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有势的大臣,能随意修改秀女的身份背景,把刺客安插进皇宫执行任务。”虞寒江摸了摸下巴,推测道:“或许是礼部的人。其他官员通常不能插手皇帝的选妃事宜,这一切都由礼部来安排,如果礼部有内奸,对秀女的资料动手脚,就非常容易了。”肖御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沉默着没说话。

    皇帝正式选妃的日子虞寒江不并清楚,应该就在最近。不论如何,先确保陛下的安全要紧,想到这里,虞寒江立刻低声说:“我们要尽快让陛下知道这件事,提前做好防备。”肖楼问:“不用先告知王爷吗?”虞寒江道:“为免横生枝节,我还是直接给陛下写一份密信吧。”当初离开皇宫的时候,陛下曾经叮嘱过“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快马加鞭给朕密折”,臣子给皇帝的普通奏折要一层一层往上送,但皇帝特许的一些官员的密折是可以直接送去京城给到他手里的。陛下的这句话,显然也是一种暗示——遇到紧急情况,虞寒江可以直接给他送信。

    虞寒江果断地道:“我今晚回去就写一封密信,快马加鞭送到京城,最迟明天晚上,陛下就能收到,选秀应该还没开始,现在送信还来得及。只要陛下有了防备,那几个刺客哪怕是混在选秀的队伍中,也不会轻易得手。”肖楼赞同地说:“陛下的安全要紧,先把这件事告知陛下,让他做好防范。京城那边的内应,我们可以慢慢再调查。礼部的官员嫌疑很大,这一点,陛下应该也能想到。”两人目光相对,互相点了一下头,确认接下来的计划。

    站在旁边的肖御看他俩“默契对视”的样子,心里十分别扭,忍不住咳嗽一声,凉凉地道:“哥,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官场,怎么跟了虞大人之后,突然关心起朝廷的事了?”肖楼解释道:“既然我跟寒江已经成亲,夫妻就该同心。”肖御冷哼一声,看了虞寒江一眼,挑眉道:“官场形势复杂,说不定哪天他就要没命,连累你也跟着受罪。你待在他身边太危险,哥,不如你跟我走……”虞寒江立刻打断他:“胡闹。你哥哥跟着我危险,跟着你就安全了吗?别忘了,你现在还以刺客的身份潜伏在燕国,自身都难保,还怎么保护肖楼?”想把肖楼从他身边带走,弟弟你做梦呢?

    肖御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眉头快要皱成个“川”字。

    眼看他一脸不爽要跟虞寒江吵起来,肖楼微微一笑,迅速转移话题道:“肖御,你失踪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安排你去燕国做内应的?”肖御一边回忆,一边仔细说道:“我到前线的那年,因为武艺高强,在军中表现出众,引起了将军的注意,他考察过我之后,认为我这个陌生面孔很适合执行特殊任务,于是给我伪造了一个燕国人的身份——父母被大齐的士兵杀死,自己也受重伤,对齐国极为痛恨。”“将军让我演了一出苦肉计,把我弄得满身是伤,让我趴在燕国前线的死人堆里,燕国那边检查战损的时候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我,把我救了回去。我‘悲惨的经历’很快就得到他们的同情。”“后来,我在燕国的部队立了几次大功,加上我武艺高强,最终引起太子殿下安插在前线的眼线的关注,把我推荐给了太子。”“太子非常欣赏我,招揽我加入了情报组织,负责情报收集和刺杀任务。”“这次来江州除了监督青姨她们的行动外,我还有个特殊任务——万一青姨她们行动失败,我要负责善后,亲自取王爷和知府大人的项上人头。”肖御说到这里,冷冷地瞄了虞寒江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以我的武功,是可以干掉你的!

    虞寒江平静地看向弟弟:“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的不杀之恩?”肖御轻轻地哼了一声:“要不是怕伤到我哥,我刚才就该捅你几刀。你肯定是用了什么不堪的手段逼迫我哥!要不然,我哥怎么会扮女装给你做夫人?”这个弟弟特别护短,一脸的愤愤不平,总觉得肖楼跟着虞寒江会吃亏,因此对虞寒江的态度满是敌意,虞寒江看在他是肖楼弟弟的份上懒得跟他计较。

    肖楼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呢?我和寒江的婚事是我自愿的,他没有用什么手段逼迫我,再说,你觉得哥哥是那种会被逼着成亲的人吗?”肖御喃喃道:“那倒不会……”“这不就好了?”肖楼温言道,“哥哥和男子成亲,你一时难以接受也正常,但寒江对我很好,你还是放下成见,把他也当作兄长来看待。”“我做不到。”肖御皱着脸说。

    肖楼也不想为难他,脑海里涌上在这个世界和弟弟相处的回忆,小时候,肖御就喜欢当哥哥的小跟班,父亲忙着处理各种案子,母亲总是给人治病,肖御几乎是肖楼带大的,所以他对肖楼产生依赖、不爽肖楼跟一个男的成婚也情有可原。

    想到这里,肖楼不由心软,关心地问道:“你在燕国的这几年,受了不少苦吧?”被兄长关怀的肖御眼眶一热,立刻扭过头去强忍住眼中酸涩,故作淡定地道:“比起那些死在前线的兄弟,这点儿苦又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生是齐国人,死是齐国的鬼,只要为了大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热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