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被啄的痛感又是真实存在的。饶是林导一个唯物主义也不得不崩溃地捂着脸叫场务的名字:“你买的那些符咒呢?!”场务哆嗦着手朝他丢过来大把的符咒,然而这五十一张的符咒真的和普普通通的黄纸没什么两样,麻雀们理都不理,依旧狠命地啄他的脑袋。

    陶老板拉着自己的对象躲到肖司明等人的身后,惊疑不定地开口:“我的妈耶,这都是哪里来的麻雀,这么凶的。”肖司明沉声道:“这些不是麻雀。”陶老板:“啥?”只见肖司明仰头看向上空,他直勾勾地盯着某个方向看了数秒,随即长臂一伸,似乎从空中抓下来了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有手有脚,被抓住后死命挣扎,口中还发出了阵阵惨叫:“大师!!大师饶命啊!!我错了!!”陶老板:“卧槽??”这是个人啊!

    啊不,这是个鬼?

    就在肖司明这看似随意的伸手一抓后,头顶叽叽喳喳的麻雀声骤停。

    那种被麻雀啄中的痛感猛地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冰凉感。

    林导似有所感,下意识抬起头,和头顶漂浮着的四五只死状各异的小鬼对上视线。

    ……林导神情恍惚地扭过头,目光看向一旁那几个“神棍”。

    阮阳朝他笑了笑,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某样东西,人畜无害地问:“——买符咒吗?”林导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顶着满脑袋被麻雀啄出来的包,一时之间悲愤交加,愤愤道:“买!!”作者有话要说:阮阳:又是努力挣钱养家的一天,我真棒鸭!

    第74章原本还在啄人的麻雀顷刻间变成了一群小鬼,把在场好几个员工吓得面色惨白,直翻白眼。

    而人表现得越害怕,鬼群表现得就越高兴。

    一时之间,人的惨叫声、鬼的欢呼声,两种声音交杂在一起,仿佛午夜凶铃现场。

    肖司明掐着那只山鬼的手晃了晃,“让它们安分一点。”山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肖司明二话不说提着它的脖子便往身旁的一棵大树上摔了两下,山鬼被摔得眼冒金星,感觉自己即将魂飞魄散。

    鬼也怕死,尤其它这种已经有了一定修为的鬼,真魂飞魄散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在肖司明要抽第三下的时候,它求生欲爆棚地奋力大喊:“啊啊啊大师饶命!我错了!停手!都停手!”小鬼们似乎很听它的话,在它喊完之后,鬼群立刻依言停了下来。

    副导演和面前的吊死鬼面面相觑,目光落在对方几乎拖到腰间的长舌头上,一口气缓不过来:“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他身体往后一撅,扭头叫道:“林导!林导!”他的林导正在颤颤巍巍地和阮阳一手交钱一手交符,已经是自顾不暇,没有工夫搭理他。

    副导演僵硬地转过身,结果和另一只出车祸的野鬼对上视线。

    要说这野鬼里长得最磕碜的就是车祸鬼了,因车祸不幸身亡的鬼想要身体是完好无损根本不可能。

    就像这只车祸鬼,腿被齐膝盖碾断了不说,脑袋也像个被踩坏的铁罐,瘪下去一大块。

    和上吊鬼比起来,这位压根不需要做什么,光靠长相就能登上恶鬼第一名。

    原本只是面色有几分惨白的副导演突然呼吸十分急促,在发出一声“鬼啊!”的尖叫后,两腿一软,“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那只车祸鬼见自家老大被那大师抽了几下后魂魄都有些透明,副导演晕过去后,它一张被碾得凹凸不平的脸蛋上立刻露出了几丝慌张之色,生怕肖司明也掐着自己往树上来几下,连忙给自己洗白:“你们可都看见了,我、我什么都没做啊!”肖司明:“……”——————在林导的带领下,剧组的人全都找阮阳买符咒去了。

    阮阳非常良心,没有坐地起价,依旧按照五千一张卖给他们,不一会儿就卖出去二十多张,开心地抿着嘴笑。

    卫瑄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突然扭头对莫宇幽幽道:“我怎么觉得……”莫宇:“?”卫瑄:“有老大跟阮阳就够了,一个管抓一个管钱,我们就是多余的。”莫宇:“呵。”卫瑄心说这是你再怎么呵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有本事你让阮阳回头看你一眼。

    莫宇刚踏出一步,就见阮阳拿着一沓红钞票,幼鸟归巢似的跑到肖司明身边,往他衣服口袋里塞钱。

    莫宇:“……”沧桑.jpg肖司明在阮阳扑过来后便将山鬼丢到一边,拿手蹭了蹭阮阳的脸,说了句“这么冰”,接着又湿声道:“怎么突然给我钱?”“不突然,”阮阳拽着他袖子,借力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以后也都是你的。”他这话说得非常地有决心有诚意,显然是早就已经决定好的。

    肖司明唇角勾起,问:“这是礼物?”阮阳立刻摇头:“不是。”他离在市中心拥有一套一百五十平跃层还差那么亿点点。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现在把挣来的钱交给肖司明保管。

    肖司明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十分舒畅,一下午的小憋屈在阮阳的糖衣炮弹面前被轰得渣都不剩,他揉了揉阮阳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