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它蹲坐在软垫上,细长的尾巴尖绕在毛绒绒的爪子上,看上去仿佛一个漆黑的毛球,意外的乖巧可爱。

    沈薄衍抑制住自己伸手想揉它的冲动,低咳一声,开口继续问道:“这种状态需要维持多久?”他也想知道啊。

    戈修晃了晃尾巴,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现在弱小无力的状态,摇了摇头。

    如果他现在是在自己组装的实验室内就好了,这样就能好好地探查一下自己这次出现的状态了。

    通体漆黑的猫metwiklws.png人性化地叹了口气。

    沈薄衍终于没有忍住,伸手撸了一把眼前猫metwiklws.png柔软的皮毛。

    ——于是他的手上再一次添了几道不轻不重的爪痕,戈修再次打了个哈欠。

    体力过度消耗导致的疲惫同样也是药剂的副作用之一。

    他在软垫上转了个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慢慢悠悠地趴了下来,将自己的下巴搭在了爪面上,闭上了眼睛。

    沈薄衍看出了他的困倦。

    他垂下眼眸,静静地凝视着软垫上的小猫,眸色幽深而漆黑,一点温柔的暗光在眼底漾开。

    沈薄衍抬手,轻轻地摸了摸猫metwiklws.png的脊背。

    小猫蜷缩在垫子上,毛绒绒的身体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这次,它对沈薄衍的抚摸没有再做出什么过激的排斥举动。

    沈薄衍的唇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

    他收回视线,伸手拿起桌上等待处理的事件报告,开始专注地研究起来。

    房间内归于寂静。

    封闭而隔绝的空间内,只听能够沙沙的纸页翻动声,以及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在四面墙壁之间回荡着,空气都变得温柔而静谧。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而过,犹如细沙从指间无声无息地滑落,几乎令人无法觉察到它离开的痕迹。

    过了不知道多久。

    沈薄衍从报告中抬起头来,将已经处理好的部分整整齐齐地叠在桌面的一角,然后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铺在桌子上的软垫。

    小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姿势。

    它侧躺在垫子上,将自己的头埋进软绵绵的爪子里,两只尖尖的耳朵从爪子间的缝隙中探出,仍然在沉沉地睡着。

    沈薄衍探出手去,谨慎地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绒毛,他的手掌从猫metwiklws.png的头顶顺下来,缓缓地从绵厚的脊背上滑过,一直撸到了尾巴根。

    小猫在睡梦中晃了晃尾巴,但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沈薄衍的动作渐渐大胆了起来。

    他伸手捉住小猫的一只爪子,将那只软软的爪子翻转过来,露出粉红色的肉垫。

    用指腹轻轻地一捏,尖锐的爪尖就从肉垫中弹出,松手之后,指甲就又缩了回去。

    ——令人有些上瘾。

    沈薄衍捏着猫metwiklws.png的柔软肉垫,注视着它的爪子一伸一缩,有些停不下来。

    小黑猫的耳尖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碧绿色的双眼,懵懂而茫然地向着打扰自己睡眠的人类看了过去。

    这就醒了吗?

    沈薄衍有些遗憾。

    就在这时,小猫metwiklws.png的双眼突然猛地瞪大,瞳孔微微一缩。

    沈薄衍注意到了猫metwiklws.png状态的不寻常,不由得微微一愣,下一秒,他突然感到自己手掌中微微一沉。

    娇小柔软的猫爪变成了修长纤细的五指,重重地压在他的掌心内,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指尖痉挛着收紧。

    “哐当”一声巨响在房间内响起,桌子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向旁边倾斜。

    先前被整理成整整齐齐一大叠的报告被瞬间扬起,浑身赤躶的少年失去平衡地从桌子边缘向前栽了下来,径直冲到了沈薄衍的怀里,借着自己身体的重力,带着对方的椅子向后翻倒过去。

    沈薄衍在猝不及防间被撞倒,失去平衡地随着椅子倒在了地上。

    他的双眼微微瞪大,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自己怀中的少年,但是伸手碰到的却是一片柔软温热的皮肤,仿佛带着吸引力一般紧紧贴着自己的掌心,又好像瓷器般光滑易碎,令他克制不住地微微加重力气,好将这种感觉永永远远地囚禁在自己的怀中。

    雪白的纸片纷纷扬扬地散落下来,犹如一场纷乱的大雪,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和身上。

    少年漆黑的发丝间探出毛绒绒的猫耳,漆黑的双瞳里也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纤细的脖颈曲线蜿蜒,头顶的灯光落在锁骨清晰的线条上,犹如被掬起的一捧清水,顺着轮廓柔和的胸膛流泻而下。

    对方的体温顺着二人贴合的部位传来,清晰的令人无法忽视。

    沈薄衍怔住了。

    戈修迅速地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恢复人类的状态。

    他咬牙低咒一声,扭头飞快地环视了一圈身边的景物,然后伸手将沈薄衍仍在一旁的外套扯了过来,迅速地将它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正在这时,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老大,我听到你们这里有声音,”那个脸上带着墨绿色鳞片的男人出现在门外:“出什么事……了……”他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尾音几乎已经被完全吞进了喉咙里。

    桌子和椅子跌倒在地,纸片散落在四周。

    自己家老大被一个猫耳少年扑倒在地,少年身上披着明显比他身材大一号的校服,校服的下摆垂落在他的大腿上,一根毛绒