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驿馆,这事儿不合适吧?

    韩熠觉得有点头秃,虽然他是从大佬立场上去思考这件事情,但并不代表他能说啊。

    你一个臣子没事儿关心王的后宫做什么?

    更不要提虽然看不上赵姬,但赵姬的确是个大美人,因为她颜值不低再加上颜子荐也长得不错,这才有颜徵那张脸。

    韩熠思索了半晌,发现姜不韦让他看倒也有点道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能做的已经努力做到了,剩下的就是政治上的博弈,而韩熠……算了,他不想碰这玩意。

    他目前能做的也只能是静观其变。

    等他下定这个结论的时候,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白韶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门口等着他,韩熠从车上跳下来说道:“天气都已经转凉了,不是告诉过你别再门口等吗?”白韶看到他之后唯一露在外面的眉眼一弯闷闷说道:“那怎么行?郎君远途归家,怎么能没人迎接呢?”韩熠在侍从手里接过轮椅,一边推着他往里走一边说道:“咱们之间有不兴这些虚礼,哎,终于是回来了。”白韶问道:“不用再出征了吧?”韩熠随口说道:“当然不用了,那么多人呢哪里轮得到我?”白韶哼了一声说道:“那这次还不是让你去了?”韩熠笑了一声:“那是因为他们胆小不敢去,我比他们胆子大,当然就我去了。”白韶没说话,心想你这何止是的胆子大,你这根本就是胆大包天不要命啊。

    韩熠出征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去送死的,结果一转眼他居然真的将颜徵救了回来。

    正如众人不看好韩熠一样,他们也没想到颜徵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将赵将庞飞给俘虏了来,现在所有人都在打探消息,总觉得这件事情仿佛在听天书一样。

    韩熠回到家之后卸了身上的银甲,而后就去泡澡了。

    这几个月他基本上都是随便擦擦了事,在军营哪里有那么好的条件。

    更何况他也不放心长时间离开颜徵。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泡的太舒服,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等他睡醒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他睁开眼睛并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先抻了个懒腰,然后就不动了。

    就在他思考着要不要多睡一会的时候,白韶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阿熠醒了?”韩熠懒洋洋的发了个鼻音,过不一会白韶就推着轮椅进来,结果第一眼就看到韩熠抱着被子窝成一团的样子。

    白韶心里一紧,连忙过去伸手摸了摸他额头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了吗?”韩熠哼哼唧唧说道:“不想起来。”白韶确定他没生病,便干脆说道:“不起就不起,不过还是先洗漱一下,吃点东西,然后再接着睡。”韩熠虽然没说他在军营过的什么生活,但辛苦是一定的,反正韩府从来也不是什么规矩严苛的人家,韩熠作为府里唯一的主人,自然是关起门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实际上韩熠现在只想睡觉,东西都不想吃。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军营的时候,每天深更半夜才睡,天不亮就起来,有的时候遇到赵军偷袭,他连一个完整的囫囵觉都睡不了依旧精神奕奕。

    现在回到家里反而变得懒懒散散,什么都不想做。

    白韶可以放任他赖床,但是不能忍受他不吃饭,他也不说话,就用那双粉色的琉璃一般的眸子盯着韩熠。

    盯了一会之后,韩熠终于是无奈爬了起来。

    起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新的亵衣,便问道:“对了,昨天我怎么回来的?我都没印象了。”白韶飞快的扫了他一眼说道:“我……我帮你穿上衣服,让人把你抬回来的。”白韶斟酌着思考想问问韩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虽然知道他带兵打仗,但他是主将啊,怎么还受伤了?

    结果他还没组织好语言,就听韩熠说道:“抬回来的?我那么重了吗?是不是该减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自己的腰,挺结实的也没有赘肉。

    白韶:……你的关注点……算了,韩熠的关注点就没正常过。

    白韶直接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韩熠顿时一脸苦逼说道:“别提了,就当是我出征一场的勋章吧。”可是他越这么说,白韶就越好奇,不过他掩饰住了自己的好奇,一脸严肃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军营内部有细作?”韩熠连忙摆手:“别乱说,别的地方都可能有细作,飞虎骑不可能有。”这是天子亲兵啊,每一个入选都很严格的,秦国人都说严格,那可见严格到了什么地步,不仅追溯祖上十八代,甚至连十代以内的亲缘全部都查一查,但凡有一个作奸犯科,或者说是上过公堂的,那都别想进来。

    这种情况下想要安排一个细作进来,基本难如登天。

    或许会有人想着给某家的孩子换一下不就行了,然而……有失踪过或者其他不确定是不是本人的,也不可能放进来。

    白韶这句话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那是真的要掀起血雨腥风的。

    韩熠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是怎么?误伤呗,其实也就两处,一处胳膊一处腿,都是飞来的箭矢划过就这样了,也不用担心。”白韶:……这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