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森道:“镇长秦枫,看年龄应该是29岁左右,他至今没有娶妻生子,一个人住在昏暗的巷子里,不太对劲。今天我们从湖里捞出来一具尸体,他居然不继续调查,虽说他不是凶手,但这个人总觉得很奇怪。”肖楼冷静地说:“秦枫在20年前的饥荒中很可能目睹了什么,推理出了凶手作案的逻辑。他的名册中,很多人还没有死,说明他已经查到了凶手作案的轨迹和动机,他记录的没被打红叉的人,很可能是凶手即将要杀害的人的名字。至于今天少女沉湖案,他不让我们调查,这反常的表现,可能是他和第二个案件也有关联。”龙森挠了挠头:“我果然不擅长用脑,一直想不通没死的那些人名字是怎么回事,肖教授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曲婉月玩笑道:“你负责跑腿和听就行了。”龙森:“……”刘桥倒是很积极地参与了讨论,她道:“归前辈留下的信很关键,案发当天说自己见到白衣女鬼的五个人,其中说谎的那位,肯定和‘厉鬼索命案’的凶手有关联。”她顿了顿:“可是,到底谁在说谎?”肖楼道:“五个人中,有四个人说听见了雷声,一个人说没听见……没听见的这位,肯定是真话。因为,当时在鬼城,暴雨过后雷声持续的时间很短暂,五个人住的地方距离很远,厉鬼不可能在雷声响起的时候同时出现在五个地方。”虞寒江迅速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画下了五个人的住处坐标。

    刘老伯和薛二嫂,住得近,在东南方向。

    张成渝和林跃然距离比较近,在西北方向。

    老板娘秦若兰住在小镇的中心区域。

    五人正好形成一个“环”形。

    虞寒江看向肖楼,指了指最东头的刘老伯,分析道:“刘老伯被雷声惊醒,看见女鬼从门前飞过。这位目击者三年前已经去世,他的话,应该可信吧?”曲婉月想起方才打听到的消息,接着说:“我们问过附近的邻居,薛二嫂也是被雷声惊醒,她两年前改嫁去外地。她和刘老伯住得很近,如果刘老伯说的是真话,那薛二嫂的证词也是真的。雷声持续了几秒时间,女鬼走近路,可以从东区走到东南区,让刘老伯、薛二嫂两个人先后看到?”刘桥说:“如果刘老伯、薛二嫂、老板娘都说了真话,剩下两人不该听见雷声。”小镇的面积很大,假如厉鬼出现在东区,就不可能同时出现在西区。从东区到西区,至少要走半个小时。

    两个人难道都在说谎?

    肖楼再次看了眼桌上的坐标图,道:“两人同时说谎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屠夫林跃然的儿子也出来作证了,说当天晚上打雷时看见了女鬼,女鬼出现的同时还在打雷,小孩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刘桥愣了愣:“所以,我们推理的结果是错的?”虞寒江道:“一个案子的凶手应该是唯一的,五个人中,说谎的不只一个,但凶手肯定只有一个。”队友们都听晕了。

    五人分散各地,雷声只持续3到5秒。

    打雷的时候女鬼如果出现在东区,那就是西区的两人在说谎;如果出现在西区,就是东区的两人说谎。

    如果凶手会分裂,同时出现在东、西区,那为什么不多分裂一个出现在中区?所以,老板娘的证词反而是最可信的。她是凶手的话,她肯定会随波逐流说自己也听见了雷声。

    到底谁在说谎?

    众人正绞尽脑汁思考,虞寒江忽然道:“我知道是谁了。”肖楼看向他,在他画的纸上指了指一个人的名字:“这位吗?”虞寒江唇角轻扬:“跟我想的一样。”龙森还在懵逼:“到底是谁啊?”刘桥也反应了过来,冷静地分析道:“对了,我们刚才的推理设定了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在死去的刘老伯没有说谎’的前提下,薛二嫂的话才是真的。可如果刘老伯说谎了呢?小孩和老人相比,我更愿意相信小孩没说谎。”肖楼赞道:“死人怎么会说谎?一般人会这么想。我们先入为主地将刘老伯的证词作为了推理的依据。但站在凶手的角度讲——死人说了谎,岂不是死无对证?”刘老伯年纪大了,本就有些糊涂,况且,老人讲鬼故事的时候很容易添油加醋。加上这位老伯死于三年前,死因还是个谜。

    肖楼顿了顿,接着说:“薛二嫂在案发不久后改嫁去了外地,像是跟这件事无关,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金蝉脱壳’的手段?她是案发当夜看见女鬼的证人之一,后又改嫁去了外地,谁会怀疑到她?”虞寒江低声问道:“有没有查到薛二嫂改嫁去了哪户人家?”曲婉月道:“邻居们都不知道,只说她收拾包袱改嫁去外地了。她是寡妇,丈夫早死,平时也不太喜欢跟人来往。”看来,改嫁也是她自己说的,空口无凭。

    虞寒江若有所思:“薛二嫂的本名叫什么?大家叫她薛二嫂,肯定是因为她嫁给了本地一位姓薛的男人。但她的真实来历呢?”她的真实来历,或许就是——复仇的凶手。

    众人面面相觑。

    肖楼沉默片刻,忽然担心地道:“对了,归前辈留下的信只提到他跟九哥、唐先生、华英去了三年前的世界,那邵总和小叶呢?怎么还联系不到?”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