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来青楼敲门,没病吧……”莫学民严肃道:“这是我们知府虞大人。”那杂役猛一个激灵,立刻谄媚地笑道:“虞大人!咳咳,您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虞寒江低声问:“青姨回来过吗?”杂役摇头:“青姨已经有两天没回来了!”虞寒江大踏步走进天香楼。

    根据叶棋的描述,整个天香楼除去丫鬟、杂役外,正式挂牌迎客的有十五位姑娘,大部分都是歌舞双全,住处在二楼和三楼。有十二个人参与了王府的生日宴,包括第一批跳舞的四人,第二批表演剑舞的五人,以及三位负责弹琴伴奏的姑娘。

    雪雁行刺失败逃跑后,剩下的姑娘和老板青姨被抓去地牢,如今除叶棋外她们全被救走。

    也就是说,涉案的女子有十一人之多,只有叶棋不知情。

    天香楼还有三位姑娘没去参加王府的生日宴,此时正是上午八点,她们还在睡。虞寒江让人把这几位姑娘叫醒,他则带着莫学民和肖楼去查看其他姑娘的住处。

    天香楼的下人们被惊动,纷纷起来想要阻拦,被虞寒江一个锋利的眼神吓了回去。

    莫学民道:“知府大人查案,闲杂人等速速退下!”这些仆役也不敢和官府的人做对,只好战战兢兢地躲去了旁边,私下议论着,青姨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引来知府大人亲自搜查天香楼?

    虞寒江雷厉风行地搜完所有参与王府生日宴的姑娘的房间,重点搜查青姨的屋子。

    他在青姨的屋里找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撬开一看,里面都是些首饰,有很多金银珠宝,看上去像是女子存的私房钱。在一大堆首饰当中,有一条长长的链子引起了虞寒江的注意——这链子似乎不是项链,可挂在腰上又不合适,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女人用的首饰他也不懂,但他直觉这链子有问题,便把它递给身旁的肖楼,低声道:“夫人你看,这东西有些奇怪,而且这首饰的风格似乎和大齐女子佩戴的首饰不太一样。”肖楼不戴首饰,头上只有一根素雅木簪,他对这些首饰也不太懂,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道:“这件首饰,形状和设计都挺特别的,我在京都的街上没有见过,确实不像是大齐的女子常戴的饰品。”莫学民凑过来仔细一看,喃喃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我书房里有一本书,叫《风物志》,上面就有关于女子首饰的记载!”他这么一说,肖楼立刻感兴趣地问道:“你还记得书里的内容吗?”莫学民上前一步,接过肖楼手里的首饰仔细瞧了瞧,说道:“《风物志》那本书记载着四个国家的一些风俗习惯,我一开始以为那本书和案件关联不大,只是介绍四国的服饰特色,大概看了一遍就放在一边。我有印象,四国的女子佩戴的首饰,风格各有差异,这种用彩色石子和丝线做成的首饰,应该不是大齐女子常用的,但具体是哪个国家的……我记不太清了。”这也不能全怪老莫,他用两天时间翻遍了江州这些年的卷宗,记下重点案件已经很不容易,书架上的书,他不可能全部背下来。

    见老莫面带愧疚,肖楼忙微笑着说:“不着急,书还在吧?我们回去再查。”虞寒江也道:“把这些首饰带回去,跟那本书仔细做对比。”老莫立刻点点头,仔细把首饰盒给收好。

    虞寒江又去其他女子的屋内搜索,也发现了一些类似的首饰,全部交给老莫带回。

    他从三楼的走廊尽头往下看——后院最隐蔽的位置养着一些信鸽,应该是用来传递信件的。但是,所有女子,还有青姨的屋内,并没有发现任何信件的痕迹。看来天香楼的老板行事非常谨慎,那些来往的信件,她看过之后就烧毁了,不留把柄。

    虞寒江回到大厅时,三位睡懒觉的姑娘已经被叫醒。

    这三人对青姨的下落毫不知情,都表示王府的生日宴她们想去参加,但青姨认为她们舞技还不够好,不让她们去。叶棋被叫去,是因为他作为天香楼的头牌,名气够大。

    这么说,当日刺杀王爷的行动,只有叶棋蒙在鼓里。

    虞寒江皱眉问:“天香楼是什么时候建立的?”一个叫秋霜的姑娘说:“天香楼在江州已经有十年了,听说当初有一位金主出了一大笔钱,修建好天香楼,青姨就成了天香楼的老板,招揽了不少才艺出众的姑娘。”虞寒江问道:“青姨的来历你们知道吗?她是哪里人?”秋霜想了想,道:“据说是江州人,自幼父母双亡,受了很多苦,十年前才回到江州。”虞寒江道:“青姨平时对你们怎么样?”秋霜道:“她对姑娘们很好,恩客们给的赏金我们能分到六成,而且一旦有客人喝醉酒欺负姑娘,青姨也会主动帮姑娘们解围,她是这条街上最好的老板。”虞寒江沉默片刻,接着问:“你们几个是什么时候来天香楼的?”秋霜看向身旁的两位姐妹,道:“我们三个,还有叶姑娘,都是一年前才来的。”虞寒江问:“其他人呢?”秋霜道:“其他十几个姑娘也是近两年才来的。”虞寒江道:“以前在天香楼的姑娘,你们认识吗?”秋霜道:“我们来的时候,天香楼有好几个姑娘赚够钱自己离开了,还有一些找到愿意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