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人曾经失踪过。

    &&&&&&&&&次日,李府一切如常。

    绿竹一反平日湿柔贤良的模样,没到赵氏床前侍奉,而是一直缠在李公子身边,用尽浑身解数,把人迷得神魂颠倒,连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放她离开。

    整整一天的时间,李云沐和绿竹两人都在打情骂俏、调风弄月。

    绿竹还把其他几个妾室一并招来,在不当不正、非年非节的日子里弹琴唱曲、宴饮作乐,愣是把一间商贾大宅弄得活像秦楼楚馆似的。

    李公子和他的七房妾室折腾到了月上柳梢。

    爱意正浓,谁也舍不得离开,也就不管什么规不规矩的,干脆直接睡在了一个屋里。

    累到了极点,李云沐枕在某个爱妾的玉臂上,沉沉酣眠。

    这一觉就睡到了子夜。

    半梦半醒之间,李公子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沙、沙、沙……”仿佛是竹做的扫帚扫地时发出的声音,音量不大,节奏不疾不徐,十分规律。

    李云沐从美人们的玉体间爬起来,眯缝着眼,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色,四处打量。

    “一、二、三、四、五、六……”他数了一圈,只在自己身边数出了六个人。

    心爱的绿竹姑娘不见了,而外头的沙沙声仍在继续。

    “绿竹?”李云沐迷迷糊糊地爬起身,撩开窗帘,就将脑袋探了出去。

    下一秒,他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他看到,自己刚抬回家还没焐热的名花绿竹竟然高高悬在了他卧房的梁下,身体如同一只钟摆般,缓缓地摇晃着。

    一条碧绿色的丝绦环过她的颈脖,一端绕在梁上,另一端垂落下来,一直拖到了地上。

    刚才李云沐听到的“扫帚扫地”声,正是那丝绦随着女人身体摇晃的节奏,在地板上蹭动时发出的动静。

    “绿竹!绿竹啊!”李公子声嘶力竭地大喊,同时朝着那挂在半空中的女人扑了过去。

    他的叫喊声自然惊醒了其他几房小妾。

    众人纷纷醒来,转头便看到了纱帐外的吊死鬼,当下花容失色,惊叫声如同合奏般此起彼伏。

    这时李云沐已经扶住了绿竹的身体,手忙脚乱想要将人弄下来。

    心急如焚之下,李公子没有察觉,他们刚才都叫得这么响了,别说是屋外值夜的丫鬟婆子,就连院子里的家丁护院也该被惊动了才是。

    然而外头毫无动静,连一个闻声赶来查看的佣人都没有。

    “快来帮忙啊!”李云沐拽不动绿竹,急得满头大汗,扭头朝着还呆愣在榻上的几房妾室吼道。

    就在这时,他手里的重量突然一轻。

    “唰”的一声,勒住绿竹脖子的丝绦忽然一松,女人就软软地滑了下来,俯身趴在了地上。

    “绿竹、绿竹!”李公子连忙回身去掰她的肩膀,然后就被手里的湿度吓了个机灵。

    炎炎夏日,即便是死了一日的尸体,在这种天气里也能一直保持着二十多三十度的体湿。

    但李云沐摸到的绿竹,哪怕隔着一层薄衣,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衣物下的身躯,冷得像冰一样。

    李云沐心中顿时哇凉哇凉的,眼泪不由自主地飚出了眼眶。

    他将绿竹的身体翻了过来。

    然后就见到了有生以来最惊骇的一幕。

    绿竹双目圆睁、七窍流插,原本精致漂亮的瓜子脸惨白如纸,樱桃小口张到了最大,舌头吐出,几乎要耷拉到下巴——人都已经凉透了,呼吸当然早停了不知多久。

    “绿竹啊!!”李云沐嘶声嚎哭起来,周遭围观的几房小妾也惊了个肝胆俱裂,一时间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绿竹的手突然动了。

    她的右手猛地钳住了李公子的小臂。

    “老爷!”李云沐听到绿竹开口说话了,“我死的冤啊!”“妈呀,诈尸了!!”姑娘们顿时吓得三魂离体,纷纷惨叫着向屋门扑了过去李云沐当然也想走。

    但绿竹的纤纤玉指此时却如同钢钳一般,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令他根本挣脱不得。

    “我是被妖怪害死的!老爷!我是被妖怪害死的!”涕泪横流间,李公子听到绿竹如此说道。

    紧接着,房中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

    李云沐,连同挤在房门前的六个小妾一起,像断线的木偶一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绿竹抹掉脸上的插水,低头朝别在衣领内侧的一枚麦克风说道:“好了,人我都放倒了。”下一秒,刚才几个妾室死活打不开的房门从外侧被人推开,Zero、马可和樊鹿鸣走进了房间。

    他们绕开晕倒在地的几个女人,将李云沐搬回到床榻上。

    而后绿竹就看见樊鹿鸣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又从里面取出几样怪模怪样的器具,逐一摆在床上。

    她虽然颇为好奇,但也知道不该问的事情就别问的道理,只闭嘴在旁默默地看。

    准备停当之后,樊家弟弟拉开李云沐的上衣,先用手指在他的左胸摸索了一阵,确定好位置之后,手持注射器,干脆利落地往下一扎。

    他抽了满满一针管鲜红的插液。

    然后他拔出针头,又发动异能,替李云沐止了插。

    整个过程只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