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拉我们过去。肖楼说,他想验尸。”陆九川:“………”跑去乱葬岗验尸,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对法医来说,比起活人,死人其实更容易“说”真话。

    陆九川将虞寒江的意思转述给了唐辞,两人顺着树林中的路径继续往前,刚走了一段距离,脚下忽然踩空,身体蓦地往下坠去!

    还好陆九川反应够快,单手抱住唐辞的腰,纵身一跃,有惊无险地跳去了旁边。

    两人惊魂未定,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踩空的位置,其实是一个深度超过两米的巨大陷阱,底部全是锋利的倒刺,散发着锐利的寒光。要是反应不够快,他俩现在可能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陆九川骂了声脏话,道:“这是猎人用来捉野兽的陷阱吧?”唐辞点头:“陷阱布置得很隐蔽,被树叶掩盖住了,我们刚才完全没发现……这段路很可能到处都是陷阱,得小心一些了。”他说罢就放出自己的机械蚂蚁,让两只蚂蚁走在前面探路。

    果然,没走几米,又踩中了一个陷阱,唐辞眼明手快地将蚂蚁收回来,再次放出……如此反复,两人一路上排查了十多个捕猎陷阱,然后,他们看见前方出现一座树屋。

    这是在一棵大树上简单搭建起来的屋子,屋顶用大量树枝、树叶遮盖,大树旁边有藤蔓做成的台阶。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从木屋里出来,他的头发如同一窝杂草,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过了,脸上还沾着不少泥巴,如同一个“野人”。

    见到陆九川和唐辞后,他双眸一瞪,怒道:“是你们两个弄坏了我的陷阱?”说罢就大喝一声,抬起一把长刀,朝着唐辞挥砍了过来!

    唐辞急忙往后退去,陆九川护在唐辞的身前,他出手快如闪电,在对方砍向唐辞的那一刻,他的手如同鹰爪一般倏然擒住了对方的手腕,猛地朝后一拧——那“野人”痛得嗷嗷直叫,陆九川干脆利落地三两下放倒了对方,顺手从旁边找来了一根捕猎用的绳子,动作熟练地将对方五花大绑。

    然后,陆九川拍了拍手,看着被绑起来的家伙,笑道:“别动气,我们差点被你的陷阱给扎成刺猬,所以才放了点东西探路。我并没有毁掉你的陷阱,你重新弄点树叶盖住它,还能继续捕猎。”野人愤怒地瞪着陆九川,几乎要在他脸上瞪出一个洞来。

    陆九川将野人押到木屋里,把他绑在旁边的凳子上。

    唐辞走到对方面前,低声问道:“你一直住在这树林里吗?”他发现这座木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兽皮做成的床、衣服之外,还有锅碗瓢盆等一堆日常用品,不像是临时住宿的地方。

    野人听见唐辞的问话,挣扎着道:“我是个孤儿,住在树林里捕猎为生,你们毁掉我的陷阱,还把我绑起来,到底想做什么?我这里可没多少值钱的东西!”这是把陆九川当成打家劫舍的匪徒了。

    陆九川也觉得自己的作风挺像个反派的,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灶台上拿起一把刀,走到猎户面前,轻轻用刀背贴着对方的脸,低声道:“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就放过你。”靠近的同时,他检查了一下野人的后颈以及背部,没发现猎杀者组织的纹身标记,这让陆九川松了口气。他给唐辞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问道:“你住在树林里几年了?”野人回头瞪陆九川,陆九川将刀子往前递了递:“说。”“……”冰凉的刀锋贴着脸,野人吓得全身僵硬,急忙说道:“十、十年了!”陆九川和唐辞对视一眼——这位住在树林里以打猎为生的家伙,或许是很重要的目击证人。想到这里,陆九川立刻将消息告知虞寒江,虞寒江让他详细询问三年前的情况。

    “三年前,七月十四晚上,你没有有看见什么?”陆九川问。

    “不、不记得了。”野人本想逃避问题,结果,陆九川毫不客气地将刀子往前一送,他的头发瞬间被削掉了一大半。

    陆九川冷道:“好好想想,再想不起来,下次掉的可是你的脑袋。”“我、我说!”野人战战兢兢地道,“我记得,那天晚上下了一场暴雨,我是被雷声吵醒的。我起来去外面看了一眼,本想收回我晒在外面的兽皮,结果却看见……看见……”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嘴唇止不住的哆嗦。

    “看见什么?”唐辞问,“你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说。”“……”野人深吸口气,这才说道,“我看见一支迎亲的队伍,朝着树林深处走了过去,他们全都穿着大红的衣服,没有人吹唢呐,也没有人说话,几十个人安安静静的抬着花轿,走路的时候步调都是一模一样,我吓坏了,以为自己眼花看见了鬼!”“步调都一样?”唐辞轻轻蹙眉,接着问:“那支迎亲的队伍,最后去哪了?”“不知道!他们一直朝树林深处走,我吓坏了,赶紧关上门,缩进了被窝里。”“后来呢?你还有没有看见其他人?”陆九川问道。

    “我那天晚上一直没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断断续续的好几拨人往树林深处走,我没敢往外看。鬼节快到了,我怕又遇见鬼……”“你看到的那支迎亲队伍,他们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