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了!!”下一秒,樊弟弟将头颅捡起,翻到正面,差点儿吓得心脏骤停,好悬没直接把手里的脑袋给扔出去。

    因为,他看到,钟斌刚才还半闭着的眼睛,竟然睁得滚圆,一双泡得发白外凸的眼球,正直勾勾地、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卧槽槽槽槽!!”樊鹿鸣一边发抖一边哆嗦着说道:“他、他的的的嘴巴里有东西!!”是的,除了圆睁的一对双眼之外,樊鹿鸣还在钟斌张开的口中看到了一抹金色的金属反光。

    樊家弟弟只觉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抖得像羊癫疯发作一样的手,伸出两指,探进了死者的口腔里,颤巍巍地夹出了那块金属。

    惊恐到了极点,全身肾上腺素浓度达到峰值,人反而会突然陷入超脱般的冷静之中。

    ——这忒么就是真理之口吧!?

    在这种时候,樊鹿鸣竟然还有余裕如此想到。

    可就在下一秒,他听到了季鸫急促而焦急地叫声:“小鹿,快躲开!!”作者有话要说:真理之口是罗马希腊圣母堂门廊上的一个人面雕像,张着一张嘴,传说说谎的人把手伸进去就会被咬www第124章怪谈二十四点-1樊鹿鸣猛地一回头,只看到半空中有三支箭,以尾巴对着他的姿势,划了个从上至下的抛物线,朝着自己飞来。

    弟弟立刻明白,那是看不见的怪物要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樊鹿鸣一手护住自己的脑袋,一手抱住钟斌的头颅,来了个就地一滚。

    紧接着,就是“碰”一声巨响。

    樊鹿鸣刚刚就站在他找到标本瓶的那只矮柜前,而现在,这柜子就像被某种看不见的重物狠狠砸到了一般,忽然来了个四分五裂!

    樊家弟弟差点儿没吓了个肝胆俱裂。

    可他连回头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以极为狼狈的姿势,朝着距离他最近的自家姐姐跑去。

    一边跑,他还一边嗷嗷大喊,“快快快这个头!拿走!拿走!”“扔过来!”樊鹤眠吼了回去。

    弟弟抄起那颗在福尔马林溶液里泡了十多年的脑袋,向自家姐姐一丢,慌张之下,准头差了点,用力过猛扔过了头,不过樊鹤眠扭身一个猴子捞月,赶在它落地前,将它兜了起来。

    众人都看到,头颅传到了樊鹤眠手上之后,半空中的三只箭立刻改变了方向,朝着姐姐而去。

    “大根老师!”姐姐大喊一声,来了个三分投篮,把钟斌的脑袋扔给了莫天根。

    樊鹤眠的“球”投得比她老弟准多了,那个湿漉漉的脑袋凌空画了一条弧线,准确的落在了数米外的莫天根怀里。

    “大根哥!”季鸫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毁了它!”莫天根扯开衬衣,一头撞出了标本室的大门,同时信心满满地回应道:“看我的!”说完,他身形猛地一涨,在走廊里变成了一个身形足有三米的黑肤筋肉巨人。

    然后莫天根将头颅丢在脚边,抄起已经变成了老板椅大小的折凳,不由分说就是一通猛砸。

    哪怕人的颅骨再坚硬,也绝对经不起莫天根动用了异能后的力量。

    几下之后,那颗脑袋的大骨头就全被砸了个粉碎性骨折,仿若一块漏了馅的肉饼,黄的灰的脑内容物仿若结块的浆糊一般,从裂口处流得到处都是。

    就在莫天根毁掉了钟斌颅骨的同时,还留在标本室里的任渐默和樊家姐弟都看到,原本还在半空中飞快地朝房门移动着的三支箭矢,就像突然失去了动力一般,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依照惯性朝前滑了一小段,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

    而季鸫则清楚地看到,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没有半点预兆地,翛然消失了。

    它就好像忽然从实体散成了看不见的空气,连一块衣服碎片都没剩下,只有从空中掉落的箭矢能够证明怪物确实存在过。

    “这就……结束了吧?”季鸫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从地上拾回了他的三枚箭。

    他的“寂寥无声”只配了七支箭,如果消耗了,非要回到“桃花源”才能重新刷新。

    而今晚只是他们在这个“世界”里的第一场战役,之后还有起码两个晚上呢,怎么可能不悠着点儿用!

    只可惜三枚箭矢有一只射在了怪物的胸前,经它几番扑腾,杆部已经折了,能回收的只有两支而已。

    这时,莫天根也扒拉着门框,将自己大了一整圈的脑袋探进室内,等待“领导”的进一步指示:“已经砸坏了,然后呢?”“然后……”季鸫不太确定地一歪头,“现在应该干掉那玩意儿了……”“嗯,这个怪谈地点,我们已经打通了。”樊鹿鸣巴巴地跑过来,咧嘴一笑,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片金光闪闪的东西。

    然后他手指一翻,亮出了那块金属薄片的另一面,赫然正是一张红心A!

    “我们也拿到扑克牌了!”&&&&&&&&&季鸫等人离开慈济医院的时候,大约是凌晨四点半左右。

    走出医院院门时,季小鸟还特地绕到保安室看了一眼。

    刚才他们在里头又是开灯又是打架的好一番折腾,那位保安大爷竟然还保持着侧身对墙的姿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