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便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归远章问道:“你们家也是做生意的?可有仇家?”秦羽夏立刻摇头:“我们秦家在青州开了间最大的酒楼。我父母待人和善,姐姐性格也特别温柔,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吧?”“那陈家呢?”秦羽夏低头想了想,道:“我不清楚,他们是十多年前从外地来的。陈伯伯很有生意头脑,来青州不到三年就站稳了脚跟。”“你说的陈伯伯就是陈御的父亲?听说他已经去世了,知道是怎么死的吗?”秦羽夏的脸色微微一变,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归远章温言道:“这个问题,关系到你姐姐、姐夫失踪的原因,你最好如实告诉我。”秦羽夏咬了咬牙,才下定决心道:“陈伯伯在四年前,有一次外出跟人喝酒,回来之后突然发疯,陈家的人说他可能是中邪。他发疯之后,到处咬人,陈大哥无奈之下将他绑了起来,最后,他一头撞死在墙上,满脸是血,死状挺惨的。”“……”没想到陈御的父亲死得这么离奇。

    “他的后事是怎么处理的?”归远章问。

    “在当地找了块墓地,安葬了。”秦羽夏沉默片刻,又说,“没过多久,陈伯母也去世了,死法跟陈伯伯一模一样。算命先生说他们院子的风水不好,很可能是被人诅咒过。姐夫受了很大的打击,不想再留在青州,所以才带着姐姐搬回了家乡。”归远章询问的时候顺便按下团队耳机,将消息传达给了陆九川和唐辞。

    听到这里,唐辞低声分析道:“陈氏夫妇的死很蹊跷,疯狂咬人,感觉像是被某种毒素影响了神智。会不会是‘厉鬼索命案’的凶手所为?”陆九川道:“陈御父母死亡,他们夫妇搬回青峰镇居住是四年前的事。薛二嫂,也就是韩凝霜,嫁到青峰镇也是四年前吗?”唐辞查了一下无人机中的记录。拍摄到的名册上清楚地记载了小镇每一户居民的情况,陈家搬到青峰镇的时间确实和韩凝霜嫁来青峰镇的时间完全一致。

    唐辞朝陆九川点了一下头:“是四年前。假设韩凝霜就是凶手,她四年前在青州城作案,杀掉陈御的父母;紧跟着,陈御一家搬回青峰镇,她嫁给来自青峰镇的薛照,也跟着回了家乡。这四年间,她精心筹划,将饥荒那年谋害了婆婆的仇家全部整理出来,依次清理。她丈夫的死因或许也不一般,她刚嫁到青峰镇不久薛照就病逝,她成了寡妇,哪有这么巧的事?会不会,薛照也是被她给毒死的?”毕竟,枕边人很容易发现她的秘密。所以她干脆毒杀丈夫,以寡妇的身份在小镇做生意,装出一副可怜、柔弱的样子,降低小镇上的人们对她的戒心?

    陆九川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很合理,要不然那么多的巧合该怎么解释?他沉默片刻,严肃地说道:“韩凝霜的嫌疑,确实越来越大了。”归远章也这么认为,他看向面前的女孩,继续问:“秦姑娘,十多年前青峰镇曾经闹过一次饥荒,你们青州当时有没有受到影响?”秦羽夏愣了一下,神色疑惑:“饥荒?我们青州是鱼米之乡,从来没闹过饥荒。不过,我听说十多年前有些地方闹饥荒,死了很多人,具体是哪些地方我也不清楚。”看来,陈家离开青峰镇后,选择了一处富饶之地做起了生意,他们应该没跟当地人说自己来自闹过饥荒的青峰镇,避免当地人怀疑他们钱财的来历。

    从青峰镇当地人的描述来看,陈家以前并不算有钱。

    可秦羽夏却说,陈伯伯很有生意头脑,很快在青州站稳了脚跟……他哪里来的资金?

    唐辞总结道:“陈御的父母,应该是在饥荒那年靠不光彩的手段获得一大笔钱财,说不定还参与猎犬组织,吃过人肉、喝过人血。饥荒过去之后,他们远离青峰镇,到外地去做生意,由于手里很有钱,他们很快就在青州立足,并且攀附上了当地真正的富豪秦家。只是不知为何,凶手居然也去了青州,杀掉了陈御的父母。”陆九川赞同点头:“这样的话整个逻辑链就能说得通了。韩凝霜,秦枫,都是当年的幸存者。韩凝霜在青州杀掉陈御的父母,然后回到青峰镇,变身为寡妇薛二嫂,继续清理那些罪人的后代。秦枫知道是她所为,却碍于当年的情分,不忍心公开她的罪行?”两人沉默下来,低着头仔细思考着——虽说这样的推测能解释目前的大部分疑点,可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些什么?

    忽然,唐辞想到一件事,在耳机里问归远章:“对了老归,你记不记得当时你去青峰镇的书院调查,赵家的长子赵泽平的夫人也是来自青州,好像……姓秦?”归远章也想起了这件事。

    由于三年后的赵家有人为他们布置灵堂,摆出所有人的灵位,并且按时给他们上香,肖楼推测这个人很可能是灵位中没有出现过的赵家长媳。

    赵家的这位长媳,来历神秘,镇上的人只知道她姓秦,她的姓氏跟这位秦羽夏一样,又是同乡,应该不会是巧合吧?

    归远章问道:“秦姑娘,你可知道你们青州还有没有其他姓秦的姑娘嫁到这里?”秦羽夏道:“有的,是我们家的远方亲戚,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叫她堂姐,但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很少走动。她叫秦羽柔,家里是做丝绸生意的,嫁给了一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