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都有个心理准备,也包括你顾望。”贺清桓不是开玩笑的,放着顾望在外边,他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念头就丝丝绕绕的缠上来,说起来有点心酸,他真的,迫不及待想把人带到自己身边。

    但不是像上一次那样。

    他想让顾望快乐,永远像现在这样快乐,所以他还能再等等。

    顾望看着脚尖,踢走了几颗石子,又抬眼看了看贺清桓,推了他一把,“快滚。”想要凶神恶煞,但愣是没有那股劲儿,顾望有一张好看的脸,凶人也让人害怕不起来。

    特别是对贺清桓凶,贺清桓现在只想咬咬他的爪子。

    顾望家的司机叫王德明,他深夜被叫出来也没有烦,打开车门,等着贺家这位少爷上车。

    “真不留我?”贺清桓一脚踩在车上,手里抓着书包带子,侧头看着一旁的顾望,玩笑道。

    “拜拜。”顾望挥挥手。

    没心没肺。

    贺清桓眸子暗了暗,深深的看了顾望一会儿,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捉住顾望的手臂把人拖到了面前,重重的在顾望的嘴角咬了一口,“你是小白眼狼吗?”总算是占了点便宜,贺清桓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顾望摸了摸发烫的耳尖,转身,就看见了顾大志抱着手臂脸色阴沉的站在大门口,见顾望朝自己看了过来,重重的哼了一声。

    顾望,“……”-临近期末考试,顾望的睡眠严重不足,天气冷他本来就嗜睡,晚上那么一会儿不够睡的,顾望一般都是到学校补,各科的老师也都知道顾望这个毛病,一开始还会叫醒他,到后边直接视而不见了,只要不影响学习,顾望就是躺下睡都没关系。

    但因为临近期末,临时抱佛脚的人多,顾望和贺清桓就是他们的佛脚,但贺清桓他们不敢抱。

    只能嚯嚯顾望了。

    期末贺清桓也忙,高一放假比他们早半个月,老师们没空,会叫高二的去帮着监考,顾望懒得去,李舒雅派的贺清桓,所以贺清桓经常都不在教室。

    每次贺清桓回到教室,自己旁边的那个人都在懒洋洋的打着瞌睡,他没怎么被人请教过问题,那些人一见贺清桓在,立马就都消失了,贺清桓不知道顾望在教室很多时候都在给人讲题。

    沈诏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个棉球趴在窗台上,手里拿着张试卷,愁眉苦脸,“望望,要不你还是睡一会儿,你看起来好困啊。”“你没熬夜吧应该?”顾望打了个哈欠,在草稿纸上给沈诏写公式,眼皮都懒得抬,“除了吃饭我都在睡觉。”沈诏,“……”顾望冬天嗜睡这毛病,是一直以来都有的,跟冬眠一样,年后会好很多,刚入冬这会儿,是最严重的。

    沈诏看顾望耷着眼睛,也跟着觉得困了起来,懒洋洋的说道,“我昨晚熬夜了,越枫那逼缠着我问题,我他妈,他他妈,一元二次方程都不会解吗?”沈诏对此感到非常不可置信,已然完全忘记了,就在几个月之前,他自己也不会解一元二次方程。

    但他对越枫的鄙视非常的理直气壮。

    顾望总算是看了他一眼,眼神怪怪的,语气也怪怪的,“你跟越枫和好了?”前几天,沈诏还因为越枫抢了他早餐,两个人冷战了一个星期,越枫不是爱生气的人,是因为沈诏跟林羽之共用一根吸管喝一杯奶茶,还吃林羽之的包子,沈诏真的不够聪明,至少在感情方面他迟钝得要命,连顾望都有点心疼越枫。

    要是越枫一直憋着不说,顾望怀疑这两人能掰扯到猴年马月。

    沈诏叹了口气,“好了啊,这次我哄的他,可难哄了。”顾望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他不信,如果说越枫觉得沈诏难哄倒还可能,但沈诏能主动哄越枫一次,估计都不用沈诏说太多,越枫自己就能好。

    “你笑什么,真的啊!”“你为什么要哄他?”顾望瞥了沈诏一眼,淡淡的问道,适当的时候,他不介意推沈诏一把,迟钝得让人可怜。

    沈诏想了一会儿,眉头紧皱,“这能有为什么,他生气了啊。”顾望做下一道题,漫不经心的问,“他为什么生气?不是他抢你的早餐吗?”沈诏一听到这句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对啊,不是越枫抢自己的早餐吗?他生什么气?自己竟然还要去哄?

    “完了完了完了,越枫副业是不是传销头子?我肯定是被他洗脑了,完了完了。”沈诏嘴里念念叨叨起来,抓着顾望做完的题目就跑。

    顾望,“……”除了顾望,沈诏和宋之言两个人都不太顺利,男生大大咧咧,吵个架大不了打一架就好了,但女孩子不一样,宋之言总不能跟孟鸥打一架。

    自上一次矛盾的开始,到现在,两个人就一句都没再说过,孟鸥找李舒雅把位置调到了距离宋之言最远的教室角落。

    顾望看向宋之言,宋之言五官本来就凌厉,穿着黑色的羽绒服,面无表情,阴沉沉的,而孟鸥……她瘦了很多。

    贺清桓就是这时进来的,他手里拎着超市的塑料袋,正好挡住了顾望投向孟鸥的视线,顾望抬起眸子,看见了贺清桓肩上的一粒白,眼睛亮了亮。

    “下雪了?”贺清桓点头,把塑料袋放到顾望面前。

    他监考完高一一班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