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立场尖叫?”但他林强作镇静地说着,把脚缩了回来,“这啥啊?”托尼又不能说是自己捉的,只好忍痛让功:“护送队送来的劳动力啊!终身劳改的那种,活到老,工作到老。”矮墩子们也听不懂托尼在说啥,但对方说最后一句时,那种凶残的、恶狠狠的语气,让他们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托尼:“这个资质,做医护我看有点愁,干点勤杂小事还是可以的哈!回头打扮打扮,小矮人还挺可爱么。”“……”但他林看着满地露尖牙的矮墩子,忍不住恶寒了一下,最终还是要做好院长的理智占据了上风,“要真都是终身劳改的话,那这数量,连开十块新地都不用愁了!跟屁虫,过来帮他们录入下看看呗?”跟屁虫就转过来,红眼睛挨个在矮墩子身上扫描:“嘟嘟,身份核实,劳改期:终生。嘟嘟,身份核实,劳改期:终生……”但他林听跟屁虫“终生终生”响个不停,总算乐了:“这也太棒了吧!真是终生?要是能多送这样的医护人员——不,不行。送来劳改的人多坏啊,打扫卫生就算了,做医护,万一故意伤害病人怎么办?”几个自由鬼眼看托尼大有抢占风头的意思,纷纷酸道:“院长,你心也太宽了。做勤杂工也不放心啊,院里仪器那么贵!”“就是,而且万一他们暴起攻击病人呢?”“唉,我以前倒是认识一个朋友,蹲过监狱的。对付这种人啊,就得有个‘狱霸’,比他们还凶还残暴,能镇压约束他们——”其中一只鬼,戏特别足,还懂得以退为进,“可是,到哪能找到这样又能压得住它们,又百分百听从院长指挥的‘狱霸’呢?”“唉,是啊。上哪能找到这样的狱霸呢?”但他林一边思索着,一边站起来,摸出一直坐在屁股底下的吸鬼器,刚刚他一直把它当板凳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把能抓的鬼抓了吧!”鬼们:“……”鬼们:“啊啊啊啊啊!!!”·岩浆纵横的山谷里,多玛姆仰躺在即将被吞噬的小块陆地上,模糊的视线中倒影出满天星斗。魔法火焰构成的肉体逐渐溃散,小簇的火花落下,与岩浆融为一体。

    就在刚刚,他在向高维度发起的征服战中被击溃,魔法火焰逐渐熄灭,与黑暗空间、信徒的联系也依次中断。

    他输了。输在狂妄,他自以成为黑暗空间主宰后,自己便能所向无敌,他肆意妄为,因为只要还有崇拜他的信徒,他就永远永生不死。可他却不知道,有些差距与生俱来,宛如天堑,是他永远无法跨越的。

    这一刻,他如同回归了还是人类的自己,放眼看这漫天星空,重新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这里是他的战场。也是他将葬身之处。

    视线渐渐模糊之间,马的嘶鸣与马蹄踩溅岩浆的声音传入多玛姆的耳中,一支幽冥般的纯黑色骑士队,高骑在无头幽灵马上,踏着岩浆,冷眼旁观他的死亡。

    这是,死亡之神派来带走他灵魂的使者么……多玛姆在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中失去意识。

    ·但他林并不知道他想要的“狱霸”已在路上,反正苦力是已经有了的。卢瑟得知这个消息,一开始没想起隐瞒身份这回事,还酸溜溜地说:“这是托尼引的劳动力,是不是他还能拿回扣啊!”拍马屁半天,最后还是被收了的新员工鬼记恨地道:“呸,胡说什么呢!他就是过个手而已。而且就算是他引的又怎么样,终身劳改,发什么工资?要回扣?想屁吃!”托尼也没指望这个。他抓这些外星人,其实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减负了,新地盘一开,全院只他一个勤杂工,他可受不了。

    看着满地的矮墩子,托尼不禁叉了叉腰:从此,他就是有百来个手下的管理层了!

    最棒的是,这群外星人的生存需求还和人类不一样,他们以氧气为食,伙食费也省了,至于住哪么……鬼员工们后院开趴,他们就在前院打地铺好了,不怕他们不为宿舍楼奋斗。

    回忆着这群外星人是如何用爪牙杀戮墨吉利亚人民的,托尼冷酷地和鬼医生们一起拿矬子挫平了他们的牙,剪短了指甲,拿起疗养院里最近愈加流行的伪装道具,开始伪装。

    ·“克林特,这是我第三次向你保证,你中的子弹上并没有任何毒素。”娜塔莎无奈看着在躺椅上瘫着、两眼放空的鹰眼,“也许……你看到的就是真相呢?”鹰眼笃定自己要么是眼睛,要么是脑子,反正肯定有一个出问题了:“真相?你是说从地狱爬上来的托尼骑着无头马,把所有外星人都收走了吗?嘿!这逻辑甚至都说不通,托尼他有战甲,他会飞,为什么还需要无头马?”娜塔莎耸耸肩:“也许,幽灵骑士就是需要配一匹无头马?”她拍了拍鹰眼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总部已经在修复黑匣子了,不管当时在墨吉利亚发生了什么,我们很快就会知道。”“娜塔莎,克林特。”弗瑞带着严肃的表情推开医务室的门,“你们得来看看这个。”三人走进会议室,回放着战斗记录的屏幕正展示着骇人的一幕:浑身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黑色战甲,在凶恶的外形军队中杀出一条插路,所到之处如摩西分海。皎白的月光下,战甲金属的表面反射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