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沈诏去拉架,最后拉开了,越枫拉着沈诏离开,一路反正不说话,两个人翻墙出去吃了顿饭,结账还是越枫结的。

    沈诏手舞足蹈的形容,“你简直无法相信,就在校门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的妈,越枫那逼就把我脖子拎着,说我脸上有油,使劲的擦,你看我的脸,我皮大概是掉了一块,他是不是有病?!”顾望忍不住问,“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沈诏认真的想了一下,喝了一口手里的可乐,“没有。”“……”顾望,“可乐你自己买的?”沈诏,“越枫买的。”顾望,“……”回到教室,贺清桓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他是问顾望怎么了,不是问顾望沈诏怎么了,贺清桓从来不关心除了顾望以外的人。

    即使所有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顾望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懊恼的说,“这两人怎么就凑一块了?”贺清桓在写作业,漫不经心的回答他,“我觉得挺合适的。”“为什么?”贺清桓笑了笑,“越枫很好。”是贺清桓朋友中在,最温柔和最温暖的一个了,即使在贺清桓对付家里私生子的时候他会开玩笑说怎么不直接弄死了好,但真要他弄死,他估计是第一个叫停的。

    还是跟家庭氛围有关。

    越枫的家庭和谐幸福,父母恩爱如初恋,母亲仍旧像个十八岁少女爱玩爱到处跑,家里哥哥对越枫这个弟弟也是宠溺居多,他也见过不少不干净的事情,他们都见过,但越枫是唯一一个依旧呆在阳光下的人。

    跟贺清桓不一样,贺清桓是在黑夜里出生,也是在没有光亮的地方长大。

    如果没有顾望的出现,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太阳原来那么亮。

    越枫跟他父亲一样,是个很会爱人的人,所以他不曾逼过沈诏哪怕一件事,即使沈诏每隔几天就在他的底线上蹦迪。

    对沈诏,几乎是有求必应,他家里就是这样,父亲对母亲是,哥哥对嫂子是,所以他自己也是。

    顾望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样,认识越枫这么久,他好像从来没有对谁发过脾气,对沈诏更是。

    “算了,随他们吧。”顾望本来也就没打算插手两人的事情,感情的事儿,没法插手。

    贺清桓笑了一声,“作业写完了?”“给我。”顾望做了大半了,还剩几道题,他从书下边抽出练习本,给了贺清桓,现在顾望没有做完的作业,几乎都是贺清桓做完的。

    大概是有了经验或者是做得顺手了,贺清桓已经可以很好的准时完成两人的作业了。

    班上连一人份作业都做不完的人羡慕得哭出声来,比如宋之言,比如顾望后桌两位。

    -顾大志或许是真的去给顾望买泡芙了,晚自习下了快有半个小时了,他给顾望发信息说买到泡芙了,马上往学校来,让顾望再等等。

    顾望说不急,让他慢点注意安全,那家泡芙没有分店,不在这个区,开车来回加起来要一个多小时,老顾肯定是下了班就往那边赶,结果还是迟了。

    顾大志一听顾望说不急他自己就急了,在电话那头大声嚷嚷道,“我怎么不急,我不急你又跟贺家小子跑了!”顾望,“……”挂了电话,顾望慢悠悠的收拾作业,贺清桓站在教室门口,一袭黑色被他穿得冷冰冰的,站在白炽灯下,神情淡然,有些扎眼。

    贺清桓还没走,一直在等顾望。

    班里人都已经走光了,只有走廊上会时不时的路过其他班的同学,路过的时候都会往顾望他们教室看,最后在路过门口看见贺清桓时,也都不约而同的微愣。

    他们看见的,都是在主席台上的贺清桓,或者是在人群中的贺清桓,像山巅上的积雪,周遭一切事物都成了陪衬,这种私下的,只有一个人,更加令人心动。

    原来有些人,即使没有衬托,他们看起来也依旧是发着光的。

    “我等你。”贺清桓说。

    然后“啪”的一声把灯关掉了。

    “……”顾望拉上拉链,只能靠着走廊那两盏昏黄的吸顶灯看清模模糊糊的景象,“你有病?”“想亲你,所以把灯关了。”贺清桓淡淡的说道。

    让顾望惊异于这个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他为什么总是能面不改色淡定的说这种话,四下无人空旷的教室里,顾望觉得贺清桓刚才的话好似被放大了一千倍。

    顾望拎着书包,拔腿从后门跑了。

    “还是别了,我不想。”不是不想,是不敢。

    顾望舌尖在嘴里打了个转,麻麻的疼,这是跟贺清桓接吻过后的后遗症,对方一开始还算温柔,会顾及到顾望,到后边顾望无法招架的时候,贺清桓往往会在这个时候,夺去顾望的全部呼吸。

    每次接吻,都能要了顾望的半条命,就是顾望愿意,这本能的,顾望就害怕。

    说贺清桓要吃人,顾望都信。

    一起下楼的时候,贺清桓面色也没有什么异常,顾望稍微松了口气,他刚才拒绝得飞快,这种合理并不过分的要求被拒绝了,对方有什么小情绪也是正常的。

    当然没有更好。

    教学楼的二楼,是高一的教室,有些昏暗的走廊里,顾望看见两个人影一晃而过,他皱眉,脚步顿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