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一眼看上去能明显看到陈旧的痕迹。

    可能在颜子荐或者其他群臣眼里,一个耽于享受的太子才是合格的太子,然而韩熠可不高兴了,他辛辛苦苦搞这么多事情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给颜徵扫除一些障碍,让他这个太子当的舒服一些吗?

    干嘛还要让他吃苦?

    是以韩熠琢磨着不一开始就撼动姜不韦的根基,先弄个小盐场,顺便给颜徵当钱袋子。

    结果现在颜子荐要把颜峤派过去,这是想做什么?分钱还是摘桃子?信不信他撂挑子不干啊?

    颜子荐沐浴着韩熠不善的目光,笑了笑说道:“阿峤也大了,不能总养在深宫之中,也应当出去历练一番。”韩熠喝了口酒说道:“公子峤纵然历练,也该在咸阳,有王上看管比较好,否则谁敢管公子峤呢?更何况芙蓉县如此贫瘠,就连我也要经常去工地田间,公子峤娇生惯养,怕是吃不了这个苦。”不知道为什么,颜子荐听到韩熠这么说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毕竟韩熠这种说法已经算得上是十分委婉了,要知道韩熠那个倔脾气要是上来,估计敢反问一句“凭什么。”现在好多了,至少肯找个理由了。

    不过还没等颜子荐开口,颜徵便说道:“什么?你还要去工地田间干活?底下人都是做什么吃的?”之前韩熠说的时候重点都在于结果而不在过程,所以颜徵压根不知道他居然还亲自去了。

    此时听到韩熠这么说他顿时心疼的不行。

    韩熠说公子峤娇生惯养,可是韩熠也是韩国公子,到了赵国之后也没吃过苦,直接就被封为长安君。

    当年他曾经允诺过,若是回到了秦国,只要他有机会一定会给韩熠更好的生活。

    结果呢?堂堂晸悦伯现在跑去下地了!

    韩熠本来正面色不善的盯着颜子荐,只要颜子荐敢再说别的理由,他就要开怼了。

    结果没想到颜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顿了顿,又不好说刚刚都是胡说的,更何况他说的也没错。

    种地这事儿还没做,但开春回去之后他肯定是要监视着水稻种植的。

    去工地的事情他还真做过,夏天的时候为了保障芙蓉渠能够安全泄洪,芙蓉渠每个观测点他都住了两天,等雨季过去之后才回的县衙。

    他轻咳一声说道:“又不是什么重要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要做的嘛,当然要一直跟进了,全交给下面,万一他们理解有错误怎么办?尤其是芙蓉渠,一旦出问题,沿岸的百姓岂不是遭了秧?”颜徵还是心疼:“可也太辛苦了,我以前从未听说有哪位县令还做这些的。”颜徵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颜子荐,颜子荐失笑:“阿熠的确辛苦,怪不得瘦了这许多,阿徵,回头你去库里挑些滋补之物给阿熠送来。”颜徵顿时十分利索的应道:“是!”颜子荐听他那欢快的语调就觉得心疼——这臭小子肯定又要挑好东西给韩熠送来了。

    上次就洗劫了一次,他好不容易攒下了一点家底现在又要被洗劫一次吗?

    话题被歪了,颜子荐却也没有再提让韩熠带颜峤走的话头,只是问道:“这是什么?”韩熠一抬头就看到颜子荐正拿着筷子观察上面的几粒米饭。

    韩熠笑道:“这是米所制成的饭,王上尝一尝,看喜不喜欢这味道?”颜子荐虽然没听过也没见过,但他也不怀疑韩熠,直接张口吃了,嚼了两下之后说道:“唔,有一股特殊的香气,还有些……回甘?这是哪儿来的?以前怎么从未吃过?”韩熠还没说话,姜不韦便说道:“这种粮食我曾经在巴国见到过,除此以外在没有听说别的地方有,阿熠是从何的来?”韩熠也不意外姜不韦认识,姜不韦以前作为商贾天南海北的走,知道这个太正常了。

    是以他笑道:“这是我在芙蓉县内无意中发现的,我也没想到那里也有这种作物,这些全部都是野生的,下一步我会找些合适的地方尝试种植,那样王上就能吃上贡米,这可是独此一家。”颜子荐一听颇为心动,作为王,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吃穿用度也是全国最好的。

    只不过,他的吃穿用度可能还比不上姜不韦,终归是没有钱。

    而韩熠这意思就是种出来专门往宫里进贡,只给他享用,姜不韦就算是有钱都买不到,这就很舒服了。

    颜子荐含笑说道:“你要忙那么多事,这件事情就不要太费心了。”韩熠说道:“这种米比黄米对身体好,多吃有益处的。”姜不韦听后也心中一动,他年纪比颜子荐还要大上一些,是到了需要保养的时候,任何对身体有益处的东西他都很关心,现在听到韩熠这么说便笑道:“怪不得阿熠亲自下田,这种珍贵之物自然是要小心的。”他嘴里说着这个,心里却想着怎么从韩熠这里要到点米,最好是知道种植的方法,这样他也不缺了。

    至于韩熠说的王室专供,姜不韦是不放在眼里的,他现在不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甚至很多时候颜子荐都不得不对他妥协,只是吃一些米又怎么了?

    颜子荐看了一眼姜不韦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他自认为已经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可恨姜不韦竟然还不知足,处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