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欲绝。旁边的女孩见了,也扬着自己那张哭花的小脸,扑上来抱住了妈妈。

    母女两在雪地中相拥哭泣,仪态全无。

    哭声响在孟醒耳畔,他听得出哭声中的难过,他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两句,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间,他又回头看向那个被他摔在地上的骗子,想要将财物先要回来再说。

    这一回头就发现,在孟醒没注意的时候,那个骗子竟然悄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正蹑手蹑脚的准备溜走。

    孟醒当即喊了一声:“站住!”骗子浑身一个激灵,他自然不会肯乖乖站住的,他一把推开围观的人群,撒腿就跑。

    孟醒也连忙跟上,他紧追不舍,不过那骗子块头不大,跑起来倒是很灵活,孟醒一时跟他僵持住了,距离没有被拉开,却也没有被拉近。

    在原地围观的人群看着他们一追一跑的离开,也渐渐开始散去,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望了一会儿他们离开的方向,推测出大概的路线之后,他转头走入了一条距离更短的小巷。

    孟醒追着骗子一直跑了两条街,骗子的速度有了一点减慢的迹象,他的体力开始不支了,孟醒虽然也有些消耗,不过他的耐力明显比这个骗子好的多,他觉得自己再追上两条街,肯定能追上这个骗子。

    不过他实际追上对方,并没有再跑两条街,因为前面的骗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雪天脚滑,突然“哎呦”一声摔在了地上。

    骗子躺在地上捂着膝盖,他感觉膝盖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四下望望,找到了一枚嵌在他旁边的雪地里的硬币。

    这硬币大小合适,硬度也合适,八成就是打了他的凶器。他捡起硬币,四处望望,想要找到扔硬币的人,去问候一下对方的亲朋好友。

    可他望了一圈,还没找到凶手,就先被追在后面的孟醒从雪地上提了起来。

    “诶诶诶,有话好说嘛......”自知打不过,为了避免挨揍,他现在开始好好说话了。

    “你骗的钱呢?”孟醒直入主题。

    “花完了...”骗子支支吾吾的。

    他这语气明显就是在撒谎,而且听那位女孩妈妈的讲述,给的财务是她全部的身家,数目肯定不小,怎么会花那么快呢?

    所以孟醒并不相信,他冷笑一声,开始搜身。他一边搜一边脱,把骗子的保暖外套先脱下,然后又去脱毛衣。

    天气那么冷,骗子自然是不愿意把毛衣外套脱下的,不过他在孟醒手里没有反抗的能力,被孟醒又结结实实的摔了一次,就摔老实了。

    到最后,孟醒将他扒的只剩一件蔽体的衬衣裤,其他保暖用的厚衣服,全脱了个干净。

    至于收获,孟醒总共就找到了一张余额不明的银行卡,其他金饰珠宝之类的财物不见踪影。对方一定还有别的藏匿财物的地点,孟醒踢了蜷缩在地上的骗子一脚:“说不说?不说我就陪你在这儿等。”骗子被冻的牙关直打颤,孟醒反正没什么事,耗一个下午都没关系,但是骗子实在是受不住了,他终于在低温下妥协了:“被、被我藏在家里了...”他被冻的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孟醒这才让他把衣服重新穿上,随即按住骗子的肩膀,让他在前面带路。

    骗子死了心,这回非常老实,因为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的腿被人打伤了,不要说逃跑了,现在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

    也不知道拿用硬币砸他的是谁,准头那么厉害,劲头那么狠,直接把他膝盖那片打肿了,现在还在持续作痛,走路都困难。

    骗子在内心骂着娘,今天怎么那么倒霉,遇上两个煞神。但身体却老老实实的带着路,他带着孟醒到了自己破破烂烂的家里。

    其实也就是上了年纪的居民楼,建筑显得老旧一点,破烂纯粹是他自己懒得拾掇搞出来的,一次性餐盒饮料盒堆了一地,吃剩的饭菜也不知道扔,若不是现在温度低,估计这里都要变成苍蝇窝了。

    孟醒着实被这样邋遢的环境震慑了一把,他不是个洁癖的人,但也受不住这样脏乱的环境,但他怕骗子再耍署名花招,还是忍着恶心,跟了进去。

    他看着骗子去将自己骗来的财物从床底里翻出来,孟醒看到了三天前那个手提箱,他让骗子将手提箱在他面前打开,是几沓现金,和四五件金器珠宝。

    孟醒又拎起箱子掂了掂份量,觉得三天前女孩妈妈给对方的时候应该没有这么轻,当即板起脸道:“你耍我?还有的呢?”“真的没了!”骗子吓的条件反射的蜷缩在了地上,害怕孟醒再摔自己,他同时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我、我花了不少......”“花哪去了?”孟醒不依不饶的盘问。

    “买了些酒...”骗子指指堆在角落里的几箱酒,孟醒看过去,是那种最为畅销的名为“醉生梦死”的冰蓝色酒。

    “还买了些煤炭...”骗子又指了另一个角落,煤炭和烧火用的火盆一应俱全。

    “还有储备的食物和饮水...”骗子一件件罗列着他的购买清单。

    孟醒也挨个看过去,确认他所言不虚。

    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奢侈品,单价也并不贵,按理说不该用掉那么多钱,但他买了很多很多,多到孟醒怀疑对方吃到变质也吃不完全部。

    “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嘛?”他不由追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