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楼后便走过去,将拇指大的肖教授轻轻捧在手心里,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低声问道:“肖教授,怎么样?”肖楼道:“确定是谋杀,但线索太少,我得继续跟踪虞寒江。”刘桥一脸担心:“拇指变身虽然可以持续很长时间,但虞队非常警觉,你要躲在他口袋里的话,很容易被他发现吧?要怎么跟踪一位专业的刑警?”肖楼认真想了想,忽然想到个主意:“跟踪他本人确实不太保险。不如等他走后,我躲在会议室的抽屉里,明天他们开会的时候我就可以旁听了。”刘桥无奈地看着肖楼:“那你要在抽屉里睡一夜吗?”肖楼道:“没办法,我们必须紧跟警队破案的进度,目前所有的证据、线索、死者的尸体全都在刑警队,不借助警方的力量,光凭我们两个不可能找出真正的凶手。”刘桥还是有些担心,她将自己的卡包拿出来,挑了三张牌,一张是女巫,关键时刻可以吃解药自救;还有身轻如燕、隐身斗篷,可以用来逃命。

    刘桥将卡牌递给肖楼,道:“肖教授,这三张牌给您。”肖楼抬头看她:“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卡包不在身边?”刘桥说:“刚才在湖边目击者尖叫的时候,您跑向湖边的速度很慢,我记得您有加速鞋,如果卡牌在您手里,您的行动不会那么慢;而且您一直没提到隐身斗篷。”没想到小刘会这么细心,肖楼坦然道:“卡包确实不在我身上,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你不怀疑我是假扮的?”刘桥摇头:“表情、动作都可以演出来,但气质很难模仿,我下午亲自听您上了两节课,讲得很流畅,很专业,知识点也特别清晰。我对肖教授的了解虽然不够深,但认识这么久,我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的。”她顿了顿,又道:“而且,如果连您都是假的,虞队和叶棋又不认识我,那我一个人,几乎没可能通关这个世界了。”刘桥虽然只有18岁,但在关键时刻总能保持冷静,肖楼很是欣慰,从她手里接过卡牌,说:“今晚我会躲在警队会议室里,顺便找找案子的资料。你还有别的任务。虞寒江说,他派了外勤组在学校调查走访,你偷偷跟踪那些便衣刑警,将他们走访查到的信息全部纪录下来。”刘桥点头:“明白。”肖楼叮嘱道:“小心一点,保护好自己。”刘桥道:“肖教授也是,我记下您的手机号,有事发短信联系。”两人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肖楼便从墙角偷偷溜进刑警大队的会议室,他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虞寒江从旁边的办公室出来,男人穿了身黑色的大衣,手里拿着车钥匙,转身锁上门,显然是要离开。

    肖楼躲在阴影里,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从门缝里溜进会议室,跳到桌上翻找案件相关的资料……这一晚,肖楼彻夜难眠,他很担心真正的虞寒江在哪个世界,还有邵总、叶棋等人,现在是否安全?他的手里没有卡包,不能查看团队契约书,除了刘桥之外,他也没法判断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其他的队友。

    肖楼在焦虑中翻来覆去地过了半夜,直到凌晨五点左右才小睡了片刻。

    早晨七点半,他被开门声惊醒,肖楼立刻在抽屉里找了个角落躲起来,陆陆续续有人走进会议室倒水,还有人打开投影仪、连接笔记本电脑……肖楼不敢乱动,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都到齐了?”虞寒江的声线低沉冷淡,他走到会议桌最前的位置上坐下,目光扫过全场,道:“好,现在开始开会,关于12月31日晚,江州音乐大学的女生投湖案,小吴,你来简单总结一下。”小吴飞快地打开笔记,道:“12月31日晚间21:20分,我们接到报警说江州音乐学院的流光湖中发现了尸体,我跟虞队当时正好在附近,便开车赶过去。第一位发现尸体的是一名女生,叫徐明月,恰好是死者的舍友。同时还有隔壁医科大学的肖楼教授、中医系女生刘桥目睹了尸体出现的这一幕。”“我们对现场进行了仔细勘察,发现湖边松软湿润的泥土地上有一串凌乱的脚印,大小、脚印花纹都跟死者穿的鞋子一致;旁边的树上刻有‘章恒宇和宁雪永远在一起’的小字,其中‘永远’两个字被墨水染红;此外,路旁还发现了一些钉子……”虞寒江看向旁边:“鉴定科的结果出来了吗?”对上他目光的年轻男人点头道:“这种钉子很常见,长约5公分的螺丝钉,和学校附近工地上出现的钉子一致,可能是有人恶意将钉子放在路旁,戳破学生自行车的轮胎。”虞寒江道:“法医那边呢?”女法医补充道:“尸体没有明显的外伤和内伤,死因是溺水导致的窒息,死者血液中酒精含量超标,胃部残留物证明她死前一小时内进食过大量的牛肉。此外,她指甲中残留的毛发和皮肤碎屑,我们经过基因检测,确定来自于章恒宇。”虞寒江眉头微蹙,他屈起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着,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几秒,他才问道:“外勤一组走访的结果?”负责外勤的便衣刑警立刻汇报道:“昨晚,我们小组连夜走访了宁雪的同班同学,同学们都说宁雪性格活泼开朗,从没见她跟人吵过架。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