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不用我留在客栈传送吗?”肖楼道:“我们还要在乱葬岗调查,你把传送卡给曲老师,我回来之前跟她联系。”邵清格道:“好,我带叶棋出去逛逛。”结束通话后,肖楼带着三人继续搜索乱葬岗,这里的大部分尸体都是胡乱堆放,但有一些却立了墓碑,上面写着墓主的名字。白天的乱葬岗,墓碑不像昨晚见到的那样密密麻麻,但数量也有好几百,四人只好依次查看。

    找墓碑的途中,他们又发现了陈御一家人,包括昨晚见到的接生婆,也全都死了,倒是没看见那个刚出生的小婴儿的尸体。

    虞寒江道:“昨晚我们去陈家,听见孩子的哭声,没道理大人们都来了乱葬岗,孩子被留下?那个孩子的尸体去哪了?”肖楼道:“不清楚,好像整个乱葬岗都没有发现婴儿的尸体。”陆九川忍不住骂了声变态:“该不会凶手还有特殊的癖好吧?比如,吃小婴儿的心脏练功什么的?操,太恶心了!”唐辞:“……”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这位凶手和大家以往遇到的凶手都不一样。

    肖楼道:“如果凶手真是为了报复才杀人,会不会来亲人的墓前祭拜?”虞寒江听到这话,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过乱葬岗,并没有发现哪座墓碑前摆放着祭拜用的食物,倒是有座墓碑附近发现了烧纸钱留下的碎纸屑,还有黑灰。

    虞寒江快步走过去,蹲下来用手指捻起一些黑色粉末凑到鼻间闻了闻,片刻后,他指着墓碑,笃定地道:“今天早上有人来过这里,烧了一些纸钱。”唐辞疑惑:“确定是今天早晨?”虞寒江点头:“嗯,纸钱并没有完全烧尽,黑灰的下层沾满泥水,上层却是干的。如果烧纸的人是昨天之前过来,昨夜的暴雨应该将这些灰全部淋湿才对。灰是干的,证明他一定是今天大清早刚过来给墓主烧纸。”怪不得虞寒江会亲自用手去摸这片灰烬。

    昨晚的暴雨会将一切淋湿,灰烬表面是干的,显然是今早才留下。

    肖楼推测道:“来给死者烧纸钱的,会不会就是凶手?这块墓碑,你们仔细看,并没有刻死者的名字。”周围的墓碑大多写着死者的名字,例如“家父李青云之墓”。

    但面前的这座墓碑却只立了一块石头,上面什么都没写。墓碑的位置风水倒是挺好,背靠着一棵大树,夏天的时候,茂密的枝叶会投下一大片阴凉,正好将墓碑笼罩在树荫下,可见立碑的人非常有心,给逝者选了个好地方。

    唐辞抬头看了眼大树,道:“这么说,凶手今早来过乱葬岗,我们刚好和他错过?”陆九川忽然想起了什么,用力拍了拍脑门:“对了,我刚才上山的时候是从悬崖下面顺着藤蔓爬上来的,你们过来看,这条藤蔓有些奇怪。我猜,凶手很可能也是顺着藤蔓爬上来的。”虞寒江立刻起身:“快,藤蔓很可能被毁了!”四人健步如飞,虞寒江干脆用轻功牌带着肖楼回到了山顶的悬崖边。

    肖楼探出头往下一看——悬崖下是浓浓的白雾,陡峭的悬崖边确实挂着一条用草木编织而成的藤蔓,这藤蔓足有成年男人的手臂一样粗,顺着墙壁垂落下去。但由于山间浓雾的遮挡,看不清藤蔓的尽头有没有到达山底。

    虞寒江道:“我下去看看。”他单手抓住藤蔓,用轻功牌飞身而下,双脚以峭壁作为落点,只过了几秒,虞寒江就纵身飞回了山顶,低声道:“藤蔓被人从中间砍断了,如果没有卡牌在手,贸然往下爬,我们只会摔得粉身碎骨。”肖楼怔了怔:“看来,凶手已经发现了我们?”陆九川的脸色蓦地一变:“该不会是那个猎户吧?”唐辞摇头道:“应该不是。猎户看上去很年轻,估计年龄在25岁左右,他说在这里住了10年,我们刚才逼问他的时候,他也老老实实地告诉了我们3年前雨夜的所见所闻,以为自己看到了鬼新娘,吓得浑身发抖……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凶手。”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他的演技也太过精湛了。

    陆九川想了想,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应该没有密室一开局直接让我们找到凶手的。所以,凶手其实一直潜伏在山下,刚才我顺着藤蔓爬上来的时候,他趁机将藤蔓给砍断,断了这条路,是想将我们困在山上?”肖楼疑惑道:“可是,白天这些僵尸又不会尸变,我们沿着另一条路下山不就行了?他砍断藤蔓也无济于事吧?”话音刚落,肖楼就听见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奇怪声响。

    他回头一看,只见大量的僵尸像是被什么唤醒了一般,密密麻麻地朝着他们几个包围过来,潮水一般的僵尸群让陆九川忍不住大骂:“操,白天也尸变?讲不讲道理的?”虞寒江沉着脸道:“我们的想法太简单了,危机并不只在晚上出现。”肖楼急忙按下语音耳机,朝曲婉月道:“曲老师,快开传送!”他迅速拿出圆规,想要画一个无敌圈将大家给护住,结果,就在他拿出圆规的那一刻,一个红衣女僵尸忽然甩出了手中的红色绸缎!

    迎亲队伍的这群女僵尸一个比一个厉害,出手的正是新娘子赵泽安,她双眸通红,表情呆滞,动作却比其他的僵尸要灵活得多。肖楼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