什么毛病,就好像顾望每天必须睡那么久一样,不然就等同于其他人的睡眠严重不足。

    学校早起,以前的顾望还能对校规视而不见,睡到下午才慢悠悠的到学校上课,但现在的顾望却每天早起,贺清桓能感觉到,男孩子这两天精神很差。

    早上这么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还一群人围过来……贺清桓眼里慢慢的蓄积了戾气。

    顾望没注意到,他放下牛奶,趴到贺清桓手臂边上,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说道,“我觉得我好像不是很困。”开玩笑的,顾望已经困到死了。

    贺清桓情绪不显,不咸不淡的反问,“是吗?”顾望眼里的乖巧慢慢褪去,他支起身,一只手撑着脸颊,一只手在桌面轻轻敲着,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前男友等会要来了吧?”“……”贺清桓手下的笔顿住,他轻声道,“别闹。”“望望乖一点。”顾望没说话,他站起来,“我要去洗手间。”“不对,我要去找丫丫拿新的竞赛题。”贺清桓抬眼,“我陪你去。”“用不着。”贺清桓给顾望让了道出去,然后跟了出去。

    相安无事的走了一段路。

    楼道里很安静,快上早自习了,现在基本都在教室,教学楼中间是长长的走廊,将两栋教学楼连接在了一起。

    在教科处旁边的楼道,贺清桓拉住顾望,顾望不解的看向贺清桓。

    “昨天你说的,还算不算数?”顾望想了一下,“我昨天说什么了?”男孩子故意的,还故意得很明显。

    贺清桓笑了笑,往上走了两步,直接把顾望拉进楼道转角的无人的值班室里,值班室很小,还没有门,堆着乱七八糟的桌椅板凳。

    贺清桓的手垫在顾望脑后,免得他撞上桌角。

    顾望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张桌子抵住,他没退路了。

    眼前男生的眸子漆黑得看不见任何光点,顾望手心发凉,他就是开开玩笑,逗逗贺清桓,谁知道贺清桓这么经不起逗。

    顾望没怎么跟贺清桓真的皮过,但贺清桓这种眼神他见过,几乎是每次,对方这样看着自己的时候的,都意味着。

    某人要遭殃了。

    顾望勉强镇定,“好吧好吧,说好的,就亲一……”那个“下”字被贺清桓咽进了口中,顾望还没来得及闭上嘴,对方直接横冲直撞进来,没给顾望任何的反应时间。

    像捕猎一样,先一击致命,再玩弄猎物。

    顾望手撑在身后桌面,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仰着头,后脖颈被贺清桓若有似无的轻轻捏玩。

    他的舌尖都被吮得发麻,微微发疼。

    但没地方躲。

    不管躲在什么地方,都会被找到,顾望往后仰头,感觉全部的呼吸都已经被夺走了。

    值班室没有门。

    楼上一层就是教科处。

    新生要在那里报道了领教材。

    楼道里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