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虚影从厨房里冲出来,一晃而过,虽然速度极快,但阮阳还是依稀看清了那道虚影的模样。

    黄色的,身形很长,有些像猫,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好像是黄鼠狼?

    卫瑄在一旁“哇”的一声,叹道:“好一条三百年的黄皮子精!”阮阳心说,你为什么说这话的语气听起来这么欢快,简直就像在赞叹“好一瓶三百年的女儿红”,就发现另一旁的大佬似乎也有些愉悦。

    接着,他亲眼目睹了肖司明的一系列举动。

    肖先生非常冷静。

    肖先生掏出了手机。

    肖先生开始熟练地进行百度。

    【黄鼠狼能吃吗?】阮阳:……???

    在肖司明按下搜索键前,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阮阳义正词严地对他说:“黄鼠狼是受国家保护的陆生野生动物,不能吃的。”第7章肖司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卫瑄心里卧槽一声,十分担心大佬一个心情不好张嘴把小孩儿给吞了。

    阮阳还想给肖司明科普吃野味的十大危害,就被反应过来后的卫瑄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拉到一边。

    阮阳:唔唔唔&%¥&#卫瑄岔开话题道:“先办正事,把那只黄皮子的真身揪出来!”阮阳果然被带偏了注意力,他疑惑道:“刚刚那个不是吗?”卫瑄说:“当然不是,那妖的真身不在这儿,想必在施法者那里。”肖司明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厨房。

    先前附在童佳身上的黄皮子被肖司明的一道符咒吓跑之后,童佳的身体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童母抱着她僵硬的身体,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她的左耳鲜插淋漓,像是刚刚被撕咬过。

    阮阳看得很清晰,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痛。

    肖司明走上前,神色十分冷淡。

    他径直伸出手,在童母茫然的注视中,干脆利落地捏住了童佳的下巴。

    童母大惊失色,语气十分愤怒:“你这是做什么?”肖司明懒得答话,修长的五指在童佳两颊微微用力,逼迫童佳张开了嘴。

    阮阳看见,有一颗通体橙黄的珠子从童佳的嘴里掉在了肖司明的掌心上。

    童母似乎是知道那颗珠子的作用的,见珠子被肖司明取走,反应速度都快了许多,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扯住肖司明的衣服,情绪十分激动。

    肖司明拂开她的手,只淡声说了一句:“难道你想要你女儿的身体为他人做嫁衣吗?”童母闻言,如遭雷击,当下愣在了原地。

    她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肖司明哼笑道:“是不是自己的女儿难道你还认不出来?”童母不说话了。

    阮阳因为他说的话好奇得有如百爪挠心,眼睛直盯着那颗珠子看。

    肖司明注意到他的视线,索性把珠子塞给了他。

    阮阳捧着珠子看了看,随后睁大了眼睛——这颗珠子里,居然躺着一个缩小版的童佳。

    虽然模样看不太清,但看衣着打扮,和他面前的童佳别无二致。

    “这是琥珀珠,聚魂用的。”肖司明又扭头问思思,“出事的那天你们在山上听到的乐声,是铃铛的声音吧?”思思仔细回想了一番,有如醍醐灌顶一般:“对!是铃铛,好像是那种铜铃!”当时她没有留意,只觉得乐声缥缈,忽近忽远,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那种清脆又悠扬的乐声应当是铜铃发出来的。

    思思眼睛一亮:“是那些道士!”抵达山脚的时候,他们看见了有几个道士提着铃铛往山上走。

    “那铃铛是不是也有问题?”肖司明淡声道:“那是拘魂铃。”拘魂铃、琥珀珠,思思越发确信了这件事和那群道士脱不开关系,没准当时山上的大雾也是他们搞的鬼。

    这姑娘看着童母怀中非人非鬼的好朋友,终于感受到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悲愤。

    肖司明将话头转向了另一旁的童母。

    “将人开膛剖肚,取其一小部分的五脏,烧成黑灰后加入矿石炼成琥珀珠。这是极为阴邪的法术,被它拘住的亡魂最终会被炼化成恶鬼,供人驱使,永世不得超生。是谁让你用的这个法子?”他说得很直白,童母闻言越发地失魂落魄,到最后,她神情恍惚地说道:“是……是两个道士。”阮阳和卫瑄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听起来,这确实是同一拨人在搞事了。

    “从我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起,我就觉得世界都完了。我看到佳佳,她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儿,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白布,警察说她的肚子被石头划破了,生命体征也停了。”童母眼睛里涌出了泪水,表情难掩悲痛,“佳佳才多大?她才二十一岁,她刚刚谈对象,还没有来得及谈婚论嫁……在我为她筹备后事的时候,管家说有两个道士在门外。”“他们说有一种法术叫作勾魂术,可以将初死之人的魂魄从阴间勾回来,我平常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但是这次我没有忍住,我同意了让他们试试看。那两个道士让我把佳佳抬到她的卧室里面,说做法事的过程不能叫外人看见,否则就会失效。”童母顿了顿,“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就在半个小时后,我的女儿站在了我面前,她虽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